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书简虽写明了这件事的始末,但众长老听教主归,只忙着商议再立新教主之事,始终没有发现那书简,后来这封书简便与教主阴无双的遗物一起被封藏起来,不见日。新教主阴无情自然没有看到,后来这个荒唐的规矩,便这么流传下来。
后来经那些多事之人添油加醋,随意给这规矩编织了一套辞,披上一层神圣的外衣,便成为了玄阴教亘古不变的铁律,就算是教主也不得更改,其他人更加不用,否则便是触犯了神灵,轻则重立教主,重则要受到凌迟之刑。
阴无情尽管武功高强,美艳不可方物,但自被灌输了这种观念,只能孤芳自赏,终身不嫁,于是成了这条荒唐规矩的第一个牺牲品。
她虽然成为了牺牲品,却也终身不敢质疑,因为众长老也不清楚是何原因,只是众口一词地这是神的旨意,如果违背,神就不会再庇佑玄阴教。玄阴教也不能再完成一统江湖的霸业,她于是便终身遵从,一生都在筹谋如何完成玄阴教历代教主一统江湖的夙愿,于是便带领全教教众,从西域到达中原,开始逐步推进她的计划,但后来这个梦幻依旧还是破灭了,玄阴教遭到了中原八大门派的围攻,再次被逐出中原。
直到现在,阴无敌自被选为教主继承人之后,便被强行灌输了这个观念,但是阴无敌随着年龄渐长,便越来越离经叛道,经常做出让众长老无法接受的举动,不经意间会打破这个规矩,后来几个长老商议之下,只得允许她可以在众圣使前以本来面目示人,在公共场合,必须严守这条神圣的规矩。
他们本来有权重立教主,但考虑到阴无敌并无大过,又是上任教主阴无情亲自指定的继承人,于是便没有采取强硬的措施,更何况众长老中阴玄灵是阴氏一族的族人,又辅佐过两任教主,加上阴无敌,可谓是三朝元老了,他在教中劳苦功高,一言九鼎,有时候连教主阴无敌都会惧他三分,对他毕恭毕敬。
他虽知道这规矩也并非自玄阴教创教以来就有,而且近乎荒唐,但前面两位教主都终身遵从,经过这么多年,早已在全教乃至整个西域的人心中,有了普遍的认同与接受,不是改就能改的,否则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当然谁也不敢触犯这条规定。
尽管如此,但阴玄灵作为阴氏一族的长辈,自从得知了其中的原因之后,也极为同情阴无敌的遭遇,于是平时对她管束非但不严,相反,其他人若在这件事上责备教主,他也会护短,据理力争。
要不然阴无敌就算是再大胆,到了中原,也不敢随意在人前揭开面纱,并且出这样悖逆的话来。
这会儿阴无敌见厉魄等人对自己的举动,既是反感,甚至有威胁之意,心想,要是自己执意要这么做,他们不定会煽动全教弟子,来回到西域,重立教主。
不得已之下,只好重又将面纱戴上,对厉魄等众长老道:“各位长老不要题大做,我见这姑娘可爱的紧,又同是女子,她既然想见见我的容貌,我便让她见见,这个阴长老知道了,也不会反对的。适才要入乡随俗,开此先例,只不过是句玩笑话而已。”
厉魄见状,还是道:“阴长老只是同意可以让各位圣使见到,并没有所有女子。希望教主还是以大局为重,不要随意开这种玩笑。”
花雨见状,本来以为是很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这么严重,虽然这些长老表面上对教主执属下之礼,却有约束教主之权,他们玄阴教内部的事,自己身为局外人,还是不便掺和。见教主已经戴上面纱,于是笑道:“既然已经相互见面了,也没必要为了我,改掉你们的规矩。还是正事吧,教主,你让这两位圣使将我抓来,到底所谓何事呢?”
阴无敌并不正面回答花雨的问话,只是笑问道:“你是残月宫的人吧?”
花雨随口道:“教主,你怎么知道?我与她们两个一起进来的,她们可什么都没与你呢?”
阴无敌道:“我问你什么,你只管回答就是。”
花雨笑道:“既然被你们所擒,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了,我叫花雨,曾经确实是云月宫的人。”
阴无敌闻言,听出花雨的意思,惊喜道:“怎么你以前是云月宫的人,现在不是了?可愿加入我玄阴教,本座对你甚是喜欢,你的武功应该也不错,不妨就留在玄阴教,为本座效力如何?你放心,本座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花雨笑道:“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虽然我与她们吵嘴,跑了出来,不再是云月宫的人了,但我若是投靠了你们玄阴教,岂不是落得个背主投敌的骂名,所以我绝不会加入你们玄阴教的,所以你们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
阴无敌听花雨这么一,非但不以为忤,反而觉得花雨忠诚可靠,有情有义,但自打见了花雨,便从心底里喜欢,因为自从她出生以来,从就被管束地死死的,学习各种武功,还要学习各种技艺,各位长老从不让她结交任何人,这些圣使虽是她的亲信,但也仅仅是将她当作一教之尊,从没有人像花雨一样,一见面便要与她交朋友的。
故而听了花雨这么,知道花雨的心意不可扭转,但还是想争取一下,于是又道:“既然你与云月宫的人闹翻了脸,你跑出来这么久,被请到这里来,也没有人来找你,你何必要这么愚忠呢?你现在投靠我玄阴教,也并非背主投敌啊。虽然我们玄阴教与你们云月宫发生过几场战斗,但其实我们与云月宫的残月等人也好,原来黑风寨的风波恶等人也罢,都没有任何私人恩怨。所以严格来讲,我们并不是你们的敌人,也根本不想多你们这些敌人。”
花雨闻言,不禁笑道:“你们不想与我们为敌,可为何又杀害我们这么多人,就算以前没有恩怨,现在也成为死仇了,现在还在这里风凉话,实在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