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与知秋的灵魂融合。

咒祖也与寄体操控神通产生了共鸣。

寄体操控是一种在人身上种下烙印，将生物炼成傀儡的一种神通，类似咒祖的寄生兽，只要精神力足够，可以控制无限个傀儡。

缺陷很大，难以对有灵智的生物使用这个神通，就算强行对产生灵智的生物种下烙印，也会慢慢磨灭对方的灵智。

当初在末日世界，江望月靠这个神通控制了上千的丧尸，数百个生化兽。

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都不用他亲自出手。

契约达成。

咒祖精神海中的神通星辰重新点亮，一股庞大的本源通过神通星辰传递到江望月的精神世界中，被神通符吸收。

其中一部分被江望月吸收。

这次契约的变化，是神通符演化后对自身规则缺陷的弥补，要等一个拥有庞大气运的主契约者身死，没有百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气运深厚，没有世界意志的帮助，遇到危险也可以轻易逢凶化吉。

想要他们意外身亡，被人杀死，难度很高。

除非敌人在气运上压他们一头，才有机会。

自然死亡的主契约者留下的本源不多，很多命运之子进入暮年，世界意志就会慢慢收回他们身上的本源，并切断与他们的联系。

神通符自然也就无法通过他们窃取本源。

而这根本原因就是，他们拥有的气运都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世界赐予他们的，时间到了，就会收回。

只有自身努力修行，让生命层次不断突破，形成的气运的才是自己的。

“为什么你弄死了知秋，却不受契约的惩罚，难道那契约上说的都是假的？”

咒祖眸光一闪。

定定的看着江望月。

“没有惩罚，呵呵！”

江望月面无表情的扯开自己的长衫，从他脖子开始，一直到腹部，布满了血口，鲜血不断流出，又不断流回，无限再生神通也无法愈合，好像某种神秘的力量阻止了愈合。

相比身体的疼痛，灵魂的疼痛才恐怖。

那种撕裂般的痛苦从知秋灵魂崩灭的时候就开始了。

虽然不是江望月动手杀了知秋，可也有他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如果不是他让神通星辰压制九天册，咒祖怎么可能灭了她的灵魂。

灵魂是本源的载体，九天使者死后的本源会被九天册投影收走。

九天册自然不会让其落到别人手上。

当然了，对九天册而言，活着的使者比死了的使者更重要，一锤子买卖和细水长流的买卖，孰轻孰重，一看即知。

要不是咒祖和知秋的残魂融合，江望月要承受的痛苦至少是现在的十倍，说不定还会被直接抹杀，但即便如此，江望月也不后悔，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有时候所做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理解。

冒着违反契约，可能会被神通符抹杀的危险。

去杀一个主契约者！

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别人的命怎么可能抵得上自己的命，可他却做了，理由很简单，他很讨厌那个女孩。

相比江望月，咒祖的脑子更不正常。

咒祖为什么会选择和知秋的灵魂融合。

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就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两人都是脑子有病，性格也类似，杀无辜之人没有任何负罪感，就像呼吸一样的本能。

所谓正邪，你自己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是正义，那就是正义，自己认为的邪恶，那就是邪恶。

别人的看法并不重要。

执着于他人看法的人，根本不懂自己想要什么，很可悲。

……

当契约达成，咒祖身体一阵脆响，她的身体在缩小，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是弃儿的模样。

蜕变过程持续了三分钟。

身体蜕变完成，她刚要说话，一道清光就在她身上泛起，在她精神海中的九天册投影打开一个维度通道，将她带回九天。

她消失的形式和江望月不同，不是身体收缩为一个质点，而是凭空消失，很突兀。

“很熟悉的感觉，有机会，去九天看看！”

江望月对九天产生了好奇。

不过，想到那个比神通符更可怕的九天册，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反正咒祖进入那个地方，自己通过神通符也可以进入。

……

走上街。

人来人往的行人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古装打扮的江望月。

以为他是一个cosplay的爱好者。

有人甚至掏出了手机开始拍摄。

像是江望月这种有气质，高颜值的古装打扮，绝对罕见。

“又要换身打扮了！”

江望月哀叹。

每到一个世界都要换一身打扮，真是他烦透了。

进入一家高档服装专卖店，江望月换了一身轻便的夏季服装，剪去长发，将古装衣服收入储物袋。

“掌中空间都快装不下东西了，幸好在那个世界弄了几个储物袋！”

储物袋是无限平行世界的法器。

每一个都有一到十立方的空间。

是海洋中一种奇异的生物胃部制成。

自成空间。

空间不可叠加，每一个储物袋都不可以放到另一个储物袋，但却可以放在掌中空间。

江望月的掌中空间在蜕变。

这段时间，空间开辟这个神通在急速演化，被空间开辟这个神通所开辟的空间也在发生异变。

原本不可叠加的空间，也在改变。

“有时间去那个世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望月这才发现，他居然无法联系那个掌握空间开辟神通的主契约者，这是神通符第一次演化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