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了一会,林母已经做好饭菜,宋安邦也不客气,将自己的警卫员和直升机驾驶员都叫来一起吃饭,这当然又少不了一番好喝,徐少棠可不敢让林雨农再喝多了,他还要向他打听事情呢。
吃完午饭,宋安邦心满意足的离去,本来是来托他照顾女儿的,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帮他想到办法将神鹰战队弄走了,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你小子现在可真是一飞冲天了!”看着宋安邦离去,林雨农赞赏的对徐少棠说道。
别看宋安邦只是在林家吃顿便饭,若非这个侄子,宋安邦根本不屑于在林家吃饭,而且,他们谈论那些大事的时候,根本不避讳林家人,这就说明别人已经将林家人看成自己人了。
徐少棠一笑:“我再飞,不还是你侄子吗?”
心里又默默的念叨,不仅是你侄子,还是你女婿呢。
“这倒是!哈哈!”林雨农开心的笑道。
“对了,姨父,你知不知道在哪里能搞到六十年以上的花雕?”徐少棠心里还惦记着这事呢。
“六十年以上的?”林雨农微微皱眉,想了想,说道:“你稍等一会,我去问几个朋友!”
他知道自己的侄子要的是那种正宗的花雕陈酿,不是那种打着六十年旗号的水货,真要找那种水货,也不会问他了。
很快,林雨农打完电话,手里拿着一张纸走出来,坐到他身边说道:“你运气不错,我有个老友知道哪里有这种老酒。我喝了点酒需要休息会,他们家的地址和电话我已经写在纸上了,你和你姐过去就行了。”
原本林疏影是要带苗苗一起去的,二老非要让苗苗留下来陪他们,他们现在还不确定是否去天海,只想着能和小外孙女多处一会就是好事。
开着那辆被撞得破破烂烂的车出门后,林疏影偏着脑袋看着他,问道:“你说爸妈能跟我们去天海吗?”
“放心吧,姨父一定能想明白的!”徐少棠伸出空闲的手拉住她说道:“再说,你没看他们多喜欢苗苗吗,估计他们也舍不得离开苗苗呢。”
“但愿吧!”林疏影幽幽的说道。
半小时后,车子在靠近郊外的一处农家小院停下,接到林雨农的老友杜德寿,然后在杜德寿的带领下向另外一座城市赶去。
经过近四个小时的车程,他们总算来到了目的地绍城。
这里是花雕的发源地,有着华夏最正宗的花雕。
“酒疯了,赶紧出来接客!”杜德寿一下车就冲着眼前的木屋大喊。
“喊什么喊,自己不会走进来啊?!”
屋内传来一个声音,接着,木屋的房门打开,一位衣衫褴褛的醉翁拿着一只葫芦酒壶扶门而出。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脸上满脸都是胡子,几乎遮住了面颊,身上的脏兮兮的衣衫破烂不堪,脚下还穿着一双破烂的草鞋……
看到这人的形象,林疏影有些怀疑的向杜德寿问道:“杜伯,你确定是这里吗?”
“小林啊,你别看这老头子跟叫花子似的,想要找最正宗的陈酿花雕,还必须要找他,他绰号酒疯子,一生嗜酒如命,倾尽家财收藏了不少好酒!”杜德寿笑眯眯的说道。
而徐少棠的看法却不一样,从这个醉翁走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这位醉醺醺的老头,若非他的“御龙诀”已经到达第三层,他恐怕也看不出来,这位醉翁居然是一位先天高手!
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破烂的木屋中看到一位先天高手,而这位先天高手的打扮,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徐少棠在看着酒疯子,酒疯子也在看着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中突然闪现出一道亮光,二人都是武者,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独有的武者气息。
“前辈,在下徐少棠,特来向前辈讨要两坛六十年以上的花雕。”徐少棠拱手说道。
酒疯子步履蹒跚的走过来,他那一跌一撞的模样,看得林疏影都差点想过去扶他一把。
“年轻人,想要我的酒,先陪我喝两口!”酒疯子笑嘻嘻的说着,扒开酒葫芦的塞子,一股一场浓烈的酒香传来,连林疏影都忍不住多拿鼻子吸了两口。
很快,她就后悔了,酒香入鼻,却比饮酒更醉人,她很快就感到一股浓浓的醉意袭上来,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杜德寿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堪堪的扶住车身方才保证自己不倒下。
徐少棠先将林疏影抱到副驾驶上坐下,又将杜德寿扶回车上做好,这才关上车门来到酒疯子面前,接过他递过来的酒葫芦。
“好酒,这酒怕是得有几百年了吧?”徐少棠赞赏了一句,这葫芦里的酒不是黄酒,而是浓烈泔冽的白酒,能浓到这个程度,绝对是世界上少有的好酒!
真不知道这老头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酒疯子“哈哈”一笑:“不错,这是我从明代的一座古墓中挖出来了,一般人可没有这个口福!”
牛!这是徐少棠对酒疯子唯一的评价,为了找酒,居然去盗墓,而且还是以一个先天高手的身份去盗墓!正要将酒倒入喉中,徐少棠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件事,惊叫道:“你是花千树?”
八年前,华夏国家博物馆被盗,那些珍贵的文物一件没少,唯独少了一大坛从商代的古墓里发现的老酒。
而“花千树”这个名字,则是盗酒的人自己留下的。当年这件案子曾出动龙组。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查到,又因为没有丢失太贵重的文物,这件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酒疯子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我确实叫这个名字,不过,时间已经太久了,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无语,还有人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楚的?不过他已经断定,这个酒疯子就是花千树。
徐少棠也不再多言,仰起脖子,张嘴将酒葫芦中的烈酒倒入嘴中。
烈酒下肚,他感觉整个人都仿佛快要燃烧起来,虽然他能够用先天真气压制住酒劲,但腹中那团熊熊燃烧的大火却将他烧得难受之极。
“厉害!”酒疯子大笑:“我一天都只敢喝一口,你一次却喝下小半壶!”
靠!被阴了!徐少棠也没想到这酒居然这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