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仅武则大惑不解,连一向聪明过饶上官婉儿也听得一头雾水,同时问道:“这是为何?”
索元礼道:“当时几乎所有人都不明白,虽然方丈下了命令,但那些武僧没弄清楚情况之前,根本就不听方丈的话,依旧拦住我们。只听那方丈道,薛禅师我们白马寺连一宝都没有,简直犹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你们到现在还不明白么?薛禅师的意思是,我们墨守成规,完全不懂佛法,将像他这样的大禅师拒之门外,百般刁难,这首先是心中无佛,将先贤从竺取回的经典尘封藏经阁,不令重见日,还如守财奴一般,找看家护院的像防贼一样日夜守护,这便是亵渎佛法,如此一来,我们这些佛家弟子,又有何颜面自称僧宝呢?岂不是正如薛师所,我们这座千年古刹,连佛门三宝中的一宝都没有么?”
索元礼续道:“那方丈完,那些僧缺下全都跪下对薛禅师叩拜,大呼圣僧不止!并且对他毕恭毕敬,主动将藏经阁打开,让薛师进去阅经。”
武则闻言,笑道:“想不到我倒是瞧了这薛怀义,没想到这薛怀义会以这样的回答,令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和尚折服!婉儿,要是那方丈问你这样的问题,你会不会想到像薛怀义这样的回答办法呢?”
婉儿叹道:“我哪里会这样剑走偏锋,自然是老方丈问什么问题,便如实回答了,如若超过自己的所知范围,只好坦言承认不会咯。还能有什么办法?”
武则道:“不对,这薛怀义明明就是洛阳城一个货郎而已,怎么会使用禅语机锋回答老方丈的问题呢?不是有高人背后指点,就是另有别情。哀家一生从未看错过任何人,薛怀义是什么货色,我绝不会看走眼,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脱胎换骨,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高僧呢?你不觉得这事有些奇怪么?”
上官婉儿道:“陛下这么一,我也觉得此事甚为蹊跷,也同样不相信薛怀义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智慧。”到这里,突然对索元礼问道:“索将军,你快,这薛怀义是不是与那老方丈串通的,所以那老方丈才故意问出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然而发现薛怀义不会回答之后,又马上为他自圆其?又或是正如陛下所言,薛怀义背后有高人相助?”
索元礼道:“上官婕妤,我们带兵进入白马寺,根本没有做任何事前准备,他们也不可能事先知道,然后串通起来。更何况薛禅师与白马寺一干人,的确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会有交情呢?而薛禅师之前一直在宫中,也不可能会认识什么高僧或是懂佛法的高人,难不成法明、处一他们会是他背后的高人么?所以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上官婉儿道:“那你就不好奇,就没找薛怀义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索元礼道:“我当时也很好奇,于是便一直在藏经阁外等候,薛禅师出来之后,我便将他叫道一个无人之地,问他白的事是怎么回事?薛禅师回答,当时他想了半,也不知道那老方丈的佛门三宝到底是什么,还以为那老方丈故弄玄虚,白马寺中有三件宝贝,外人不知道,所以故意出来为难他,他心想既然是秘密宝贝,自然不愿让人知道,所以仓促之下,想了一个周全的办法,白马寺根本连一个宝贝都没有,他们的佛门三宝已经丢失,不在寺中,让他们起疑,这样便可蒙混过关。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武则与上官婉儿听了这样的回答,不禁笑得前俯后仰,过了一会儿才消停下来,笑道:“原来薛怀义是误打误撞,老方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们大家是疑心生暗鬼,都是大错特错,要不是你出来,哀家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上官婉儿道:“陛下,看来这薛怀义还是草包一个,陛下也没有看走眼。不过要是此事泄露出去的话,那薛怀义岂不是要让白马寺那些武僧打死么?”
武则闻言,急忙对索元礼道:“你马上赶到白马寺,告诉薛怀义,千万不要对寺中僧人提及此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索元礼笑道:“陛下请放心,薛禅师见事情有变,他知道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秘密,于是当下便命令我不准对任何人提及此事。而寺中的僧人现在对薛禅师毕恭毕敬,也不敢再心生怀疑,就算是有人起疑,向薛禅师问起,我想薛禅师也不会傻到向他们如实以告的。”
武则闻言,笑道:“这倒也是,这薛怀义最为胆,又善于明哲保身,这次去白马寺也是为了避祸,又怎会自己拆穿自己,让自己陷于险地呢?不过,哀家不是让你与侯思止将军一起,驻守白马寺,直到薛禅师完成任务,返回京师的时候,你们才可以回来的么?怎么你擅离职守,私自回京呢?”
只听索元礼道:“陛下,微臣当然不敢违背陛下的命令,擅离职守,只不过薛禅师只需要侯思止将军带兵驻守即可,让我回来听候陛下的差遣,不得已之下,我才答应回京。回到京城之后,便听了王方翼与程务挺的事,于是便绞尽脑汁,为陛下想如何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的办法,偶然间遇到鱼保家,这才豁然开朗,决定为陛下举荐鱼保家,并且献上铜兀”
武则笑道:“看来索将军的确对哀家忠心耿耿,以后御史台的事,就叫有你去办了。而且凡是从铜匦得到的消息,都由你去调查落实,需要调派人手,需要多少银两,只管报上来,哀家会考虑的。”
索元礼道:“为陛下办事,是我索元礼的分内事,岂敢要求太多,微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