葵花无疑是一位高手。
但他现在的水平其实也就跟段延庆基本相持。
看起来一剑一个小朋友,是因为他的剑法在于一个快字,反应速度不及他出剑速度的自然躲不过一剑封喉命运。
而段延庆这样几近先天的境界,对于气机的感应已经异于常人。
或许他的速度依旧没有葵花快,但是他能躲过葵花一剑。
更不要说此刻葵花攻击的是逍遥三老之一的李秋水。
脚下的凌波微步比段誉要纯熟的多,身姿也潇洒漂亮多的。
看起来不像是打斗躲闪,倒像是在一旁跳舞,而葵花只是她的一个舞伴儿。
不要说伤及李秋水分毫,葵花撒下一片剑光,连对方的衣袖都没有触碰到。
“退下吧。”魏碑出声道。
葵花后撤一步,推至魏碑身后。
李秋水贴身而上,速度并不快,但威严十足,竟然紧跟着向着魏碑袭来。
芊芊玉掌,含着不带丝毫气息,盈盈一拍。
哗——
魏碑一甩衣袖,雷法充盈,双掌相交。
啪!
魏碑坐下的椅子顿时粉碎,而李秋水则被震退了三步。
眼中含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江湖上竟然还有如此掌力之人?
“小小年纪便有不俗武功。”李秋水突然往前三步,站在魏碑身前:“本宫甚是喜欢!”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一品堂如何?”李秋水看着魏碑道。
“太妃娘娘。”魏碑突然一笑:“在下一介江湖散人,竟得娘娘如此看中。”
“嗯?”李秋水先是一愣,也跟着笑道:“你竟然能看穿本宫身份。”
“娘娘不仅仅是西夏国太妃,更是逍遥派弟子,是星宿海丁春秋的师伯,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天山童姥的师妹...”魏碑款款而谈,清风淡雨的说出了李秋水数个身份。
“你究竟是什么人?”李秋水露在外面的一双凤目婉转琉璃,应和着一头乌黑发丝,声音轻柔婉转,身形苗条婀娜,轻风动裾,飘飘若九天仙子,没有一丝七八十岁该有的样子。
有监天牢这样的神器,魏碑才能定格自己的容貌,而逍遥派弟子,却一个个驻颜有术。
眼看这李秋水现在竟然如三十少妇一般,也让魏碑略微佩服。
魏碑不跟李秋水多言,心想:小爷想要把你抓起来提供罪恶之力,你却想要把小爷留在一品堂当面首...此事万万不妥。
李秋水见魏碑不说话,倒也好奇的跟魏碑大眼瞪小眼。
她是不知道魏碑的手段,并且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才敢如此托大。
只见魏碑缓缓抖了抖袖子,唇齿微震:“万雷天牢!”
咔嚓!
若说刚才李秋水施展凌波微步若仙子临尘,那么现在的魏碑便是雷神下界。
一时间风沙起、乌云密布,半空轰鸣声震的在场恶人心神直发颤。
段延庆与叶二娘紧紧靠在一起,同时看向引发这场天地异变的罪魁祸首。
李秋水猛然意识到不妙,自己似乎上了这小子的当了。
魏碑刚才不说话,就是在默默念咒,天罡五雷正法带来可不仅仅只是一套内功法门,其中也有很多对雷法操控的心得。
似乎都是前任典狱长留下的笔迹。
万雷天牢,名字很霸气。
修炼到至极,召唤出的天雷何止万道?
只是眼前的魏碑也不过尚且刚刚入门,一口气召唤出五百道天雷,已经让他微微有些喘息。
李秋水脚下去踩凌波微步,但却发现自己身形陷入了滞怠,被五百道天雷覆盖之处,其余的天地元气消散一空,处处都充满了雷电之力。
只是,这雷电之力,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竟然泛着诡异的紫红色,也不似寻常暴戾,反而显的十分平静。
噗滋滋——
李秋水终究没有躲开。
阴诡的雷电接触到她的身体,瞬间于表皮消散。
但是她能感应到,这些雷电之力并不是被她的内力抵消,而是窜入到她血肉筋脉之中。
早年受过伤并且看似已经痊愈的地方,开始出现阵阵的麻痒。
别的地方不要紧,尤其李秋水感到自己面颊上,先是开始微微发热,然后深入骨髓的刺痛,仿佛被千万针扎过一样。
原本白净的面纱,不知何时也沾染上了四道红色血印。
李秋水一生之痛,便是被天山童来毁去了自己的容貌,纵然她身入先天,但其容貌却在不能复原。
高手相争,往往拼的就是一个心态。
李秋水心态一蹦,破绽丛生,接连数到阴雷极大在她身上,口喷鲜血而倒地。
魏碑见机很快,亲自动手将李秋水一把铐住,同时没有忘记将第一时间就被阴雷放到的段延庆与叶二娘等人抓起来,一同投入监天牢中。
云开日出。
魏碑已经不见了踪影。
葵花留在了西夏,因为华阴侯当年仰慕李秋水的容貌而离开大宋,葵花还需要找到华阴侯,毕竟护国龙功乃是八贤王一脉,或者说对于整个大宋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整个西夏一品堂仿佛成了一座鬼城。
人们传言,西夏一品堂公开评选四大恶人,老天都看不下去,降下雷罚把他们都收拾了。
一时间,西夏百姓与大宋武林无比拍手向庆。
少室山。
玄澄与萧峰两个人身上破破烂烂,虽然玄澄被萧峰压着打,但玄澄的一身修为又不是摆设。
比萧峰还要扎实的基本功,成为他与萧峰抗衡最后的资本。
“走!”
二人大汗淋漓,已经数不清过了多少招。
只是知道双方此刻都精疲力竭,萧峰虽然越战越勇,但玄澄却拿萧峰但磨刀石,借着萧峰盖世功力,将自己学了一辈子的少林神功尽数磨灭,到现在他已经一招也不记得。
出手时全凭自己心意。
就在此时,突然一个华衣公子跃入场内,一把抓住萧峰臂膀,在众多玄字辈高僧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竟然将萧峰劫走。
玄澄刚才一掌击出,只觉着自己打中了自己一样难受,踏踏踏,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却露出了轻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