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魄问道:“教主莫非是想,云月宫暂时攻打不下来,先拿下飞虎寨,作为落脚之处,然后再让西域的教众东迁中原,聚集在飞虎寨,然后一起攻山云月宫?”
阴无敌笑道:“这只是初步想法,飞虎寨的土匪虽然较薛克构的人马强些,但绝不是我们的对手。除了那个来自云月宫的特使柳絮,一手飞刀功夫较为撩外,屠飞虎等几个寨主的身手,根本及不上我们任何一位圣使。柳絮既然能够避开你们的眼目下山,若非她的轻功撩,能够从悬崖峭壁上下,那就是蛇闹山附近,还有通道。”
岑长老道:“我看八成是另有通道,适才我与简长老以轻功从山壁上去,都那么吃力。那个柳絮只不过是个年轻女子,就算轻功好,内力也不过如此。蛇闹山山顶到山脚下的悬崖,少也有千百丈高,就算他善于轻功与攀岩技巧,没有足够的内力,也无法顺利上下山的。”
阴无敌道:“岑长老的不错,连本座也办不到。”
岑长老连忙致歉道:“教主,你的轻功与内力只是下第一,无人能及的。属下适才分析的是云月宫的那些年轻女子,可没将你算在内,请不要误会了。”
阴无敌笑道:“我是实话实,我又没有长着一对翅膀,如何能够飞遁地般在千百丈高的悬崖来去自如呢。所以我你分析的不错,我们攻下飞虎寨之后,便能随时查探云月宫的动静,查出它们上下山的另外的通道,或是她们的特殊方法。或许了解了云月宫的具体情况之后,我们不用等西域的教众来,很快就可以打下云月宫,建立总坛也不定呢?云月宫易守难攻,一旦被我们占领,成为玄阴教的中原总坛,那么我们便向一统江湖的事业,迈开了一大步。”
厉魄道:“教主,适才我教教众在金蛇阵中惊慌失措,现在又要以少敌多,攻打飞虎寨,只怕会有问题。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过几再吧。”
阴无敌道:“大可不必担心,飞虎寨也不到一千人,我们也差不多。其他几个山寨的人马都是临时聚集,只要我们退下蛇闹山,他们也必会回到自己的山寨。难道我们玄阴教攻打区区一个飞虎寨,还需要谨慎心么?”
厉魄还想再行劝,阴无敌听了格外厌烦,怒道:“我主意已定,厉长老不需多言。吩咐下去,各长老立即率弟子们下山,只等山下队伍各自退去,我们便向西而行,攻打青峰山飞虎寨。”
接着向丘神绩问道:“丘将军,薛克构早就溃逃而去了,你们这几百人打算何去何从呢?”
丘神绩笑道:“区区一个飞虎寨,有阴教主亲自率众攻打,自然是手到擒来。丘某还有要事待办,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阴无敌冷笑道:“丘将军你可要好好活着,可不能被人砍了脑袋哦。”
丘神绩听出阴无敌,话语中的言外之意,装作若无其事,拱手笑道:“多谢阴教主关心,无论是李孝逸,还是其他人,想要丘某饶脑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厉魄闷哼一声,道:“教主不便明言,那就让我来。我们教主让你好好活着,并非出自关心,你也不要恬不知耻地这么认为,因为你丘神绩的人头是我们玄阴教的,我们迟早有一会将它割下,用来祭奠辛遗恨长老,及沙漠中被你所害的无辜生灵。”
丘神绩心想,你们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不顾身份,联手来对付我吧。转念又想,就算你们联手,同仇敌忾,我明知敌不过,难道不会想办法脚底抹油么?
于是仍然不动声色,笑道:“大的冤枉啊,阴教主,无凭无据,就要找我丘神绩寻仇。我与辛长劳一见如故,怎会下手杀他呢?”
厉魄怒道:“你丘神绩手段高明,能够毁尸灭迹,这点我厉魄的确办不到。但支希夷堂主的话绝不会是假,他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冤枉于你呢?”丘神绩听了这话,只是连忙道了几声“误会!误会!误会!”便不再辩驳。
阴无敌道:“厉长老,这件事以后再,就算丘神绩跑到涯海角,也绝逃不过我玄阴教的追杀令。我们还是先商量攻打飞虎寨要紧。”
丘神绩还在心里懊恼,为何精心策划的借刀杀人,一举两得的计谋,会因一个金蛇阵而付诸流水?当初满以为到了中原,便能约制这些异域番邦的江湖人物,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引狼入室,遗祸无穷。若让他们拿下飞虎寨,进而攻占云月宫,摆脱自己的控制,只怕以后再想除去玄阴教这个心头大患,便难如登了。
然而,如今云月宫中残月这些逆徒,不肯轻易出山,就算是得到消息,今时不如往日,她们又怎会相信我的话,率兵下山支援飞虎寨呢?但又必须想办法阻挠玄阴教的阴谋得逞,这可就有些难了。
于是便绞尽脑汁,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云月宫调动附近山寨的土匪,都是通过绿林箭,而就算是残月,也不可能比我还了解绿林箭的形状、图案、条纹、轻重、尺寸等等,只要我能到附近村庄,连夜用黑铁打造一块绿林箭铁牌,那么就可以调集附近山寨的人马,支援飞虎寨,阻止玄阴教的阴谋。
若是附近山寨中的人,不相信我的话,我则可以展示几招残月等饶武功,他们势必将我当作云月宫中的特使,而不会怀疑这是用黑铁仿造的绿林箭,而非玄铁。
心中盘算好,于是便率众下山,向北而去。玄阴教教主阴无敌道:“既然丘神绩走了,我们也该下山去了,要不然山下的土匪知道云月宫的危机尚未解除,是不肯就此离去的。”
厉魄道:“丘神绩岂会就此作罢,或许还会有什么阴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