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温凉的指尖,轻轻点点地弹在她脑门上,“打你冤不冤,嗯?”
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脸庞,好看得没有一丝瑕疵。
淡弱的还带了些许病容,唇上血色浅浅。
一双水润的眸,当真是乖巧可爱、清澈得很。
战九婴心头一跳,长这么好看,惹人犯罪怎么办?
她敛了眸,唇齿微张,含甜带媚的气息洒在他的鼻间。
她说,“不冤。”
感受到她气息的一瞬,攸妄小侯爷白皙的脸颊一下就红了。
贴得这么近,她娇软的身子被他压得紧紧的,绝美的脸庞肌肤吹弹可破。
有种念头冲出了他的心口。
想亲。
攸妄小侯爷吓了一跳。
不过是刚刚认识了一天的侍女。
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轻浮的念头?
一定是好不容易有个碰了不怕会死的人,心头感到亲切了,所以才会有种想要亲近的感觉。
对吧?
攸妄小侯爷压抑着心头奇怪的念头,一下就松开了她。
垂着眸,规规矩矩地靠回了软榻上。
生怕见着她娇软的唇,再起歪心思,索性紧紧地闭上眼睛。
战九婴也闭上了眼睛。
这妖孽长得实在好看,想犯罪。
乘虚也闭上了眼睛。
气氛太暧昧,他什么都看不见,不见,见。
马车里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一路无话。
马车行至侯府门前。
三人闭着眼睛久了,一下车看到明晃晃的灯笼,竟都有些头晕目眩。
“妄儿。”
攸侯爷见三人摇摇晃晃,似乎身子都不太好的样子,叹了一声。
造孽,可怜。
“好生歇着,为父明日再来找你。”
“嗯。”攸妄小侯爷心虚地应了声。
软轿送攸妄和战九婴回了别院。
设计巧妙的流水机关,攸妄再次冲了半个时辰的手。
“那两个人该死,是吗?”阴郁的声音幽幽缓缓地响起。
战九婴一时不知他说的是今日在大殿他掐死的两个人,还是皇帝和长公主。
“嗯。”她点头。
“别冲了,烫熟了当夜宵么?”
握过他的手来,拿巾帕擦干。
“不管怎样,我都不嫌弃你。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好吗?”
“好。”他乖巧地答。
半晌之后。
床榻上。
战九婴翻着白眼,老子不嫌弃你,但有说让你抱着睡吗?
第二天一早。
攸妄兴致还算不错,跟着攸侯爷去了射击场。
乘虚作为一名合格的暗卫,不知隐在了哪儿。
战九婴作为一名不合格的贴身侍女,翘着二郎腿,倚在射击场外的软椅上。
无聊地等着星袖的回复。
添茶的侍女续了她杯子里的茶水,压低着声音说,“长公主要见你。”
战九婴锋眸一挑,这么快就来了?
战九婴随那侍女,弯弯绕绕地走到一处隐秘的假山后。
长公主端庄的身影回过头来。
“这个,今天之内,必须让他服下。”
战九婴瞅了一眼她手上的纸包,毒药?
“拿着。”
战九婴接过,指尖捻了捻,这剂量,毒死两个攸妄都够了。
他们这么怕攸妄死,却还给他下毒,究竟是为什么?
她必须从这位长公主身上,挖出原因。
“小侯爷警惕得很,时间这么紧,我恐怕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今天必须得手。”
“为什么?”
长公主不满地扫了她一眼,一个细作,不该这么多话,照做就是了。
但她现在是唯一能用的人,长公主还是耐着性子免得惹了她。
“他额角被砸伤时,流出来的血是红色的,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什么?”血不是红的,难道是黑的?
“说明他体内的命煞之毒快要被冲干净了,到那时他恢复正常,我们都会死。”
战九婴眉间一凛,命煞?
“必须给命煞提供毒源,越多越好,他现在就信任你,时间紧迫,你今天必须下毒成功,听明白了没有?”
战九婴接过毒包,“明白了。”
树上,一道暗影敛着眸底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