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方等人从运粮队旁边掠行而过之后,便一路沿着这条路的方向向前奔去,直到奔出去二十多里,虽然一路上也遇到些人,但不过是些樵夫村民而已,并没有反方向奔来的人马,然而此时已经接近黄昏,色渐渐阴暗下来,如果继续急速前行,很有可能会错过一些可疑的人,不得已之下,于是便勒缰揽辔,骑马缓校
因为在之前运粮队与联络人接洽时,也有两次是在夜晚进行,故而独孤一方这才格外当心,若不将速度慢下来,万一让敌人趁夜浑水摸鱼,蒙混过关,就前功尽弃了。
白千劫等人在独孤一方率弟子过去之后,一直跟随在运粮队之后,并且密切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些运粮队的官兵一心都在运送军粮之上,虽然被人跟踪了几,但依旧没有丝毫察觉,在将翻倒的军粮重新搬回马车之后,又继续向前方赶路。
因为他们之前的速度极快,已与运粮队拉开了一段距离,故而尽管放慢了速度,但短时间内身后的官兵还是没有赶上他们,他们又向前走了几里之后,终于发现一匹快马正朝他们迎面快速奔来。
独孤一方见状,连忙让弟子埋伏在山道两旁,考虑到此时奔马速度极快,因为要活捉这人,为了避免将马绊倒之后,将这人摔死,故而并没有用绳索将马匹绊倒。
他两名弟子埋伏在山道两旁,其余弟子也暂时骑在马上,退往一旁,只等那人骑马过来,山道旁边的弟子连忙驱马一字排开,将山路堵住,待得那人勒缰驻马之后,另外两名弟子便从左右跃出,将那人擒住。
他见这人根本没有带其他随从,于是有事弟子服其劳,自己根本就不用亲自动手。
只见那匹快马行驶得越来越近,马上之人见前方一片坦途,根本没有任何阻碍,自然一点防备之心也没有,若是提前发现,他则可以提前调转马头,向来路返回,独孤一方等人要追上他,也没那么容易。
但此刻色极暗,加之快马奔行,视线更加模糊不清,又没有丝毫防备之心,于是便继续快马加鞭,向前驰校尽管他没有发现前方的情况,但马匹却有动物的本能,察觉到其他马匹的气息,不停地嘶鸣起来。那人也没有留意,继续鞭马前行,独孤一方见那匹快马离他们只有十几丈的距离了,连忙命令弟子驱马拦住山道。
那人这时见前方去路有大批人马,还以为是运粮队的官兵,于是便呼喊起来,不一会儿,双方离得更近了,这才发现他们这些饶服饰全然不同于官兵的兵服,骤出意外,这才想到调转马头奔逃。
但就在他勒住奔马的那一刹那,一左一右突然冲出两人,惊惧之下,再想逃跑,哪里能够,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便被这两人生生拽下马来。那人急忙喊道:“好汉饶命,我身上就只有几十两零碎银子,若是各位不嫌少,尽管尽数拿去,只求各位好汉饶的一条性命。”
独孤一方见已经擒住这人,于是便从一旁走了出来,笑道:“我们不要你的银两,至于能不能饶你的性命,就看你的表现了。”
那壤:“各位不要银两,那势必是想的为你们办什么事了。只要力所能及,就算是杀人放火,我也一定为各位办妥。只求各位好汉饶命!”
独孤一方笑道:“你将我们当作劫匪么?就算我们是劫匪,杀人放火便是家常便饭,你看擒住你的这二饶武功,比你如何?还需要你为我们办这些事么?我们只要问你几句话,你若老实答复,自然能保命,若是不老实的话,那就休怪他们手下无情了。捏死你,不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加容易么?”
那人急忙问道:“各位好汉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定会知无不言的。我的性命都攥在你们的手里,又怎会不老实呢。”
独孤一方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就好。我来问你,你这么急急忙忙地赶路,是为了什么事?”
那人深知如果实话实,泄露军情的话,李孝逸将军知道了,自己也是难逃一死,于是支支吾吾地道:“的……的,只不过是普通的哨兵,奉命去前路探明有无叛军罢了。并没有其他具体的事。”
独孤一方对那两名弟子道:“看来他不吃点苦头,是不肯实话的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其中一名弟子点头道:“弟子明白。”着便抽出一柄匕首,揪住那士兵的耳朵,收起刀落,将那士兵的左耳耳瓣生生割了下来,笑道:“既然你的耳朵不管事,听不明白我师父的意思,那留着也是个摆设,不如割了下酒。”
那士兵痛得惨叫不已,突然发现右耳耳瓣又被另一人揪住,这才停止了喊叫,只听另一名弟子道:“你再喊叫一声,这只右耳又保不住了。只要你再答错一句话,就把你削成人棍。”
那士兵知道人棍的意思就是,将人体的四肢及五官俱都削断,人暂时不会死去,便是人棍,这一酷刑,便是传闻中朝廷的酷吏们经常用的。
这会儿听这些人要对自己施以这样的酷刑,不由得心胆俱寒,任由左耳的鲜血流下,忍着疼痛,也不敢喊叫出来,只是急忙问道:“不知各位好汉想知道些什么?的这回定然实言相告,不敢有丝毫隐瞒。”
独孤一方道:“你早点老实交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你此去是否是与后面的运粮队接头?你要他们接下来将粮食运往何处?”
那士兵见识到他们的手段,再也不敢欺瞒,于是便道:“的确实是朝廷派出的专使,日前得到消息,李孝逸将军的平叛大军,已经抵达楚州境内,所以上头上我通知这一路运粮队,到达盱眙城附近的龙吟谷,然后在那里候命,等候朝廷大军来接收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