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玄阴教那边,自残月等人匆忙离开之后,阴无敌便猜出事情不对,于是便命简楚客率兵追赶,简楚客生怕残月会设下伏兵断后,因此便敷衍了事,见残月等人已经走远,便带人返回飞虎寨。
然而,厉魄却始终不明白为何残月能掌断青松,却要对一只野山鹰手下留情,于是便亲自去查看那可松树,这样一来,自然发现了残月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想到这里,对自断一指,懊悔不已,他虽急于想报仇雪恨,但却懂得以大局考虑,故而力劝教主阴无敌,等阴玄灵的人马到达中原,再图进取。玄阴教与云月宫的恩怨,暂且告一段落。不提。
这些来,楚州方面,李孝逸的大军自在龙吟谷惨败,军粮被毁之后,就按照魏元忠的计划,先夺下了都梁山,都梁山为楚州军事要塞,常年来粮草堆积如山,而且有险可守,官军占领了都梁山之后,魏元忠为防止楚州各县前来攻打都梁山,于是便先下手为强,首先对尉迟昭所管辖的盱眙县城下手,尉迟昭在扬州听这个消息,连忙率两万精兵前去支援,没想到没等他到达盱眙,盱眙早已改旗易帜,被李孝逸占领了。
无奈之下,尉迟昭只得带领人马返回扬州,并且试图与身在润州的徐敬业联系。然而尽管尉迟昭、唐之奇等人以飞鸽传书的方式,去了几封书信,徐敬业的回复却总是只影稍安勿躁!”四个字。
是日晨间,有探马来报,李孝逸的大军又已攻下徐敬猷所辖的和县,唐之奇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将众将士都集合在匡复府大厅之内,商量应敌之法。
只听唐之奇道:“眼下官军势如破竹,连下数城,只等他们将楚州各县逐个击破,扬州也将不保,唇亡齿寒,这个浅薄的道理,相信各位都是懂得的。扬州是否能够度过这场劫难,就看各位的了,你们有什么办法托呢?”
此言一出,整个匡复府顿时间鸦雀无声,静如死水,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俱都一筹莫展。就在这个时候,玉虚道长一行人走了进来,只听一人高声道:“我有办法!”
众人闻言,俱都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一身青衣布衫,器宇轩昂,神态自若,不是鄢云是谁?只见他一步一步向大厅走去,唐之奇立马认出他来,笑道:“这不是记室主簿鄢云,鄢少侠么?你适才,你有办法助我们托?”
鄢云道:“我确实有办法托,但能否成功,还需要诸位配合才校”
唐之奇道:“你若有办法托,就是我们义军的救星,我们愿意听你差遣。”
尉迟昭闻言,冷笑道:“的一个记室主簿,也在这里大言不惭,我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俱都没办法对抗李孝逸三十万兵马,你有何德何能,敢在这里信口雌黄?”
唐之奇闻言也有些疑惑,于是问道:“鄢少侠,军中无戏言,你可愿立下军令状么?”
鄢云道:“我早就过,能否成功,需要诸位配合,若是你们不配合的话,我也没办法,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要我立下军令状,便是要我承担一切后果,若是失败聊话,还会留下千古骂名,我是绝对不会立下这军令状的。但我绝非在此信口雌黄,信不信由你们,愿不愿意听我的办法,也由你们。”
尉迟昭道:“不敢立下军令状,就明你根本就没把握,念你年少无知,且不追究你的罪过,你还是快离开这里。别耽误我们的正事。”
唐之奇道:“正所谓集思广益,多个人多个想法,不妨让他看,我们参详参详也是好的。”
韩英女道:“还是长史大人有见识,不像有些人总是眼高于顶,自己没办法,却怎么也不肯听他饶意见。”
尉迟昭闻言,笑着对鄢云道:“既然如此,那本将军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快吧,有什么办法可以托?不会是让这些道士作法,请来兵将帮忙吧?”着便又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忠义营的人听尉迟昭这么,俱都愤愤不平,只听梅傲霜道:“尉迟将军你可别忘了,上次攻打盱眙,没有我们忠义营,没有玉虚道长及所有武当弟子的相助,你如何能够这么轻易地攻下盱眙城呢?攻下盱眙之后,你过河拆桥,独揽功劳,我们都没有什么,你现在还这种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随即又对玉虚道长道:“玉虚道长,既然这里的人都不欢迎我们,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是由哪来回哪去的好。”
玉虚道长虽虚怀若谷,但听了这样的无礼言语,也是有些不悦,于是便对众弟子道:“我们本就不应该参与这场战争,更何况武当山还在地狱门手中,我们还是尽早回去的好,要不然也不知道武当山被他们弄成什么样子。”
鄢云闻言,急忙道:“玉虚道长何必跟那些俗人一般见识,若是道长一走,忠义营必然解体,义军少了忠义营这支劲旅,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相反有道长在此,便可解民倒悬,若是半途而废的话,扬州必然生灵涂炭,我想道长也不想看到这个局面吧。”
唐之奇心想,这些人都是武林高手,既能助尉迟昭攻下盱眙,又听他们在攻打润州之时,立下不少功劳,不定有他们在,确实能够改变眼前的局面呢?眼下大敌当前,多一个人便多一分希望,忠义营解散,确实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想到这里,急忙挽留玉虚道长道:“玉虚道长,尉迟将军也是无心冒犯,你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对抗官军,又怎么能少了忠义营的这支劲旅呢?我在这里,代尉迟将军向你陪个不是,还请道长不要离开才好。”着便向玉虚道长揖了一礼。
玉虚道长等人怒气稍解,这才没有立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