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睡床上(1 / 1)倪天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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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几个警察目光不善盯着翟家年。

他们其实已经打起十二分注意,身上也带有武器,随时准备掏出来。

他们虽然没去会所现场,而是兵分两路直接来这边守株待兔,但也看过同事在会所现场拍下的照片。

我的乖乖。

那好像被犁田犁过的地板,据说是打斗时用脚踩出来的!

那个叫翟家年的家伙,一口气放倒了一群保安,还有几个精英战士退伍后的高级保镖,长两米的沙发,单手扔出去好几米,人从好几层楼跳下去毫发无伤,还把公路踩出深深的脚印。

这种猛人,实在危险了。

按理说,都应该出动大部队武警,采取重型武器,全城通缉。

不过王启没死的消息已经传出,沈家也已得知,再经过飞快的运作,并没有使局面上升到这个地步。

总之,王启没死,一切都还有的转圜,

要是王启死了,那说什么都没用了。

“难道不是吗?”翟家年愤愤不平,“你们局里的警花呢,怎么能因为长得好看就消极怠工?就应该是由她来抓我,对我各种看不惯,最后在发现我其实是个好人的时候喜欢上我才对嘛!”

“我勒个去!”

“我说大兄弟,你真特么想多了……”

“生活中哪有这样的套路……”

几个警察泪流满面,什么警花啊,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他们刑警大队里好多年都没有一个可爱妹子了好吗?

有的只是威武雄壮的已婚大姐,彪悍得一塌糊涂。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说——

“少废话,给我老实点,把手伸出来拷上!”警察怒喝,抓住翟家年的手就要去锁。

翟家年也不反抗,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没听说过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句话吗?还是说没人跟你们讲,我上面有人?”

“喂,你说‘上面有人’的时候,表情能不能不要那么得意?不觉得羞耻吗?”警察暗暗吐槽,皱了皱眉,说道:“所以呢?”

“你们现在抓了我,回头就有大人物跑去把我保出来。你们抓了我过后,说不定还要对我说一些这样那样的狠话,甚至还要用刑打我。回头那大人物一看这状况,就又把你们给记恨上了。你说这不是在给你们找不自在吗?”

“吗蛋,什么都被你说透了,那还搞个毛啊!”几个警察的内心都是凌乱的。

后面的一警察迟疑了一下,说道:“那你说咋办呢?这不把你抓回去,受害者背后也有大人物,那回头也得因为我们工作效率低而恨上我们,不是更不自在?”

“对啊,我们现在带你回去,既不说狠话,也不打你。等他们大人物之间交涉完了,是继续关着还是放出去,也是上头的决定。我们这些基层,工作到位了,这才自在了。所以你不要让我们为难嘛。”

听着他们的对话,苏问河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原来抓人这种事也可以打商量。

唉,都是大人物的游戏啊!

如果翟家年上面没人,单凭武功高强,看这样子,也都吃不开好吗?

归根究底还是权贵之间的较量,像自己这种平民老百姓,就只能祈祷永远不会得罪对方。

稍微被记恨一下,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这么一想,还真是一种绝望。

“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翟家年说道。

“什么选择?”

“我想这京城这么大,你们人手有限,应该是分了很多个小组,到处找我吧?”翟家年说道,“只要你们装作没看到我不就结了?把我抓回去,你们也算不上立什么功,何必呢,何苦呢?”

“这——”

“话不能这么讲啊!明明看到你却不抓,这可是犯大错误。一旦被曝光,我们几个饭碗没了还不要紧,说不得还得判刑。”

几个警察犹豫之后,纷纷摇头。

“那没办法,我只有打晕你们了。”翟家年摊手,“这下总怪不到你们头上,看我多为你们着想。”

“啊?不许动!”

“别乱来啊!”

他们立刻就要掏武器。

可惜在翟家年眼里,速度太慢太慢了。

几乎就在一秒到两秒钟之间,翟家年就已经围着他们绕了一圈。

然后他们就噗通噗通全栽倒在地。

苏问河差点惊掉下巴:“哇哇哇哇,你你你你——”

翟家年将警车车门拉开,将他们塞进去,关上门,拍拍手:“搞定。”

“这样真的好吗?”

“放心吧,我上面有人。”翟家年说道,“走了,回家睡觉。”

苏问河头疼。

她不会告诉翟家年,在很快就能被保释出来,且不会受委屈的前提下,她其实是蛮希望翟家年被警察带走的——

这样就可以避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尴尬局面。

可翟家年偏偏这么百无禁忌,还能说什么呢?

苏问河租的房间是一个很普通的单间,外加一个厕所和小阳台。

很遗憾,只有一架床,再摆了一张椅子和小桌,以及一个单门衣柜,就没什么剩余空间了。

过道都只有半米宽,显得着实狭窄。

“原来你这么穷啊?”翟家年东张西望一番后,说道。

“是啊,穷癌晚期了都。”苏问河打开衣柜,翻了件厚衣服穿上。

她这儿的供暖,是打表计费模式。不开就不花钱,能省就省点。反正像翟家年这样的高手应当是不怕冷的。

“这样的房间,房租多少?”翟家年问道。

他可是一直在考虑怎么给自己找个落脚点的,问问价格参考一下嘛!

总不能天天都住苏问河家对吧。

“各种费用加起来一个月两千左右吧。”苏问河弱弱地说道。

“什么?这么贵!”翟家年惊呼。

“……”望着翟家年这一惊一乍的样子,苏问河很难将他和之前在会所发飙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只是拿来娱乐就面不改色掏一千二百万的王启,翟家年说捅就捅。

两千块的房租,有必要吃惊么?

“这是京城啊,房租普遍都比较高。”苏问河神色古怪地说道。

“唉——”翟家年想到了沈家还有古千柔家的四合院,那么大的面积,得值多少钱啊!

“我似乎错过了一个省钱又能住得安逸的福利?现在又去古千柔家住的话,会不会太没男子汉气概了?啧啧,谁能帮我找个台阶下下啊!”翟家年暗暗嘀咕。

“那个,看你也没带换洗衣服,就不洗澡了吧?我去给你打水洗脸洗脚。”

“你一个伤号就别忙活了。”翟家年说道,“你要洗澡吗?医生说你伤口不能沾水,这不好洗吧,要不忙?”

“噗……不不不不用了,我出门前洗过澡,不用再洗了。而且大冬天一天两天不洗也没什么。”

“哦,那我们分配一下怎么睡吧。”翟家年看着唯一的床。

“我打地铺就好了。”苏问河不动声色道。

“这怎么行,你都受伤了。”

“汗,既然知道我受伤了,你还问怎么分配?”苏问河心道,小声说道:“那就委屈你睡一下地铺……”

“就算你把桌子椅子收起来,这过道也还是太窄了。”翟家年说道,“我看不如这样,我们都睡床。”

“啊?”

“我们一个睡上半夜一个睡下半夜,这样就完美错开了。”

“……这馊主意也是没谁了。”苏问河苦笑,点头道:“好吧,就按你说得办。”

“我去打水。”翟家年将袖子一挽,在苏问河的口头指导下,打了半盆热水。

苏问河一脸纠结地将自己的毛巾递过去——

她家没有备用的,刚刚也忘了买上来。

翟家年接过毛巾,正要往脸上盖,闻着上面的香气,他一瞥苏问河那张好像皱成包子的小脸,有些好笑,说道:“我就用手洗一下好了,我够善解人意吧?”

苏问河抿了抿嘴,低头将毛巾又接回去,拧过来拧过去。

“你睡上半夜还是下半夜?”

“啊,这个,我睡下半夜吧。”老实说,苏问河这时候心里挺乱的,根本睡不着。

“行。”翟家年打了个响指,冲过脚抹干,就跳到床上一滚被子,蜷缩着不动了。

枕头上,被子上,有着同一款香气,床被扑得也挺厚实,软软的,很舒服。

很快,就传来了呼噜声,表示翟家年已经睡着了。

“他也是一点不认床啊!唉,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完全都没一丁点压力,心理素质与个人武力还真是成正比。”

苏问河往椅子上一坐,幽幽盯着他的后脑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无论是上网还是看书,都完全没心情。

只好发呆了。

今晚翟家年也算是为她出头,把王启给差点弄死。

那么后果究竟会怎样呢?他的靠山,能把他保下来吗?

自己呢?

也会被打击报复吧?根本没能力化解这种危机啊!

而且就算没有危机,来自未婚夫那边的催婚,也迫在眉睫。

拒绝了王启的钱,八十万该如何筹集,亦是山岳般沉重话题。

过得片刻,无风自冷,好像温度又降了一截下去。

就算添了衣服,坐在这儿,也还是忍不住发抖。

望着睡得正香的翟家年以及裹他身上的棉被,苏问河吸了吸鼻子,很是委屈——

“那是我的被子!”

将这个人带到家里,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而是乖乖睡觉。

可是要是他不来的话,这时候躺在问暖被窝里的,可就是自己呢!

时间无声消逝,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苏问河就趴桌子上睡着了。

应该是处于半睡半不睡的状态,好像能够感觉到周围,又不确定。

时不时都会冷得打个寒噤,内心提醒自己快起来不能睡这样会感冒的,可身体就是不能动。

忽然,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子一轻。

“啊,是他又在抱我了!他好像在把我往床上抱……唔,好暖和,好舒服!”

“不对,不可以,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啊,快醒过来啊,不能让他继续了!”

苏问河不断地提醒自己,可身体还是一动不动,不由大急。

这一急过后,又是一阵迷糊,被温暖包裹的她,很快就进入到了深度睡眠的状态中。

翟家年坐在旁边,摸了摸她有点烫的额头,再端详一番她眉头轻蹙,略显病容的脸。

“嘿,她这样子,有一点沈迦叶的风格啊!所以这才是真相么?”

苏问河当然听不见翟家年的声音,在从深度睡眠中脱离出来后,她开始做梦。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碰我,啊,救命,啊,啊……”

坐在床沿靠着墙闭目养神的翟家年一挑眉毛,奇怪地盯着她说梦话的模样。

“似乎这个梦,做得挺有激一情嘛——”

夜深了,机场照常还在运转。

不同航班的飞机,相继起飞和降落,将乘客送往全国各地,也从全国各地将乘客送往这里。

王启的父亲王青华和他王柯,一前一后抵达京城。

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往医院,而是看了看时间,继续在这儿等待。

他们父子俩,连同一干随行人员,坐在贵宾室里,一言不发,气氛沉凝如水。

一直到沈迦叶的父亲母亲沈秋和、董念卿两人下了飞机,依约来到这个房间。

沈秋和两口子没有带什么随行人员,只一个司机兼保镖,静静的站在身后。

他们三人一进门,王青华和王柯他们就都站了起来。

“呵呵,沈兄我们可是有近一年没有见面了。”

差点就遭逢丧子之痛的王青华这时候竟是笑容满面,主动上前握手,一副好哥们重逢的架势。

他又看向董念卿,笑道:“念卿,我更是好几年都没看见过你咯,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董念卿淡淡一笑,恬然地说道:“不比王先生事业红火业务繁忙,闲人无所事事,才不怎么显老而已。”

“哈哈,要论事业,我可不如沈兄高升,念卿你这不是揭我伤疤嘛!沈兄,我想请教一下,你怎么也都保养得这么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比咱小十多岁呢。”

“这个么,我始终铭记先贤那句千古名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始终保持一颗平稳的心态,或许能让岁月稍微少一点的在我脸上留下痕迹。”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么?那我得向你好好学习,不然就真的老了。”王青华点点头,侧身,“两位请坐。”

沈秋和与董念卿一起坐下,王柯道了一声:“叔叔婶婶好。叔叔引用的这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所表达的人生态度境界实在是太高了。小侄愚钝,怕是这有生之年都不可能达到了。”

他一捂胸口,面露伤感之色,继续说道:“小侄只要一想到我那可怜的弟弟只差一点就英年早逝,而凶手到现在都还没被绳之于法,就悲痛得不得了,唉……”

王青华脸色一沉,喝斥道:“不要跟我提那个忤逆子!自己没本事还在外面装腔作势,为了区区一个女人跟人争风吃醋。这种不成器的东西,被人砍死也是活该!至于那个凶手,自然会有法律来制裁。”

他将头转向沈秋和,和颜悦色地说道:“听说那个凶手名叫翟家年,他爷爷和沈叔年轻的时候认识?”

沈秋和叹了口气,说道:“没错,这个人和我们沈家确实有一定的瓜葛,不过我从没见过他。这个翟家年,一言不合就伤人,也确实太不像话了。”

董念卿也露出黯然之色,说道:“我家叶子也着实命苦,打小病魔缠身。这碰到一个能治她病的,却又是这么一个举止轻浮的人。一见面就说让叶子嫁给他!哼,如果不是叶子的病还得他来治,我是绝对不会同意和他这种人扯上关系的。”

“据说他还会什么气功,这气功真的能治病?”王青华一脸严肃地问了句,“怕不是一个骗子吧?”

“倒不是骗子,而是经过古春秋连同好几位老中医,以及清源道长、屠长苏老教授他们联合研究推论过的一种可能性。”董念卿说道,“根据他们的探讨,认为由翟家年的气功给我女儿治病成功的几率最大。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会让他试上一试。”

王青华有些动容,想了想,又问:“那我想冒昧问一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让这个人给迦叶治病呢?”

“还需要几种药材以及几种药引,现在都还没集齐。得等到全部集齐了才能开始。”董念卿说道,倒没有直接说需要“寒玉冰髓”这种东西。

“这样的话,这个翟家年倒是不好去追究他的责任咯?不然岂不耽搁了迦叶的病。”王青华似自言自语。

王柯立刻就道:“爸,你这就糊涂了。给迦叶妹子治病,和将翟家年绳之于法,这之间并没有冲突。弟弟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这就代表那个翟家年只会坐牢,而不用枪毙。等到沈叔他们集齐了药材和药引,再叫那个正在坐牢的翟家年治疗就是。等病治完,再把他送回监狱,才是正理。”

“嗯,这倒也是。”王青华点点头。

沈秋和与董念卿对望一眼,董念卿撇撇嘴,对这一唱一和的父子俩暗暗冷笑。

沈秋和干咳一声,说道:“要是翟家年去坐牢了,恐怕他就不会同意帮迦叶治病了。”

“沈叔的意思是,我弟的事情,不予追究?”王柯语调拔高。

“王柯,怎么跟你叔说话呢?”王青华横了他一眼。

沈秋和摆摆手,说道:“国有国法,该是怎么样还是得怎么样,因私废公这种事也要不得。”

“那依你的意思是——”王青华看着他。

沈秋和说道:“其实这其中说不定就有什么误会,要不我想办法把翟家年叫上,大家一块儿坐下来,仔细问问当时都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就是因为争风吃醋要抢一个女人,翟家年仗着学过武功,不但砍断了我弟的手,还一刀捅穿他的肚子。要不是医生及时抢救,我弟就真的死不瞑目了。”王柯一脸生硬地说。

董念卿淡然道:“我上飞机前也听人说起,是王启的保镖先动的手?好像还动了枪?唉,枪这种东西,可是很敏感啊,这还是在京城……”

“呵呵,念卿你别误会,动枪的是一个外国人,和我们家没有一丁点关系。王启那臭小子虽然顽皮,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至于保镖,只是为了保护王启,想要制伏那个翟家年。不能因为他们想制伏翟家年,翟家年就可以杀人,你说对吧?”

“可是很多人都听到王启说打死了翟家年由他负责,还说一定要杀了翟家年。”

“念卿呐,年轻人喝醉酒,说说气话,咱们没必要当真吧?”王青华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我们可以只看现实吗?现实就是王启刚下手术台,而那个翟家年活蹦乱跳的畏罪潜逃。你呢,爱女心切,因为迦叶侄女儿的病,不想得罪翟家年,我都可以理解,但在是非对错这方面,还是得分清楚的嘛!我们王家和你们沈家,交好多年,都是自己人。咱们可不能因为一个外人伤了和气。”

董念卿笑了笑,没有接话。

沈秋和见状,便道:“这是自然,和气生财嘛!不过我们都没在现场亲眼所见,全是道听途说。所以我还是觉得把当事人全聚集到一块儿,问个清楚,这才能够知道到底是谁的错。”

“翟家年的行为,就是杀人未遂,是在犯罪,由警方出面审讯才最合适。我们私底下把人叫过来问来问去,这传出去可不好听。”王青华摇头。

沈秋和两人明白了王青华的意思——

就是叫他们沈家不要从中干涉,这样王家就可以想办法让大量武警平推过去,强行镇压翟家年。

翟家年武功再高,也都没个卵用。一旦他敢拒捕,就当场击毙得了。

他要不拒捕,抓到局里,严加审讯,不可能不认罪。一经认罪,必是牢狱之灾。

沈秋和与一脸坚持的王青华对视,一阵默然。

董念卿确实是爱女心切,又是女人身份,此时就直接站起来,说道:“在叶子没有接受治疗之前,这个翟家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被警方带走的。”

“婶婶,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要包庇?他可是在犯法!”王柯冷笑着说道。

董念卿也跟着冷笑一声,说道:“王启亲自下令,让他保镖持械先一步攻击翟家年,还有王启的朋友王竹龙对翟家年开枪,最后王启持械挟持一个女人,在她肩上捅了几刀不说,还要对她进行割喉。在他实施割喉动作的那一秒钟,翟家年上前阻止,见义勇为,失手捅伤王启。王启亲自动手要杀那个女人,属于‘不法侵害正在进行’,翟家年的行为就是‘正当防卫’,充其量也不过是‘防卫过当’,你说他犯法,我倒要问问,他犯了哪门子法?另外我还想问问,王启这种行为,是不是在犯法?”

“你这纯属狡辩。”王柯怒道,“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出来卖的小姐,我弟弟跟她什么仇什么怨,会去杀她?”

“在场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人证,是非对错,不是你一句什么仇什么怨就可以断定的。”

“婶婶,您这是铁了心要替那个乡下佬说话咯?我和我弟,可都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这样拉偏架很让我伤心啊!”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要是说实话,也让你伤心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婶婶,你……”

“够了!给你婶婶道歉,说话也忒没规矩了。”王青华又一次喝斥。

“对不起婶婶,我也只是因为弟弟命悬一线,一时心急。”

“就事论事而已,没什么,只要你不记恨我就好。”

“怎么会呢?不管怎么样,翟家年都是外人。因为他,而影响我们两家的和气,才是最大的不值。”王青华看了看手表,说道,“这天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各自回家,这事明天我们再说……想来那个翟家年也不会失踪吧?”

“呵呵,王兄放心,翟家年还没给迦叶治病,无论如何都不会失踪的。”沈秋和说道。

“有沈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就先告辞了。”

“明天见。”

他们又握了一遍手,由王青华一行人先走。

迈着匆匆的步伐,在沈秋和夫妻看不见之后,王青华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王柯也是咬牙切齿,眼睛里都似要喷出火来。

上车后,王柯询问:“爸,你说接下来怎么办?沈家看样子是不会让翟家年去坐牢,其实我也不想他去坐牢,那样真的太便宜他了。”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王青华闭目养神,轻声说道,“找人做了他?找谁办得到,且不会给我们留下一点把柄?”

“那个叫王竹龙的小子,是米国美帝奥顿家族族长威廉的第十三子,他本人也差点死在翟家年的手里,我们可以先联系一下他,看他是什么想法。”

“嗯,可以,这个人事先藏着掖着接近你弟弟那个蠢货,不是翟家年出手,还不会暴露他的武功居然也这么高。确实应该接触一下这个人,看他有什么目的。”

“唉,董念卿那个贱人,刚说的那番话,可真叫人火大啊!”

“闭嘴,她可是你婶婶。”

“呵呵,爸你还惦记着,当心妈知道了又要发脾气——”

“滚犊子!”

另一边,沈秋和夫妻俩也上了一辆车,沈秋和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这个翟家年,就是一个祸害。我真怀疑他以后还会不会搞出一系列幺蛾子。”

“哼,这又有什么办法。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做好准备工作,然后让他给叶子治病。到那之后,他就不可能再闯什么祸了。在这之前,我们也得跟他好好谈谈。”

“念卿啊,你说,我收他当义子怎么样?”沈秋和猛地说道。

“义子?干儿子?这……”

“这个人,应该很缺乏安全感,怀疑治完病我们就会把他丢开。要是我公开收他为义子,请多人过来见证,就代表以后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撇下他。也许这样就可以让他放心一点。”

“你要收的话,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不过从他说想娶叶子的时候起,我就不可能会喜欢他,你可别让他叫我干妈。”

“你啊,不都是为了叶子吗?”

“唉,你说得对,都是为了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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