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久先生您好,我是来向您推销电视机的推销员,看您的家里没有什么像样的电器,我感觉您一定需要一台。”徐胜回过神来,掏出自己的名片双手递了上去。
他接下了名片,认真的看了起来,这让徐胜感觉事情可能会有转机。他看了看名片又抬头看了看徐胜,突然把手中的名片撕碎随手扔了出去再一次的对着徐胜吼道:“你怎么知道我家里没有电器,难道你偷窥了不成。实话实说,你全身上下没有一件事能让我感兴趣,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你那滑稽的名字。快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掏出自己上衣口袋中的钥匙,对着门上的钥匙孔插去,但颤巍巍的右手不断的使钥匙错过那属于它的孔,看的徐胜强迫症犯了又犯。终于,他成功的打开了门,时间感觉过了一年之久,他慢慢的蹲下,想要拿起刚刚放在地上的塑料袋,脸上轻微痛苦的表情让徐胜察觉这个老头可能有关节炎之类的病症。
“你怎么还不滚!还想跟我回家不成?”他又一次的对徐胜大吼,要是时间倒退几年,如果有人跟自己这样说话,徐胜的拳头直接就抡上去了,那管他是年轻还是老头。
徐胜又一次平复心情,努力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但此刻的心情却没有一丝的好意,徐胜所用的是自己认为推销员最标准的笑容,它要求你用尽全力的张大嘴巴,露出所有的牙齿让它看起来是发自内心。即使旁人再怎么冷嘲热讽,依然不改变自己的笑容。
记得在电视上看过,有一种南方黑猿在狩猎或者与敌人战斗时,脸上会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后来的研究发现,它们并不是真的在笑,而是要露出自己所有的尖牙,展示自己的武器去威胁它的猎物或者敌人。也许徐胜此刻的笑容与南方黑猿就有着异曲同工之意,是对那个无礼的老头摆出一副“我吃定你了”的表情。
“这个小伙子有毛病吧!”高久自言自语的看着徐胜跑着离开那里,他拔出钥匙,放入自己的上衣口袋走了进去,又重重的关上了大门。
徐胜跑着,在四周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药店,但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一个街区竟然没有一家正规的药店,连一家小诊所都没有,很难想象这里的人生病后该怎么办,除了驾车几个小时去外面寻找以外别无他法。
“请问,这里有没有什么药店?或者小诊所也行,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是不是在什么我不知道的地方。”徐胜终于抓住了一个路过的行人,他的手中提着一袋生鲜蔬菜,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住户,可能会提供一些有用的帮助。
“哦,这里没有药店,据我所知没有。”
“没有药店?那如果你们生病了怎么办,怎么会没有药店?就连小诊所也没有?。”徐胜诧异的问。
“我记得曾经好像有过几家,但都因为生意不好都倒闭了,我们这里的人都很少生病的。对了,那里有一家私人药店,你可以去看看,但我不确定她卖不卖。”行人指着不远处大树旁的那间小房子,说那里可能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点点头道谢后,徐胜带着一丝疑问慢慢向着那里走去,大树旁的那家店很不起眼,与周围建筑是一种风格,一样的颜色,没有任何的标志可以告诉别人这是一家药店。
“那个人唬我的吧!”徐胜对自己说,他越来越难以相信这会是一家药店。推开它的门,它并没有采用与其他住家一样的防盗门,而是用一个灰黑色的木门代替,中间只有一个铁质把手,这对于小偷盗贼来说就像自己家一样。
刚刚推门进去,他就感觉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立马退了一步敲了敲木门问道:“有人在家吗?”
“你都已经进来了,还多此一举干什么?”一个中年女人般尖锐的声音传来。
听见她的话后,徐胜索性直接走了进去,刚刚进门我就不知踢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阵叮叮当当的乱响。
“小心一点!”那个女人连忙说。徐胜蹲下把踢倒的罐子一个个的扶正,这时才发现,他的脚下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有的是空的,有的则装满了不知什么东西。
四周昏暗无光,徐胜抬头寻找着刚刚尖锐的女声的来源,终于在左边一个躺椅上找到了她。她半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格外显眼,手中的蒲扇一直摇啊摇,好像想把嘴中刚刚吐出的烟圈扇开,如果去除她手中的烟不看的话,还挺像一个现代的女弥勒佛。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她问。
“听说你这里是药店,那我肯定是来买药的了,请给我开一些治关节炎的药,就是那一种药膏之类的东西。”徐胜回答。
那女人将手中的香烟按灭,然后慵懒的站起,从身后的柜台上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木盒子交到徐胜的手上,上面还有着些许的花纹。徐胜打开了它,谁知里面只是黑乎乎的一团粘稠泥状物质,闻起来还有一种刺鼻的中药味。
“这是药?”徐胜指着手中的盒子问。
“对。”
“算了,反正也不是我要用。”徐胜从口袋中掏出一张五十块的钞票交到那女人的手上,问道:“多少钱?”
“一百五。”
“就这个破药膏一百五?”徐胜收回了递出去的五十块钱。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还给我!浪费时间。”
徐胜眼看时间已经不多,就咬咬牙掏出了两百块钱交到了她的手上。那个女人收了钱,便走到了屋子后面,看样子是想验一验这钱是真是假。此时徐胜看见眼前的柜台上还有着与手中类似的一个黑色的木盒,只不过花纹更加精美。
“这个臭女人敢宰我看我也宰宰你。”徐胜说着很快的伸出手将那木盒放到自己的上衣口袋中。
“给你,五十块钱。”女人从屋后走了出来,把五十块钱交到了徐胜的手上,看来她并没有发现少了什么东西。
徐胜快跑着回到了老头高久那里,他用力的敲了敲门,看起来这次信心十足。
“谁?”高久开了一个门缝对着外面喊道。
“我,您还记得么?”徐胜答。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