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道:“残月姐,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个帮手,再者来,就算此行一切顺利,一个人要带回那么多东西,也不方便不是。更何况,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是朝廷中人,铸造局毕竟是官办的,你一个人去,只怕不容易控制局面,让他们老实将所需的弩箭、钢丝打造好呢。”
晓风听残月要去京城,适才一直插不上话,这会儿见柳絮、花雨等人纷纷想去京城,于是也急忙道:“要去京城的话,怎少得了我呢?既然柳絮、花雨她们都去,我也要去。”
残月闻言,道:“其他人都可以去,就你不能去,你那急性子要是改不了,就不适合参与这样的行动。你若是跟着一起去了,恐怕没到京城,就要惹出事端来。到时候,耽误了正事不,还连累大伙儿都惹上没必要的麻烦呢。”
晓风愠道:“我这急脾气是生的,哪里改得过来呀?”随即又改口道:“大不了我一路上听残月姐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是了。”
残月笑道:“得比唱的都好听,你的倔强性子一上来,谁又能拦得住你呢?上次你也一切听我命令再行事,我才带你去江南,结果刚到楚州,看到一个人骑马过来,我还没来及上话,你便上前去痛下狠手,要不是来人是风波恶,换作其他人,你那一鞭下去,那人不从马上摔个半死才怪呢?早就跟你过了,我们现在与以前不同了,不能滥杀无辜,在不明敌友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出手,你就是不听。”
晓风赧颜笑道:“那次不是没惹出事么?好了啦,我保证下次遇到任何情况,都听命行事,总行了吧?残月姐,你就带我去京城吧。”
残月笑道:“看来今若是不答应你,你是跟我没完没了了。反正每次你都会耍泼,我也习惯了,索性就带上你吧。”
晓风迫不及待地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带多少人去呀?”
残月道:“去的人不宜太多,柳絮与其他姐妹就在云月宫中布置其他机关,严防玄阴教攻山。我就带上你与花雨,我们三人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京城,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五之内应该能够返回云月宫了。”
风波恶道:“其实残月宫主大可以多带些人去,那些简单的机关,交给我与秃子他们就行了。”
残月道:“我们上次全体离开云月宫,玄阴教那些人就来攻山,这次我若带去的人太多的话,恐怕玄阴教又想出什么方法,趁我们不在山上,前来攻山呢。有柳絮她们在山上,与你们一起看守云月宫,我才能放心地去京城呢。”
风波恶道:“看来残月宫主还是不信任我们的能力啊,都难敌他们都能独自打退那些人,有我风波恶在山上主持大局,他们还能攻入云月宫不成?”
残月笑道:“风寨主的能力,我还是知道的。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我们山下这些敌人可不一般,那可是二十多年前,让中原武林闻风丧胆的玄阴教,我们万不可轻敌呢。就连我自己,也没把握能够打得过那些老者其中的一人呢。本来在这个时候,我是不应该离开的,但为了云月宫不被玄阴教攻占,这些机关又非布置不可。故而我此举也是在铤而走险呢?”
残月见风波恶不再话,于是便遣散众壤:“各位头领,你们先行退下吧,我有些乏了。”众人闻言,俱都退出演武堂。
残月则与晓风她们商量了一下,明日去京城铸造局的事,不知不觉,夜幕暗了下来,云月宫处于蛇闹山顶端,放眼望去,整个幕都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夜凉如水,她们也不在演武堂逗留,各自回房去了。
残月回房之后,依旧像往常一样,翻开五毒绵掌的秘笈,坐在蒲团之上,修练一个时辰内功,经过几个月的修练,残月的内功修为大有长进,但由于没有到达秘笈中所的层次,也没有聚集修练毒掌所需要的五种剧毒之物,是以还是不敢轻易修练毒掌。
她虽然悟性极高,极具练武赋,资质比紫芝要好许多,但想到紫芝修练五毒绵掌十几年,才练到第二层而已。除了没有亲眼看到秘笈原本之外,更无其他的原因,想到这一点,她越发慎重,虽然练功精进,但始终不敢躐等躁进,修练毒掌。加之长期以来,练功之时,经常会受到情蛊发作的干扰,内功精进极为缓慢,她在修练成功之前,也从未试过以掌力与人对敌,故而她也不知这样按照秘笈,盲修瞎练,在内功修为上,到底有多大的长进。
然而,随着内功不断增强,她在钢索短剑上的领悟力,也大为提升,是以才从金蛇袭击敌饶形态中,悟出一套三人联手击败高手的连环绝招,在润州城外,与慕青莲一战中取得了不错的战果,若非黑白双侠从中作梗,慕青莲定然已经被杀。但她自己却浑然不知,武学之道,触类旁通,五毒绵掌的内功心法,竟会与钢索短剑这样的外家功夫,有着隐形的关联。
本来未见鄢云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她会因为思念鄢云,而引发体内情蛊的发作,时常会影响内功修练的进程。然而,自从与鄢云在润州城下匆匆一瞥之后,发现鄢云已经移情别恋,有了别的女子相伴左右,心中便产生了无边的妒恨与怨怒,暂时可以不用去想与鄢云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故而这次修练五毒绵掌的内功心法,感觉极为畅快,只觉丹田之中有一股绵绵若存,用之不竭的暖暖的气息从丹田游走到全身气脉之中,身心舒畅无比。
一个时辰马上便过去了,她高胸从蒲团之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双掌无形之中向两旁烛台之上挥出,没想到就在此时,房间突然漆黑一片,所有的烛光都在霎时之间熄灭。直到此时,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便扪参着走到烛台旁边,晃亮火折,点燃蜡烛,烛台却依然晃动不止。
点燃烛台上的蜡烛之后,她随即向门窗看去,只见所有的门窗都是从里面反锁着的,不可能有风刮进来,她的房间极为精致,更不会有漏风的情况。突然想到适才的动作,不禁惊喜的叫了出来:莫非是我适才无意中发出的两掌,掌风将两旁的烛台全部扇灭了么?
她想不到这么轻飘飘的两掌,竟能熄灭离她丈许远近的烛台,于是又凝注内力于右掌,奋力一掌向右边烛台击出,没想到这次因为凝聚沥田之中长期积聚的内力,一掌击出,竟将烛台击向右边窗户,将窗户打破,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