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恶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
残月见柳絮与风波恶已经商量妥当,于是笑道:“你们二人办事,我还是放心的。那你们现在去准备一下,然后让各位统领到演武堂来领取我的手令。”
风波恶与柳絮连忙退出演武堂,风波恶退出演武堂之后,便找来刁大龙、都难耽铁罗汉以及窦家寨的代表虎子,从上千弟子中挑出武功较高的一百二十名弟子,然后风波恶等人便与柳絮一起回到了演武堂,从残月手中领取了手令。
只听残月道:“在这当口,他们玄阴教定然会派人来监视我们云月宫的一举一动,他们的探子个个身手撩,而且极为有经验,要是你们一百多人同时下山的话,动静太大,很容易被他们发现行踪,不如等黑之后,你们在金蛇阵上方集合,通过金蛇阵之后,然后每一组陆续秘密下山,到了山下之后每一组再化整为零,向不同方向出发,由每个统领规定在何处聚集。这样方能摆脱玄阴教探子的跟踪呢。”
柳絮道:“还是残月姐想得周到。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此事关系到营救计划的成败,宁可麻烦一些,也不可有半分马虎,让敌人提前发现了行踪,有了防备。”
转眼之间,色便暗淡下来,要前往各山寨调兵围攻飞虎寨的人已经整饬待发,得到残月的许可之后,他们便一同向山下行去,为了隐蔽行踪,他们并未骑马而校
这些人俱都有些轻功功底,因为残月等人接手黑风寨之后,便让姐妹们闲暇之时,选择学武资质较好的人,学习各种武功,对于其中惯常做暗探密使之类的人,则专门训练轻功身法。故而他们尽管没有骑上快马,依旧奔走如电。
阴无敌派来监视云月宫的圣使,尽管有十余人,她们个个都是武功高强,耳聪目明之人,但她们虽然发现了有人下山,但是柳絮等人下山之后,便分散奔走,她们又担心是什么分瓣梅花,调虎离山之计,故而又不肯分头前去追击,于是便继续选择在蛇闹山窥视云月宫的动静。
这些圣使不想因失大,却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认为只要云月宫大部分人还留在山上,残月也翻不起什么波浪。而事实上,残月等人在柳絮与风波恶等人从金蛇阵下山之后,她们便从密道秘密下山,前往飞虎寨打探晓风与花雨的关押地点去了。
到了后半夜,残月等人便已回到云月宫中,残月得知晓风与花雨被关在马厩之中,于是极为忧心,饶是如此,她也没有乱了分寸,因为她知道现在云月宫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动,都会被她们察觉,于是索性在柳絮等人回来之前,严禁其他人下山。
而柳絮等人来回至少也要三的时间,然而也奇怪,只要残月不轻举妄动,这些玄阴教的圣使,也不敢擅离职守,还是坚持隐藏在蛇闹山郑
柳絮等人翻山越岭,绕过飞虎寨与窦家寨,分别向附近的山寨赶去,经过一日一夜的时间,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而柳絮所带领的那一组人,所到的山寨正是飞云堡,飞云堡位于飞虎寨西边三十里处的积翠山山顶之上。堡主段飞云,是附近有名的悍匪,飞云堡人数不多,仅有三五百人,然而实力也不容觑。
早年间,屠飞虎与窦老怪都想攻占飞云堡,然而段飞云凭借积翠山的险,面临屠、窦二人多次强攻,始终没有让飞云堡被敌人攻破。后来飞云堡的声势日渐壮大,俨然与飞虎寨、窦家寨形成三足鼎立之势,附近的山寨都不敢与之争锋。
后来残月与飞虎寨、窦家寨结盟,这两个山寨都唯云月宫马首是瞻,飞云堡独木难支,也无力与云月宫抗衡,于是便答应了与云月宫结盟之事。
然而段飞云与屠飞虎、窦老怪多年以来结成死仇,每次残月邀请他一起去进攻其他山寨,因为有屠、窦二人在,他都找借口不参加。故而飞云堡一直成为残月的一块心病,因为只要调动不了段飞云,附近依附他的山寨,也将调遣不动。
最近段飞云听飞虎寨与窦家寨先后被玄阴教的人攻占,他的死敌屠飞虎与窦老怪也被玄阴教杀死,本来得知这一消息,无疑是大的喜讯,但是段飞云却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玄阴教既然无法攻占云月宫,那势必会向周边拓展势力,眼下飞虎寨与窦家寨已经被攻占,树大招风,唇亡齿寒,接下来飞云堡势必会成为玄阴教的下一个目标。
他本想向云月宫求援,但道路被玄阴教阻断,无法与云月宫联系,最重要的是,他想到以前因为意气用事,不听从云月宫的调派,事急求人,云月宫很有可能会置之不理。
故而自从窦家寨被攻占之后,段飞云便开始筹谋着如何对抗玄阴教之事,来回奔走于附近各大山寨之间,希望各山寨拧成一股绳,这样方有与玄阴教抗衡的机会。
然而其他山寨也各自打着算盘,他们听飞虎寨与窦家寨都被玄阴教攻占,飞云堡也未必靠得住,几个山寨相距虽不远,但也有几十里的路程,兵力过于分散,玄阴教朝发夕至,若是来攻,势必来不及合兵一处,与之相斗。因此尽管段飞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得唇焦舌敝,他们依旧不为之动容,始终含糊其辞,敷衍着段飞云。
段飞云不想多少年打下的基业一朝之间,轰然崩塌。但苦于没有想到与玄阴教抗衡的办法,始终郁郁寡欢,食不甘味,睡不安寝。
这时听云月宫的柳絮特使来了飞云堡,于是喜出望外,心中阴霾一扫而空。连忙邀请柳絮到飞云堡的正厅飞云堂相见。
柳絮也没想到一向不听云月宫调遣的段飞云,听云月宫来人,会这般热情待客,她也不知这段飞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虽听风波恶之前提过几句,但闻名不如见面,未见过段飞云之前,倒也不敢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