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然对金玥媱的出现显得十分好奇,但此刻一听说黄月回来了,全然顾不下这么多了,全部涌到了云霄殿两旁宗主和门主的居处那里去了。
五个人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李苏云的房门前,却发现根本无人在内。
众人又赶紧跑到了云霄殿,果然殿内鹏万里端坐在中央,李苏云坐在下座,而黄月则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鹏万里的对面。
只见鹏万里皱着眉头,时不时的用手捋一捋自己白发发的胡子。而李苏云也是坐的笔直,眼神期待的看着鹏万里。黄月则是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久,鹏万里才开口道:“黄月,你可知你适才所说的话一旦传出江湖会造成什么影响?”
“弟子不知,但一定会引起大家震惊!”
“何止是震惊,是会把整个江湖的格局都给搅乱的。还有,你说的那个圣明教的女子能给你作证,你又凭什么相信她?”
“因为她救过弟子多次,而且许多事情都是弟子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经历过的。”
李苏云此时也起身说:“师傅,此事干系太大!须得上报掌门师伯来定夺要不要告知江湖其他门派。”
鹏万里深深的叹了口气说:“不错!不过,就算你这弟子说的是实话,可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怎能让他人相信?更不用说这其中还有诸多疑团没有解开。”
李苏云也点点头说:“正因如此,弟子才担心发生什么变故,所以先带他来见师傅您。”
鹏万里又问道:“那女子是圣明教中的什么人?你是如何认识的?”
黄月本想把金玥媱的身份以及如何认识金玥媱全部说出来,可转念又一想如此一来更会牵扯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害了自己和金玥媱。
“弟子在跟随肖宗主返回山门时遇到那群黑衣人的袭击,快要命丧九泉时这女子救了弟子的性命。至于身份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徒而已。”黄月语调自然、毫无任何破绽的回答着。
“好!我知道了。你先安排那女子暂时住下,两天后正值掌门出关,到时候你带着那女子一起随我面见掌门详细禀报此事。”鹏万里说着一挥手示意黄月退下。
黄月对着鹏万里和李苏云一个鞠躬,随后退出了云霄殿。黄月刚一出云霄殿,杨媛等人立马围了上来。
“师弟,那日你是如何逃生的?”
“为何过了这么许久才回来?”
“那女子是何人?”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关心的问了起来,杨媛更是激动地流出了眼泪。
钟云也是激动的狠狠拍了一下黄月的后背:“好小子,我就说你不是短命的相!囫囵的回来了,还顺了一件这么漂亮的丝绸袍子。”
就连平日话语不多、很少与人攀谈的唐白也是一个劲的冲着黄月露出了微笑。
“杨师姐、诸位师兄,在下有事先回去一下,今晚我与你们慢慢的详谈。”黄月说完一个抱拳,朝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了过去。
黄月进门后紧锁了门闩,拉着金玥媱小声说:“金姑娘,适才我已经和师傅、宗主禀报了。但是你我如何相识、你又是何身份,我并未如实告知。”
“结果如何呢?”金玥媱反问道。
“结果就是明日你我要面见掌门,有些事我必须先和你说一下,免得到时候你我说法不一致,到时候引人猜疑。”
黄月说着把金玥媱拉倒床边上,两人面对面坐着。黄月把如何明日改如何回答,那些事可以说,那些事不可以说,全部仔仔细细的交代了一遍。
随后黄月和杨媛又到待客院给金玥媱打扫了间干净的客房,让金玥媱暂时住了下来。
当晚,黄月和金玥媱与杨媛等五人围坐在小四合院内的石桌前。黄月和金玥媱把如何遇到黑衣人,如何得知圣明教有奸细、如何逃出生天等等,全部一一与众人说了出来。
尤其是说至大战九名黑衣人、牵马渡河等死里逃生的情节时,众人都是屏息凝神、紧张的听着。
不过对于金玥媱的真实身份、又是如何在河南南阳的与金玥媱相遇、自己看了一宿的少林绝技等事黄月则是闭口不谈,而且还巧妙的编制了一些理由掩盖了过去。
七人聊着间,就听门外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黄兄弟,你可算回来了!”
黄月回头一看正是沈宏维。
“沈师兄,好久不见!”黄月说着起身一个抱拳。
“诶,不必客气!我一听钟师弟说你回来了,我就立马到厨房里切了五斤肉、又从师傅那里讨了一壶酒来找你好生叙叙旧。”
沈宏维说着把酒肉往小石桌上一放,找了个石凳子坐了下来。
唐白呵呵一笑说:“既然今夜大家如此有兴,这一壶酒又怎么够喝?钟师弟随我来,我那屋里还有一坛子果酒,你我抬出来大家痛饮一番!”
“对对对!老白那果子酒可好喝了,上次我喝醉了自己都不知道。”钟云一边贼眉鼠眼的笑着,一边跟着唐白进了屋。
两人从屋内抬出来一个差不多有半人高的大坛子,李林、李海拿了两个水瓢各舀了一大瓢果酒出来。
沈宏维又是一阵大笑说:“沈某在酒桌上这么多年未逢对手,唯独唐白老弟的酒量让我叹为观止。”
唐白一个抱拳笑着回道:“沈师兄的酒量也是令师弟我十分的佩服,那一日你我在黄鹤楼痛饮一百杯,结果沈师兄依然头脑清醒、谈笑自若。”
沈宏维端起酒杯笑着说:“那今晚咱们既算是给黄兄弟接风,也来分个雌雄!如何?”
众人也都端起酒杯,各饮了一杯。
八个人乘着月色,在院内有说有笑、推杯换盏,一直喝到深夜。
杨媛和金玥媱早早的便已各自回了屋内。李海、李林兄弟俩也喝的东倒西歪回屋睡觉去了。钟云直接抱着酒坛醉倒在了酒桌上。
唯独唐白、沈宏维、黄月三人还在相互敬酒继续喝。
黄月一连喝了二十多杯后,只觉得头晕目眩、拿不稳筷子。可沈宏维和唐白却正喝到兴头上,一杯接一杯不停的把酒往喉咙里倒。
黄月暗地里苦笑道:“以这二人的酒量喝到明日早上也不一定会醉,我哪里能和这两个酒鬼再作纠缠!还是早些回屋为妙。”
“二位师兄,小弟实在是喝不动了。先告辞了!”黄月说着准备起身。
沈宏维笑呵呵的拉住黄月道:“诶!师弟你面色如常、谈吐自若,分明是没有喝痛快嘛,多饮几杯又何妨。”
唐白也站了起来对着黄月一个劲的劝酒。黄月只得坐下,三人又推了几杯,直喝到深夜方才作罢。
沈宏维告辞后,黄月和唐白二人扶起钟云把钟云送回了屋后,黄月自己也回屋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