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三辆车几乎同时停下。
苏问河被他们的柳老大亲自攥下车,然后就往一栋楼里继续拖。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了
对于那些电视剧里演的,将妞抓来先关起来,想到了晚上再春一宵一刻,结果还没到那时候人就被救走了的“剧情”,这柳老大一向是嗤之以鼻的。
虽然他现在不爱看电视了,但曾经年纪尚小时还是蛮喜欢看的。
当时就想吐了好吗?
妈的智障
就跟那些绑了唐僧不马上吃,非得让孙悟空把人救走的妖怪一样傻比
他才不是那样傻比的人。
要上,就现在,拖拖拉拉做什么呢?
苏问河眼见自己要被拉进魔窟,脸色发白的她,一手用力掰住门,同时说道:“求求你放了我,求你了……不然你会后悔的,真的,我朋友他很喜欢杀人……”
“后悔?杀人?呵,你这到底是求我呢,还是威胁?我好怕怕啊,哈哈!”柳老笑。
福满楼老板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不再继续开店而已。”
柳老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儿,是我的地盘,所以得听我的,你说的不算。”
“呃……”
“嘘,叔叔,别说了,惹恼了柳老大,我们也都会吃不了兜着走。”他侄子忙道。
他叔叔张了张嘴,没敢再出声。
“不要啊,真的不要,他真的会杀了你的!”苏问河掰着门的手指关节严重发白,手臂颤抖,最后的倔强。
柳老大一把抓住她长发,用力一拉,使她手指从门上弹开,狞笑道:“那就让他来杀我好了。”
“如你所愿,我来杀你了!”
翟家年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他也已经冲了过来。
他竟真的赶到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哇靠!”
“拦住他!”
门外的一群小弟,下意识横移,挡在了门口。
砰砰砰砰砰
好像保龄球击中球瓶,一个接一个的人飞快地栽倒在地,口鼻,骨骼折断。
“这也太猛了吧?”
那对叔侄俩倒吸一口冷气,震惊地站在一边。
柳老大也都吓了一大跳。
苏问河则是长长松了口气,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翟家年来得太及时了。
有他在,就好了,不会有事了。
然而阻挡翟家年的人虽很菜,但总归是有点作用,使翟家年动作为之一缓,也让柳老大迅速反应过来。
锵
他拔出了一把短刃,瞬间格在她的脖子前面。
而他本人则完全缩在她的身后,让她身体完全挡住翟家年。
“不许动,不然我立刻杀了她!”柳老喝。
翟家年动作一停,静静地看着他。
从极动到极静,显得如此突兀。
苏问河感觉到脖前的锋芒,鸡皮疙瘩瞬间炸起。
“为什么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苏问河内心苦涩。
这才过多久?
就又处在生死攸关之际了。
“也许我就是一个灾星……”
她怔怔望着翟家年,没有了上次被王启挟持时那般慌乱到极点,而是带着歉意。
她以为翟家年会和上次一样,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
她却错了。
翟家年这一次却是把手举起来,继续停在原地,微微一笑,说道:“行,我不动。”
“嗯?”苏问河都已经做好被刀尖戳几下的心理准备,见状便又一呆。
“他居然为了我服了软……为什么和上次不一样……”
她却不知,上次,翟家年当她纯路人甲,万一死了也无所谓。
现在,她却已经是他心里很重要的人。
关心则乱,所以也有顾忌。
而且别看王启来自豪门,其本身的心理素质,还真不咋地。
翟家年与王竹龙的战斗,一连串的精神压迫,早已使他崩溃,心理防线溃不成军。
当时他挟持苏问河,心已彻底乱了。
且还傻乎乎的用刀去捅苏问河不致命的肩膀,来浪费时间。
这才给了翟家年靠近的机会。
这一次,这柳老大明显心理素质不错,到此刻还没有任何慌乱,至少表面没有
翟家年不过表现得很猛,撞翻了一干手下小弟,论场面论心理压迫,远不如上一次与王竹龙对战时深刻。
而且他的刀稳稳架在苏问河脖前,那是致命的部位,一动刀,就能割喉。
他的动作,姿势,躲藏的位置,都不利于翟家年忽然。
“呵呵,没想到你的功夫居然好到这种程度。早知这样,我就不接这个单子了。”柳老大尴尬地笑着说道。
翟家年懒得废话,直接说道:“放了她,我可以既往不咎。”
“是吗?我要是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根本混不到现在,别当我是傻子,你刚才还说要杀我呢。”柳老大没有动心的意思。
翟家年说道:“那你要怎样呢?”
“唉,真是个漂亮之极的美一妞啊!”柳老大瞥了眼苏问河的脸蛋,一副色一迷迷的样子,笑道,“她应该是你很喜欢的女人吧?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翟家年轻笑一声,说道:“是的,我喜欢她,所以呢?”
“……”苏问河嘴唇微张,眼睛有些发直,盯着翟家年说话的样子。
“我小时候很喜欢看电视,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也在电视上看过。”
“说重点。”
“爱一个人就是要为她做出牺牲,对吗?”
“呃,以你反派的身份,不太适合说这种言情主角的台词。”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你,自杀,我就放了她,不然就是她死!”柳老大心悸地了嘴唇,这样说的。
他的那些小弟,只是被撞一下,就不断吐血,倒地不起。
由此可见,这个武功厉害得如同怪物的家伙,只要一拳,估计就能打死他
像这样厉害的人物,他还是在好几年前无意中见识过。
当时他还没上位,是他老大的老大,一个吃得很开很牛掰的人物。
也是得罪了这样的厉害人物,然后就被杀死。
这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本以为像这种恐怖的人物世间少有,这辈子自己或许都不会再遇上了。
哪知道,就今天这种两个饭店之间抢生意的小事儿,却引出了这样一个大家伙
他内心自是无比后悔,也完全不敢赌翟家年是不是圣母。
不敢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对方的一句承诺上面。
出于对翟家年的恐惧和侥幸心理,他提出了这个要求。
“……”
沉默。
福满楼老板和他侄子同样沉默。
拜托,只有傻子才会答应好吗?
为了心爱的女人自杀?别特么逗了。
就连苏问河都觉得可笑。
果然,翟家年在一副思索的样子过后,摇头道:“这可不行。”
“不行?那她就要被我杀了!”
“然后我会折磨你一个月,再让你死。”翟家年说道,“我可以保证,你到时候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柳老大和他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相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切,你当老子是吓大的?那就同归于尽好了!”沉默几秒钟后,柳老大恶狠狠地说道。
苏问河脖子刺痛,已经出现了细微的口子,殷红的血液,无声流出。
一滴眼泪滑落而下,苏问河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将眼睛闭上。
无论这一生还有多少的期待,多少的不甘。
但真的要死,也没办法,不是吗?
“你知道的,我是不可能自杀的。”翟家年低下头,说道,“你难道就不想活着吗?”
“我当然想活……这样,你继续站着不动,只要不动,我就不杀她!”柳老大说道。
“这倒是可以。”翟家年很爽快地点头。
“很好”
柳老大小心翼翼地缓缓扭头,看向那对叔侄,怨毒地说道:“你们两个,别傻杵着,过去打他!”
“啊?”这对叔侄吓得差点互相拥抱。
柳老大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们吗?别忘了,一切都是你们指使我的!”
“麻痹!”
这对叔侄俩暗叫坑爹,也是后悔无比。
尼玛,一个一拳就能打死人的家伙,为什么要在这么一个小破店里当厨子?
不留着有用之身去拯救世界,干毛啊?
草泥玛的
“快去啊!”柳老大催促。
“哦,哦”
这对叔侄俩对望一眼,磨磨蹭蹭地走到翟家年旁边。
翟家年一动不动,只是略带戏谑地盯着他们看。
“看什么看?老子揍死你丫的!”
这侄子咬牙间,也是发狠,照着翟家年脸就是一拳。
“哎哟!”发出惨叫声音的是他,而非翟家年。
翟家年只是歪了歪脑袋,看着他不断甩手,一脸疼痛难忍之色。
然后翟家年就道:“呵呵,可以再用点力,我还行。”
他叔见状,十分无语,低头寻找一番,最后在一个人身上搜到一截尺长钢管。
“哈哈!”他叔眼前一亮,将钢管捡起来,狞笑,“去死吧!”
“住手!”宁真知三人跑过来,宁真知开口叫道。
然而他叔压根没有住手,一钢棍稳稳砸中翟家年额头。
翟家年闭了一下眼睛,有血从头发里顺着鼻子流下来。
“不!”已经睁开眼睛的苏问河满腔感动,同时又有种陌生的心痛,泪眼婆娑地对翟家年大声说,“不要不动啊,躲啊!”
“……好感人。”冉若呆呆地低语。
文青见那老板的侄子也从一人身上搜出一根棍子,要朝翟家年脸上招呼,就急忙说道:“你这臭小子,还不给我停手?”
“你……凭什么叫我停手我就停手?滚一边去!”这侄子哆嗦了一下,然后凶恶地说道。
“你居然敢吼我?”文青睁圆眼睛。
“你在我眼里,一直就是个傻比!”这侄子不屑地说道,然后也跟着往翟家年脑袋上招呼。
他的力气比他叔叔更大,一棍下去,翟家年也都退了两步,脑袋上冒出的血也更多了。
“哈哈,你的头还真硬啊!看谁更硬!”这侄子继续照着翟家年的头敲。
“住手,住手啊!”苏问河真的伤心透了。
她自问何德何能,翟家年会为她做出这等让步?
这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翟家年吗?还是那个放肆不羁,不受束缚的翟家年吗?
他说他喜欢我,难道不是在说谎,而是真的?不然他怎会这么傻,说叫他不动,就真的不动
宁真知也像重新认识翟家年一般,露出动容之色。
她一直以为,翟家年对苏问河以及自己,只是稀疏平常的交情。
不过是因为一个人太寂寞,加上自己与苏问河长得好看,赏心悦目,才会一直住一块儿。
应该只是还算不错的朋友,而不是生死之交
可他却在这时候,为了救苏问河,而付出这样的代价。
“如果是我被挟持,他会为我而这样吗?”宁真知闪过这个念头。
在苏问河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当下,她宁真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在这儿干望着。
福满楼老板见翟家年始终不还手,也就鼓起劲儿,跟着他侄子一块儿,交替敲打翟家年。
不但打他的头,也打他的身体。
使翟家年好像沙包一样,被打得摇来摇去。
“哈哈,打得好,这让我都感动了啊!”柳老大死死攥住苏问河,不由狂笑。
不就是武功高得不像现代人的“怪物”吗?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掌握了他的弱点,就可以随便玩一弄。
真是个幼稚的家伙,居然为了女人,而宁愿被虐。
砰
又是一顿狂敲,翟家年终于站不稳,倒在了地上。
这对叔侄俩,大口大口的喘气,也是累得够呛。
换个人要被这样打头,早就死了。
眼前这家伙,抗打击能力还真是强得变一态啊
好在终于坚持不下去了么?
柳老大眼睛死死盯着翟家年,却没有放松警惕。
眼见翟家年摇摇晃晃坐起来,他便说道:“给我继续打!”
“好……”
呼
一棍子砸下。
翟家年却伸手一抓,握住了钢管。
“我说……到底打够了没有?”
他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看得苏问河泪流满面,伤心至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连累你……”
“咦,你居然敢还手,难道不想她活着了?”柳老大手指一哆嗦,色厉内荏地大声说道。
翟家年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这样太无聊了,只会浪费时间。用钢管根本打不死我,为什么不用刀呢?”
“呃,用刀?”大家都是傻眼。
翟家年居然会主动出这馊主意,他到底在搞什么?
提醒他们怎么更好的杀死自己吗?
“喏,那个人身上应该有一把,来吧,杀了我,也让我免了这等屈辱。”翟家年指着一个依旧倒地不起的人说道。
“这……”叔侄俩面面相觑,又看向柳老大。
“哼,就算你有什么诡计阴谋,那又如何呢?”柳老大心想,于是说道:“按照他说的做,去把刀捡起来,捅死他!”
“啊?可是,可是……”
“你们都把他打成这样了,这时候还心软有用吗?你以为你们现在放过他,等他把这个女的救走了过后,就不会杀你们吗?”柳老声道。
这对叔侄俩露出了意动之色,当叔叔的还是要老辣一些,说道:“你去”
“哦,哦。”侄子哆哆嗦嗦地从地上那人身上搜到一把匕首,指向翟家年。
“捅死他!”
“哦,捅死他。”
“快捅啊!”
“快捅……”
“你他妈还磨蹭啥,捅死他吗的啊!”
“到底是捅死他,还是捅死他妈的啊?”
“去尼玛的”
“啊啊啊!”
侄子一刀捅穿翟家年,发出嗤的一声响。
“啊!”
宁真知一坐在地上,真的不敢相信,翟家年会就这么被一个小角色给捅死了
苏问河也是眼前一黑,绝望的差点晕厥。
冉若捂住嘴巴,恻隐之心,使她为翟家年掉下了一滴眼泪。
文青一脸震撼,不由的想,如果是冉若被人以性命要挟,自己会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救她吗?
一时间,他踟躇了,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柳老大也都瞪大眼睛,伸长脖子望着翟家年。
不是应该有什么阴谋诡计吗?
怎么会真就被捅死了?
这不科学
然而就在这侄子捅向翟家年的瞬间,翟家年其实就已经稍稍动了一下。
只是动的幅度不明显,以至于大家都没发现。
况且就算动一下,也都正常
都被捅穿了,却连动都不动,才叫不正常好吗?
翟家年曾经一刀捅穿王启,但王启的小命却并无大碍。
当时医生惊叹这一刀的角度实在掌握得太好了。
这就说明,翟家年对人体内部结构的细微理解,不是普通人能够理解的程度。
他这一动,可谓是调整成了最佳的角度。
这一刀捅进来,不过是从各处器官之间穿过,并不致命
在翟家年捂住伤口处缓缓倒地的这一刻,匕首已经被他夹在了指缝当中。
而在柳老大下意识探头张望,且脸上浮现出困惑之色的瞬间。
翟家年脚下一稳,手臂猛地一甩。
这一甩,扎在他身上的匕首,就化作了飞刀,咻的一下直射而出
嗤
血箭从翟家年伤口处喷薄而出。
同时柳老大睚眦欲裂,眉心处匕首完全没入,只剩把柄如独角一般卡住。
他已经死了
自然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手对苏问河进行割喉。
手里的刀,也顺着手臂一起软软的垂下去,然后侧卧倒地。
苏问河傻傻地站在原地,如同失去了魂魄。
宁真知和冉若他们也都愣住。
“呃”
站在翟家年身前的叔侄俩,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脑门。
翟家年看着他们,一抹脸上的血迹,完全没事人一般,笑着说道:“还没打够吗?”
噗通
叔侄俩同步下跪,重重磕头。
“我错了,我错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不杀你们么?也不是不行。”翟家年笑容变得灿烂,“不过你们两个人当中,只能有一个才能活……”
“去死吧!”
死亡威胁下,这对叔侄俩的反应简直快得惊人,都不带丝毫考虑犹豫的,完全不像刚刚那般优柔寡断。
在宁真知他们还没从震惊状态中脱离出来,翟家年的话都还没说完的这一刻,他们想都不想,直接对对方下了毒手
这侄子因为之前去捡匕首捅翟家年,所以扔了钢管。
现在匕首刺穿了柳老大的头,所以他只是空着手。
他叔叔却是钢管在手,占了大便宜。
在侄子一拳打中叔叔的脸颊时,叔叔也敲得他侄子脑壳破裂,鲜血淋漓。
他的脑袋,比翟家年的头可要脆弱多了。
只是一棍子,就打得一阵懵逼,栽倒在地。
而他叔叔只是身子晃了晃,然后就又一脚踹中试图爬起来的侄子,而后一钢管接一钢管地打在他头上。
他伸出手,抓向虚空,再被打几下后,就又垂了下去。
他被他叔叔给直接打死了,整个脑袋都破了好大一个窟窿。
翟家年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到苏问河面前,轻声道:“没事了。”
“哇!”
好哭鬼苏问河用力抱住翟家年,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放声大哭。
“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呜呜呜……”
宁真知也已爬起来,跑过去,踹了翟家年一脚,说道:“你怎么这么傻,真的站着不动,差点阴沟里翻船!你都不知道悄悄潜进去,再把那个家伙干掉吗?”
翟家年一愣,然后老脸一红。
他当然不会说,实在是柳老大不断在那儿瞎比比,说“来杀啊来杀啊”,实在太吸引自己跳出来装比说“我来杀你了”。
而且他也没想到柳老大反应会这么快,要知道他一旦,撞翻一群人,再到抓住柳老大,也只需要几秒钟时间而已。
总的来说,还是小瞧了对方,觉得只是一个区区小混一混。
自作自受。
翟家年死要面子地说道:“我不这样,小河河会这么感动地投怀送抱吗?”
“……”
本来感动得要死的苏问河差点被口水呛喷。
有必要这么拼吗?
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感动,就冒着生命危险,这算不算白痴?
“我们快去医院吧,你的头,要不要紧啊?”她抬起头,又抬起手,想摸翟家年的脑袋,却又不敢。
宁真知嗤笑道:“估计除了智商下降以外,不会有别的事儿。”
“那身上这一刀呢?”苏问河又问,“有没有伤到心脏?”
“拜托,你的智商也下降了吗?如果伤到心脏,就算是神仙也都难救吧,还会在这儿站着吹牛。”宁真知白眼一翻。
“呼,呼”那个福满楼老板扔掉钢管,大口大口的喘气。
即便是一个小时前,他都没有想过会在今天杀人。
而且还是丧心病狂地杀了自己的侄子。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他吞了吞口水,走到翟家年面前,再次下跪,一脸谄媚地说道:“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杀,杀,杀了他。求您饶我一条狗命吧!”
苏问河本要离开翟家年怀抱,闻言下意识看了那个脑袋惨不忍睹的侄子一眼。
即便以前看过尸体,但这副恶心重口的画面,还是令她作呕并且恐惧。
于是她还是继续靠着翟家年
只有将身体的重心寄托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才能感觉到安心,才能好受一点。
那边,文青看翟家年的眼神早已变得极为忌惮,内心亦是担惊受怕的。
那个被杀掉的侄子,是他的小弟。
天知道翟家年会不会迁怒到自己头上……
冉若也都战战兢兢,被翟家年的手段所震撼。
可笑她之前还说“不就是背几条人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现在亲眼目睹死了人,才真切体会到那种从文明世界空降原始野蛮的强烈落差感。
根本难以接受好吗?
翟家年是身经百战见的多了,一副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反而露出恶魔般的微笑,说道:“是吗?可是这里还躺了不少活口,这该如何是好呢?”
“……”福满楼老板不由直哆嗦。
这是什么意思?
要我杀了所有人灭口么?
拜托
杀人的压力真的超大好么?
我能杀死一个侄子,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再杀所有人,就算事后不被警察枪毙,也都会彻底疯掉好吗?
那些被翟家年撞一下就七荤八素地爬不起来的柳老大的小弟们,意识还保持着一定的清醒。
一听到了翟家年这番话,他们就纷纷脸色大变了。
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居然要全灭所有
“快,谁还有力气,快报警……”
“呜呜呜,我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