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徐少棠哪里也没去,静静的陪着秦纵横钓了一天的鱼,连晚上都是在秦纵横那里过的夜,秦纵横也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没有将徐少棠在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
徐少棠心里想着,要是让秦老爷子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治他一个窝藏“罪犯”的罪名。
虽然只是跟秦纵横相处了不到一天,但徐少棠却从秦纵横身上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秦纵横的那份镇定自若连他都佩服不已,秦纵横的身上,总能给人一种古代大儒感觉。
所谓儒商,大概就是秦纵横这副模样。以前他或许还认为秦纵横能将纵横集团做到现在的程度是靠秦国柱的关系,现在想来,即使没有秦国柱,秦纵横依然可以将纵横集团发展到如此规模,也许时间会稍稍长一点,但他终究还是能够达成。
晚上,徐少棠和秦纵横把酒纵谈。
徐少棠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向着面颊有些陀红的秦纵横问道:“你可认识一个叫穆天策的人?”
“穆天策?”秦纵横微微皱眉,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头道:“我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但却从来没有见过。”
“哦?你也听过穆天策的名字?”徐少棠来了兴致,连忙问道。
他之前让怜心查穆天策的消息而不得,一度还以为穆天策只是他的一个化名,现在看来,倒是确有此人,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秦纵横并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放下手中的酒杯,向他问道:“你应该知道浅语吧?”
“秦浅语?当然认识!”徐少棠点头,不知道秦纵横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秦纵横看出了他的疑问,淡淡的说道:“据我所知,从很早的时候,老爷子就一直打算将浅语许配给穆天策,但穆天策似乎从未表过态。”
果然是穆天策的风格!秦老爷子有心将孙女许配给他,他居然连表态的意思都没有,果然够狂够傲!
他现在也有点明白穆天策当初为何要专程到天海来看自己了。想必秦家当初不封杀他与秦浅语的绯闻,就是要做给穆天策看,在他们看来,穆天策这么狂傲的一个人,岂会让别人与自己的“未婚妻”传出绯闻?
只是他们失算了,没想到穆天策仅仅只是到天海与自己打了一个照面而已。
或许就如穆天策自己所说,他对秦浅语这种青苹果压根就没有一点兴趣,所以秦家人也打错了如意算盘。
“你是秦浅语的二叔,居然没见过穆天策?”徐少棠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秦纵横向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笑道:“说起来你可能都不信,别说是我,就算我大哥都没见过他这个未来女婿!关于穆天策的事情,老爷子也只是简单的提过一两次而已。”
听着秦纵横的话,徐少棠陷入莫名的惊骇中,这个穆天策到底是什么身份,怜心查不到,连秦家兄弟也从来没有见过他,拥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不说,还拥有不逊于自己的武学修为。
就是这么个神秘的人,居然莫名的将自己当成了对手?
直到躺在床上,徐少棠都在不断的想着穆天策的事情,直到凌晨两三点才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徐少棠早早的准备离开,在离开之前,他向秦纵横打趣的问道:“你怎么不从政?”
在他看来,以秦纵横的智慧,若是进入官场,定能如鱼得水,也许短时间内就会取得他的商场的成就。
秦纵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你为何不进入君中?”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突然有种找到了知己的感觉。
徐少棠在心里想着,虽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个穆天策这个对手,但能认识秦纵横这个朋友也不错!
离开秦纵横的别墅,徐少棠直接赶往京城的机场,他早上已经得到消息,京城的航班已经恢复正常,他现在需要去扬城找酒疯子。
当他赶到酒疯子的住所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
酒疯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邋遢样,看到徐少棠过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原以为你还要等两三天才能过来,没想到你倒是来得挺快的。”
徐少棠笑道:“反正迟来早来都得来,赶紧帮你办完了事好回家。”
进屋之前,当然少不了一口入门酒,这仿佛是酒疯子自己定下来的规矩。
老酒入喉,徐少棠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次的酒已经不如之前的烈了,看来这几天时间,酒疯子已经将那葫芦里最后的一点老酒喝完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喝起这种年份不算太久的酒。
这样想来,他也算明白酒疯子为何要急着出去“探险”了。
“你说的那处遗迹在哪里?”虽然他心中已经认定那所谓的遗迹就是古墓,但还是没有当着酒疯子的面说出来。
酒疯子从满是灰尘的架子上找出一本皱巴巴的破旧地图,指着上面的一个地方道:“这里!”
徐少棠凑过去,仔细的看着酒疯子手指所指的地方神农山!
神农山位于北湖省西部边陲,与山城交接,因华夏始祖神农在此遍尝百草而得名。从古至今,有很多关于神农山的传说,也有很多人在那里神秘的失踪。
徐少棠突然明白酒疯子为什么要让自己跟他一起去了。
“前辈,你不会要我跟你去盗神农老祖宗的墓吧?”徐少棠砸吧砸吧嘴巴,终究还是将这“盗墓”二字说了出来。
开玩笑,神农那是谁,华夏的老祖宗啊,先不说他们此行能否成功,就算是有这个想法都应该被人唾弃。
酒疯子抄起酒葫芦“咕噜咕噜”的灌下几口酒,伸手抹去嘴上的酒渍,笑呵呵的说道:“我倒真希望是神农的墓,只可惜,我也不知道。”
若是以前的酒,就凭酒疯子这么喝,估计早已显出醉意,但现在的酒大不如前,即使猛灌了几口,他双目依旧清明,仿佛喝下去的是水一般。
徐少棠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自己怎么就上了酒疯子的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