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载着老爷子他们的飞机安全的起飞之后,徐少棠缓缓的走出了停机坪。
得,看来还非得去一趟波尔了。
走出停机坪,徐少棠转身就去机场购买了一张晚点前往波尔的机票,他只想快点将诺兰特的事情搞定,这样或许可以赶在林疏影生产之前赶回天海。
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徐少棠在机场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老爷子已经返程了,他也终于可以彻底的放松下来了。
在身心彻底放松的情况下,他不知不觉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睡着睡着,徐少棠突然感觉到有人似乎正在鬼鬼祟祟的向自己靠近,他不动声色的佯装继续睡着,直到感觉那个人已经距离自己很近了他才猛然睁开眼睛,同时伸手精准无误的捏住了对方的脖子。
季如书原本也是打算今天离开英伦的,结果刚到机场就看到了躺在贵宾休息室睡觉的徐少棠。
她捏着自己的一小撮头发缓缓的向徐少棠靠近,原本是打算用自己的头发挠挠徐少棠的鼻子的,结果
结果,她就悲剧了
“季如书?”徐少棠看着这个被自己捏在手里不断挣扎的女人,他还以为是有人想对自己不测,没想到却是这妞。
“咳咳”被徐少棠捏住脖子的季如书脸色胀红,使劲的挥舞着自己的手想要将徐少棠的手从自己的脖子移开,但最终却都是徒劳的,只能不断的发出咳嗽的声音。
听到季如书的咳嗽声,徐少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就将这妞的脖子捏碎了,连忙将自己的手从她的脖子上移开。
“咳咳”季如书蹲下来猛烈的咳嗽一阵,然后突然伸手向徐少棠的脸上抓去。
徐少棠眼疾手快,直接一把将季如书的手挡开:“你又在发什么疯?”
“是你在发什么疯!”攻击无果的季如书只得停下来,满是委屈的瞪着徐少棠,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掐死我!”
季如书觉得自己实在太委屈了,看着徐少棠这混蛋在这里,她只是抱着捉弄的心思过来逗逗徐少棠,结果却差点被徐少棠掐死,自己当杀手多年没有遭遇任何不测,没想到居然差点折在这个夺走自己初吻的男人手上。
“谁叫你自己鬼鬼祟祟的啊!”徐少棠完全没有一点做错事的觉悟,向季如书哼道:“下次再这样,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将你直接掐死。”
经常处于危险中,让他的惊觉性远远高于常人,要是季如书光明正大的的走过来,他或许还不会出手,但这妞却好死不死的非要做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他都觉得自己没有一下子将其掐死实在算是季如书的幸运了。
“混蛋,本小姐跟你没完!”
见徐少棠连一点点的悔悟之心都没有,季如书顿时被气得微微颤抖,跳起来就打算再次向徐少棠的脸上抓去,她要将这个混蛋这张臭脸抓花!
只是,巨大的实力差距让她的攻击根本没有任何的效果,徐少棠轻轻一抬手局已经将季如书的手抓住,看着像只野猫一般的季如书,徐少棠淡淡的说道:“再这样的话,我可就真要动真格的了!”
不给这妞一点颜色瞧瞧,她还真以为可以仗着自己的年轻貌美就在他面前耍横啊?
再次攻击无果之后,季如书已经认识到自己跟徐少棠之间的实力相差不是一星半点,想要在武力上战胜徐少棠是显然不可能的了,所以,她只能用女人最常用的攻势!
眼泪攻势!
季如书就那么看着抓住自己的手的徐少棠,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那副样子别提有多委屈了,好像是徐少棠狠狠的欺负了她一般。
一开始徐少棠还以为这妞又开始演戏起来,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将她的手放开,然后自顾自的继续闭上眼睛养神,不过过了几分钟之后,她就发觉情况似乎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这妞越哭越伤心,而且就杵在徐少棠的耳边,听得徐少棠心中一阵烦乱。
“你够了,要哭别在我耳边哭,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地方让你尽情的哭?”徐少棠毫不怜香惜玉的说道。
本来季如书确实是装模作样的在哭的,听到徐少棠的这句话,她莫名就感到一阵心酸,终于放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惹得周围的人一阵侧目,不少自诩绅士的人向徐少棠投来鄙视的目光,还有不少的人拿起手机开始拍起照片来。
面对周围的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即使徐少棠脸皮再厚也感觉自己似乎成了一只被人围观的猴子。
徐少棠不愿成为被这些英伦人围观的猴子,连忙将大哭不已的季如书的嘴巴捂住,然后强行拉着她走出贵宾休息室。
来到机场外面,季如书虽然因为被徐少棠捂住了嘴巴不能放声大哭,但还是不断的抽噎着,眼里的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将徐少棠捂住她嘴巴的手打湿。
“我也没怎么着你吧?”徐少棠哭笑不得的看着不断抽噎的季如书,然后用商量的语气向季如书说道:“你这样可没有一个杀手的样子哦,我放开你,你别哭了好吧?”
说着,徐少棠试探着将自己的手移开。
然而,他的手刚刚移开一点点,季如书嘴里的哭声就传了出来,徐少棠赶紧再次将她的嘴捂住:“没你这样的吧,打不赢就耍赖?”
女人总是有着诸多的特权,就比如说哭泣,女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可以纵情的哭泣,而男人却只能打破牙齿和着血咽下去。
很显然,徐少棠现在就是那个要打破牙齿和着血咽下心中不爽的人,明明是这妞先主动挑事的,现在倒像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哭着哭着,季如书突然抬起眼睛,见徐少棠现在满脸无奈的样子,手上的力道也没那么重了,她找准机会,嘴巴迅速脱离徐少棠的魔掌,然后狠狠的一口咬在徐少棠的手上。
“你属狗的啊!”
徐少棠想要将季如书甩开,但这女人却就是死死的咬住不松口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无赖的女人!”
徐少棠捏着自己几乎被季如书咬掉一块肉的手掌,恶狠狠的盯着已经停止哭泣正用得意的目光看着他的季如书。
他的手最终还是从季如书的嘴里解脱出来了,只不过是他强行掰开季如书的嘴巴解救出来的。
“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呢!”季如书得意的看着徐少棠,哼道:“我没招你没惹你,你差点将我掐死,你还觉得自己很有理吗?”
徐少棠哼道:“你要是不想招惹我,干嘛鬼鬼祟祟的靠近我?”
“那我把你怎么着了吗?”季如书气道。
“”徐少棠无语,自己成功的将季如书的“阴谋”扼杀在摇篮之中了,她当然没机会把自己怎么着。
要不是自己反应快、惊觉性高,谁知道这妞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哼,没话说了吧!”见徐少棠不说话,季如书以一种胜利的姿势向徐少棠说道:“明明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的,我看你就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了,所以才时时刻刻都提防着别人。”
算了,和这妞扯下去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徐少棠看了一眼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掌,心中想着,就当被狗咬了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徐少棠转身走进机场。
“你去哪?”季如书见徐少棠掉头就走,马上有黏了上来。
“去洗手间清洗伤口!”徐少棠瞪了跟过来的季如书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怕自己感染上狂犬病!”
季如书当然听得出徐少棠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自己,但她却也不生气,咬了徐少棠一口之后,她心里的什么委屈都没有了。
“没事,你本身就携带狂犬病毒,你有免疫力的,不会感染狂犬病!”季如书笑着将徐少棠骂自己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徐少棠这才想起,自从自己知道季如书杀手的身份之后,似乎已经忽略了这妞那毒舌的本性,和这个毒舌妞斗嘴,显然自己并不占任何优势。既然这样,徐少棠也懒得再跟她扯下去,加快脚步向洗手间走去。
见到徐少棠这副憋屈的模样,季如书忍不住在他的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徐少棠摇摇头,这一会哭一会笑的,这妞应该是当杀手将自己的脑袋当坏了。
当徐少棠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季如书马上又笑嘻嘻的黏了上来,手上还拿着一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绷带,看来她也知道自己那一口实在咬得太狠了,打算帮徐少棠包扎一下伤口。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徐少棠看着拿着绷带的季如书,非常理智的和这妞拉开了一点距离。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季如书非常不爽的看了徐少棠一眼,说道:“好心拿绷带来给你包扎伤口,你还在这里叽叽歪歪的,真是没一点男人的风度!”
徐少棠撇撇嘴,哼道:“有风度的男人,估计十个有九个都已经死在你手里了,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
季如书之所以能凭借着微末的实力在杀手界混得风声水起,除了她自己能够毫无破绽的以各种不同的身份接近被害人之外,还与她的美貌有着不可或缺的关系。季如书这样的女人,外表看起来就是一副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样子,让那些被她杀死的人之前对她根本没有什么惊惕心,从而才让她屡屡得手。
所以说,美貌也是女人的一种武器。
“好心没好报!”季如书一下子将手中的绷带扔到徐少棠的身上,气鼓鼓的说道:“爱用不用!”
徐少棠确实没有必要用季如书扔过来的绷带,在体内真气的作用下,他那被咬的伤口正在迅速的愈合,相信等他到底达波尔的时候,他这伤口应该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直到徐少棠听到自己乘坐的航班将要起飞,他和季如书之间也再没说一句话。
徐少棠迈步向登机口走去,季如书也跟着一起走过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感觉到季如书还跟在自己的身后,徐少棠回过头来,说道:“你该不会是想在飞机上谋杀我吧?”
“谁稀罕跟着你?”季如书没好气的看了徐少棠一眼,拿出自己的登机牌在徐少棠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将徐少棠往旁边推了推,哼道:“我惊告你啊,不许跟着我!”
没这么巧吧?这妞也要乘坐这一班飞往波尔的飞机?
见季如书真的就这么通过登机口的验证之后,徐少棠相信了,这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妞现在这个时候去波尔干什么。
徐少棠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心中想着,管她呢,只要她不是去破坏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想到这一点,徐少棠也缓缓的向登机口走去,季如书说不许他跟着,开玩笑,他要乘坐这班飞机,怎么能不跟着?
登上飞机之后,徐少棠按照登机牌找到了自己的位于头等舱的位置。
只是,当他走过去的时候,旁边已经坐着一个人了季如书!
“不是说不许我跟着你么?怎么你倒是没羞没臊的跟着我了?”季如书抬起眼睛看着明显有些惊讶的徐少棠,说道:“还非要挨着本小姐坐,说,你是不是对本小姐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鬼才对你有企图!”徐少棠哼了一句,感叹这个世界上的巧合的事情还真是太多了,他们同乘一趟飞机已经够巧了,现在连座位都挨着,这简直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见徐少棠坐下,季如书伸出自己的手递到徐少棠面前,说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徐少棠不解的看着季如书,自己拿了她的什么东西吗?肯定没有!
天知道这妞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初吻!”
“”
徐少棠瞬间无语,这妞的脑袋真的不知道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初吻这种东西,夺了也只能夺了,就算现在还回去,那不也是变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