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见到山下两拨土匪冲杀薛克构的官兵,直到官兵溃逃,也没有出现。阴无敌心想,这些官兵无非是想得到云月宫的财宝,如果就此逃去,对玄阴教来,也未尝不是好事。虽然少了官兵的相助,但也同时确保云月宫及山上的财宝,将全部为玄阴教收入囊郑
简楚客等人自认为将灵蛇草焚毁之后,便能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冲上云月宫。没想到还是在山腰处那个地方,上千官兵与二十几名玄阴教弟子葬身之所,再次遇到金蛇疯狂的攻击。
当他们行至山腰处,只听地底下发出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霎时间,脚下泥土翻涌,一条条金黄色蛇不断窜出,昂首吐信,身上的鳞片在火光照耀下,格外鲜艳。
厉魄大声喊道:“大家心,快向后退。”
简、岑两位长老刚刚才见识过这些金蛇的厉害,也急忙喊道:“快撤退,千万不要用刀剑砍斫他们。”
但此刻玄阴教所有教众都被金蛇围困,听到命令后,再想后退,已然不及。这些金蛇察觉到人体的气息,开始展开进攻,起初还只是在他们脚下纵横穿梭,速度极快,倏来倏往,火光掩映下,如一条条时断时续,忽隐忽现的金丝黄线一般。
因为少了草丛的羁绊与掩盖,因此他们看得尤为清楚,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像厉魄、简楚客等长老一般,武功高强,也是毫无用武之地,除了组织撤退,尽量减少伤亡,他们更无其他办法。
饶是如此,才一眨眼的功夫,便有许多弟子被蛇咬中,倒地惨剑原来这些金蛇在不断穿梭行进中,从他们的裤管,或是沿着他们的腿脚,像平时攀岩附壁一般爬在他们身上,尽情享受血腥的盛宴。
原来蛇类也与人类一样,没有受到攻击或者侵扰之前,也绝不会像之前那么疯狂地飞窜起来,噬咬敌饶颈项,让他们迅速死亡。然而越是这样,玄阴教的弟子越是没法防备,无形中又给他们增加了不少麻烦。
无奈之下,简、岑二位长老只得故技重施,准备以掌风强行击退金蛇,给玄阴教弟子打开一条撤湍道路。
然而,适才那些金蛇飞窜在空中,以他们强烈的掌风固然可以轻易逼退毒蛇,然而现在这些金蛇在地上游动,部分掌力会被周围的土地承受,而金蛇又生有具有极强黏性的脚掌,平时在山崖上游走时,任是狂风暴雨,也无法撼动它们。
他们掌风再强,也绝不会超过狂风暴雨的力量,是以每当这些金蛇遇到强烈的掌风时,便将头埋在地上,然后利用脚掌,牢牢吸住地面。
简楚客急道:“刚才能一击奏效,现在为何一点效用都没有啊?难道我适才用功过度,内力消耗太大么?”转而对周长老道:“周长老,你试一下用掌风击拓面上的金蛇?”
周长老闻言,单掌推出,只见沙尘扬起,以长袖轻拂几下,定睛一看,面前那几条毒蛇,依旧纹丝不动。简楚客急道:“用双掌,使尽全力。”周长老依言照办,结果还是这样,只能暂时遏止金蛇的行进,却不能将他们击退。
厉魄见到周围不断有弟子倒下,几位长老虽然不断以轻功闪避,时不时地以掌力驱蛇,但依旧没有什么效用。于是便大声道:“几位长老都聚集到我这边来,我们内力互连,连连发掌,让弟子们跟在我们后面。我就不相信区区几条金蛇,就能难倒我厉魄。”
简楚客等长老心想,这或许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于是命令弟子集中过来,厉魄在前,其余六位长老则以掌力相助厉魄,厉魄的掌力在七人之中最为刚猛,于是便连连发掌,这样一来,果然有效。厉魄双掌连环,交替击出,每击出一掌,便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大坑,挡在面前的金蛇立足不住,被击出数丈之远。
然而这种笨方法虽然奏效,却是拼着大耗内力的危险,强行突围。若是这时候有人偷袭,他们定然抵挡不住,那些弟子见几位长老打开一条通道,于是便急忙向山下涌去。
虽然最终从金蛇阵突围而出,但由于长时间没寻到好办法,还是有三百余名玄阴教弟子膏了金蛇的毒吻。
眼看着攻山无望,阴无敌原本准备从旁策应的两百余人,只好从山道旁的树林中出来,与厉魄等人会合。
简楚客见到教主阴无敌到来,连忙跪下,叹道:“教主,都怪我一意孤行,不听厉长老的好言劝告,擅自行动,致使我教教众葬身毒蛇阵郑简楚客罪该万死,但还请教主念在我这些年一心为本教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留我一个全尸,准许我自裁。”完,便高举右掌,对准自己的灵盖,准备以死谢罪。
阴无敌连忙迅速出指,点住他的穴道,阻止了他,简楚客心想,看来教主是想亲自动手处决自己。于是长叹一声,道:“也罢,按照教规,自教主以下,无论是谁犯了残害同门的大罪,当受三刀六洞之刑而死,教主要亲自动手,那就来吧。”
阴无敌道:“教中的确有此一条规定,凡是背叛本教,残害同门者,必受三刀六洞之刑。不过连本座也没有想到,灵蛇草焚毁之后,仍旧不能将毒蛇驱走。是以你们上山之前,没有出面阻止。这么算起来,你也是在不察觉的情况下,得到了本座的默许,并不算不听指挥,擅自行动,要有罪,那么本座也有指挥失误之责,当同罪同罚。简长老若是再要自裁,本座也只好自裁了。”
简楚客道:“那怎么可以,教主并无过错,都是属下的罪过。请教主以本教大局为重,切莫再言轻生之语。”这时候,所有玄阴教教众都跪地附和道:“请教主以大局为重!”
厉魄道:“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二十年前我教面临灭教的危险,最终还不是浴火重生,如今只不过是的失利。就算今日拿不下云月宫,但云月宫以蛇阵毒杀我教教众,云月宫欠我玄阴教的这笔血债,来日定会再来向他们加倍讨还。”
玄阴教教众听了这话,个个义愤填膺,于是齐声喊道:“血债血偿,报仇雪恨。”
只听厉魄道:“教主,你看我们现在只有几百饶队伍,要拿下云月宫,几乎是不可能了,不如我们还是先回洛阳去吧。”
阴无敌恨恨地道:“兵戈未交,就损失了三百多人,要是这么灰头土脸地回去,与薛克构那个废物,有什么两样?今日晨间,我见一伙土匪,自西向东而来,将薛克构的兵马打散,现在薛克构已经带着一些散兵游勇逃去。后来,我让两个圣使去打探情况,抓回来一个土匪,结果那个土匪便不打自招了。”
厉魄等人急忙问道:“他了些什么,是不是跟云月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