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不说,反正现在天还早,到天亮还有几个时辰。我能陪你们一直玩一整夜。”
黄月说罢挥剑把其中一个黑衣人的两只耳朵全部切了下来。
那黑衣人苦笑道:“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你要杀便杀吧!”
黄月连连摇头说:“错了!你们如今被我所擒,若是回去恐怕是死路一条。但你们若是肯对我实话实说,我可以不杀你们。至于你们能不能逃脱自己人的追杀,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但这样好歹有个活下去的希望,是不是?”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在黄月一边恐吓折磨、一边劝说下,那四个黑衣人的心理防线果然渐渐的崩溃了。
终于有一个黑衣人开口道:“我可以说,但你要放了我们四人。”
“当然可以!”黄月一口答应道。
“我们鬼狐门远在关外,多年前受一个大雇主所托前往中原一带。”
“大雇主?是谁?”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只有我们鬼狐门的接头人,也就是副掌门才知道。”
“你们负责接头的副掌门是谁?”
“没人知道他的名字,整个鬼狐门除了掌门之外,恐怕连魑魅魍魉四大护法都不知道。”
“如何去关外找到你们的鬼狐门老巢?”
“出玉门关后过哈密卫在与瓦剌和鞑靼两国交界处的沙河城一带!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没有暗牌去了也是找不到鬼狐门的所在地。”
“暗牌是什么?”
“是一个能够与关外联络的凭证!”
“那你说的那个暗牌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子”
“暗牌就是一快写着字的黑色木牌,总共有好几块。每次有重要事件需要与关外的人联系时副掌门才会交给我们。但我们这些小角色从来就没见过。”
“那你们的副掌门在哪里?”
“我们的副掌门现在东海近海之外的一处海岛上,正在和东洋人在一处。你是找不到他的。”
问到这里,黄月不禁陷入了思索。眼下想孤身一人出海找到鬼狐门的副掌门是不可能了,即便找到了,那鬼狐门与东洋倭人勾结,自己定是没有接近的机会。
那黑衣人颤颤巍巍的又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其实具体的信息我们也知道的很少。此刻我四人回去也必会被以叛徒的名义处死,还望大侠可怜我等,放我等一条生路。”
黄月站起身拍拍衣服说:“放心,我说了不会杀你们。但你们三番四次要置我于死地,眼下又勾结倭人通敌叛国。我也不会救你们,你们自生自灭吧。”
说完黄月拔剑对着四人的小腿又分别连刺了几剑,确定这四人彻底站不起来了之后便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回到客栈的黄月左思右想了起来,脑海中不断的作着斗争。到底是去西域关外找鬼狐门继续报仇,还是就此作罢,去寻找那个三道宗曾经的前辈许玲。
最终,在经过一整夜的思想斗争后,黄月决定还是要去关外继续查探鬼狐门的下落。
毕竟,此刻自己算是彻底的成为了鬼狐门的头号目标。且不说这群鬼狐门的杀手与自己有仇,还间接的害了自己被逐出师门。若是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自己永远都要在三道宗、鬼狐门的双重追杀下一生不得安宁。
“我很钦佩韩前辈的胸怀和境界,可我绝不想一辈子像韩前辈那样缩头缩尾的隐居一生。尽管我没有像韩前辈那样有一个爱妻,但我有父母、有弟弟。若是不彻底解决这个隐患,让我又怎敢安心的回家乡和亲人见面!”
下定了决心的黄月开始立即收拾起行囊来,把青水、白雾双剑和黑虎剑都装到了小木盒子里,自己包了一包衣服,骑上马准备前往陕西行省。
黄月虽然不知道哈密卫在什么地方,但从浙江出发前往陕西,再经玉门关到关外。这一条路黄月心里清楚至少有数千里的路程。
“此行一去,即便一帆风顺也要三个月以上。不知明年能否再返回中原。”
黄月摸了摸自己口袋内的三百多两银票,不由得叹了口气。
临行前黄月又买了匹伏马,两匹马轮换着骑。开始一步一步的朝着西北方向走去!
同一时间,山东济南府地界,金府内。
只见白鹤、金擒虎二人坐在金府的大院子内对弈,金玥媱也坐在一旁看着!
“金老弟,你这棋艺几年来真是长进不小啊!”
“那也比不上白师兄你啊,让了小弟二子,我还是输了。”
两人说罢哈哈一笑,金玥媱在一旁立即给两人的茶杯中又各添了一杯热水。
金擒虎拍拍手笑着说:“白师兄,这次那秦鸾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不但栽赃陷害的阴谋失败,自己还折了一个线人。”
白鹤点点头道:“是啊!这一次那老小子确实是吃了个大亏,可是从此以后要想再逮住他的小辫子就难了。
“嗯!关键时刻弃车保帅,肯定是不愿意引火上身。但经过这次敲打,想必以后他也不敢再折腾啥了。”金擒虎在一旁意味深长的说道。
接着,金擒虎又突然追问道:“诶!对了,你说哪天你和玥媱过去的时候,那一伙人都被黄月那小子给杀退了?”
“是!我也想不到那小子居然能一个人就杀退了青鸾旗的众人,还生擒了哪个劳曦。”白鹤说着语气之中略带着一丝惊讶。
金擒虎连连笑着说:“听起来这小子的武艺又有所见长啊!”
白鹤也高兴的一捋胡子说:“不错!而且这小子之前使得一把很长的重剑,可如今却是换了两把长剑。我等用剑之人不会随意的更改的兵器和剑法,看来这小子是另有一番遭遇了。”
金擒虎也惊讶的跟着说:“哦?之前江湖各派围攻黑云山的时候,这小子和一帮人想从密道偷袭,那时候我就和他过了两招。只觉得这小子内力非凡,不像是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倒像一个修炼了二十多年的内功高手。”
“总之这小子不简单啊!看似憨厚木讷,实则城府极深,让人看不透啊!”白鹤起身双手背后看着天空缓缓说道。
金玥媱听着两人的谈话,虽然一言不发但心里却暗自发笑。因为自己再明白不过黄月是如何从一把重剑换成了双把利剑的过程的。
时光一晃!转眼间三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
一个行脚商人模样的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马手里还牵着一匹晃晃悠悠的来到了玉门关的城内。
这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后的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