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仙是铁了心要留下来过夜
一旦离开,那就是被翟家年赶走,以后就再也不能依靠他了。
必须死皮赖脸
而且,她换下来的衣服,都已经被放进有水的桶里。
身上的睡衣,真空的状态,就这样出门,回家,也不方便。
因为打赌的缘故,宁真知也不会专门帮腔赶走她
那样不是自己让自己输吗?
苏问河的话,就算有赌注,她也本就不把这放心上。
以她的性格,也做不出赶庄思仙离开的事儿来,甚至还会帮对方说好话,希望翟家年别再针对对方。
毕竟,又不是庄思仙的错。
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翟家年见宁真知和苏问河都举手表决留下庄思仙,切了一声,自然也没再多说什么。
那么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接下来该怎么安排呢?
直到现在,庄思仙才意外的发现,翟家年、苏问河还有宁真知,好像是各自一间卧室?
三架床?
“呃,他们一直都是分房睡的么?还是说,这只是做个样子给外人看?实际上要么两人睡一张床轮换着来要么三个人睡同一张?”
苏问河赞同她留下过夜,却还是不怎么愿意,如宁真知所说那样,三个女孩子都爬到翟家年的。
这成什么样啊
太胡来了。
因此,她不动声色地说道:“庄思仙,你就到我的房间,跟我一块儿睡吧。”
“啊?那个……唔,好,谢谢你,苏姐姐。”庄思仙看了翟家年一眼,然后说道。
宁真知立刻说道:“喂喂喂,搞什么,人家小仙仙都已经是小年年的三姨太,今天是她成为他三姨太的大好日子,晚上怎么可以不睡一起?小河河,你别忘了,你才成为他大姨太那天晚上,可是跟他一个睡觉的。”
“……”苏问河无言以对。
她认识翟家年的那个夜晚,本来是说一个睡上半夜一个睡下半夜,但后来还是搞成了同枕共眠。
但也只是单纯的睡觉,没做别的什么好不好
她顿了顿,只能说道:“那还是让她自己做决定吧,那个,庄思仙,你是打算睡哪个房间?”
“……”庄思仙同样无言以对。
这个问题,叫人家怎么回答?
她低下头,一脸羞涩。
宁真知便一把拉住她,说道:“每个人不都得经历这一关么,怕什么羞?来来来,就是这个房间!”
她简直就是神助攻,把庄思仙推进翟家年的卧室。
庄思仙一看里面的两米宽大床,就是一惊。
这么大的床,他们一起睡也都完全不挤啊
今晚,自己就要在这里从女孩蜕变成女人吗?
宁真知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笑嘻嘻地走出来,对苏问河张嘴无声:“你输了。”
苏问河无奈,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翟家年打了个呵欠,说道:“你们可真无聊。”
“你一开始就已经预谋到这种情况了,也有脸说我们无聊。”宁真知撇嘴,也去推了他一把,“快点去享受你的美味大餐吧!”
“我今晚就睡沙发……”
“沙你个大头鬼啊!给我死去”
宁真知将他也推进卧室,并将门给关上。
翟家年一耸肩,也无所谓了。
见庄思仙坐在床沿,浑身紧绷,翟家年面露玩味之色,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
外面,苏问河伸长脖子,望着翟家年卧室房门,几番欲言又止。
宁真知瞥了她一眼,说道:“怎么,不放心?”
“……哪有,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真是的。”苏问河立马否认。
“是吗?那我们也各自回房睡觉吧。”宁真知往自己房间走去。
“诶?”苏问河讶异,忍不住说道,“你说的那个赌注……”
“哈,被我给诈出来了吧!”宁真知猛地伸手指着她,坏笑着说道,“你其实很期待我们也一块儿进去,大被,却装作不想去的样子。”
“哪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苏问河顿时一急。
“你就有!”宁真知上前,挑起她的下巴,“哼哼,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真的没有啦!”苏问河要哭了,“我只是觉得,觉得,那个庄思仙她只是感激翟家年,一时冲动就想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送给他作为答谢,以后也许会后悔。就这样冒失的置之不理,不太好……”
那种绝处逢生被营救的感觉,她也是深有体会。
特别是被梁杰强逼着拜堂,到夫妻对拜的最后关头,翟家年及时赶到的那一刻
“我当时也是想着不如把身子交给他好了啊,但是,这不是爱情好吗?”苏问河心想。
“你又不是她,又不知道她具体是什么想法,也许她是真的喜欢他,也许这就是爱呢?”宁真知说道,“你这不是坏人家的好事嘛!”
“唉,我说不过你。”苏问河词穷,只得双手捧一胸,默默期待。
嗯,那天晚上自己悄悄钻进他的被窝,他最后都没有真正碰自己。
也许他今晚也不会去碰庄思仙。
可是
那天晚上自己虽然主动爬到他,后面却没主动了啊
甚至在翟家年要服的时候还说了没准备好。
这时候,那个庄思仙,会和自己当时一样反对吗?
她要是很主动的话,翟家年可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能忍得住吗?
苏问河一颗心莫名揪了起来。
宁真知眼珠子一转,则把耳朵贴在了门上面,偷听里面的情况。
翟家年何许人也,外面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宁真知偷听,他也有所察觉。
冷笑一声,翟家年打开手机,一番熟悉的操作。
庄思仙低着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脚背,正紧张得不知将手往哪里放,手掌心也全是汗,然后悄悄抬头。
本以为会和翟家年“色一眯眯”的目光对视,结果却让她一阵愕然。
只见翟家年手机里忽然就传出嗯嗯啊啊的怪异女声
“啊啊啊,他他他这是在干嘛?”庄思仙一脸懵逼,内心泛起了强烈波一涛。
“我知道了,他这放诶片助兴啊,原来他习惯先这样……”
没错,翟家年确实是在放诶片
不要问他怎么知道网址的。
“卧槽!”
宁真知竖起耳朵,也一下子听到了翟家年故意调小音量后的娇一喘迷音。
如果音量很大,反而会令人生疑。
这种若隐若现的窃窃低一吟,才会增加说服力。
“你快过来一起听!”宁真知一边招手,一边无声张嘴,挤眉弄眼。
苏问河矜持了两秒钟,也忍不住凑过去倾听。
“啊,这声音……”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
这才进去多久,就已经这么激烈了吗?
节奏也太快了吧?
没错,真相其实是
翟家年快进了
“不行,不可以!”苏问河在呆了呆之后,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一扭门把手,就闯了进去。
宁真知正扒在门上,都没来得及稳住,就一个踉跄,往前栽了出去。
好在她会功夫,手一撑,就已然站好。
然后她和正要开口的苏问河,就都定格在原地,一动不动。
翟家年站在床边,似笑非笑,将手机一按,声音戛然而止。
“你们,这是演的哪出?”翟家年说道。
宁真知急忙指着苏问河:“是她,是她有话要跟你讲,不关我的事。”
“嗯?”翟家年一步步走向苏问河。
苏问河一张脸顿时通红,知道自己被“耍”了,不由大羞。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一张脸都快埋到胸口。
翟家年走到她面前,也低下头,附耳低语:“你要跟我讲什么?”
“你……坏死了。”苏问河呢喃着说。
“哼!”翟家年猛地探手,将她抱起来。
在苏问河一声惊呼中,翟家年直接将她往一扔。
“啊,妈呀,这家伙要变身禽一兽啦!”宁真知尖叫,一副要往外跑的样子。
“你往哪里逃?”翟家年也一把抓住她,转身间,单脚一勾门,使它关上。
接着他就带着宁真知一块儿,往扑了过去。
“救命啊!”宁真知带着颤音的声音中,是她一张把眼泪都快笑出来的脸。
她被摁趴在,翟家年则坐在她后腰上面,将她双手都反过来。
“你不是喜欢玩儿吗?那就陪你,还有你们两个玩!”翟家年这般说道。
“大爷,我错了,就饶了我嘛!就算不饶,可不可以轻点,人家还是第一次。”宁真知娇里娇气地捏着嗓子。
翟家年恨得牙痒痒。
这个宁真知,总是仗着自己不能破一身,就几番戏弄,当真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他把心一横,直接扯断宁真知睡衣袖子,使长长的袖子变成布条,将她双手手腕捆在一起。
“喂,那干嘛绑我?玩儿真的啊你,快给我松开!”宁真知急了。
“嘿嘿嘿。”翟家年将另一截的袖子绑住了她的双脚,然后就对庄思仙说道,“知道什么是百合吗?”
“啊?”庄思仙眼睛都直了。
“不知道?就是女同一性一恋啊!你,现在就百合给我看。”
“啊?!!”庄思仙眼睛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啊什么啊,不照做,就离开。”翟家年故作凶恶。
苏问河想说什么,又被翟家年眼睛一瞪,吓得她急忙抱住枕头,挡住了脸,然后又偷偷的看。
“翟家年,你别太过分了啊!”宁真知大叫,“庄思仙,我警告你,别过来!”
庄思仙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是在做心理斗争。
“原来他好这口,喜欢看别人表演,来勾起性质。好变一态啊!”
“你到底配不配合?我倒数三二一了啊!三!”
“我配合,我配合!”庄思仙咬咬牙,伸手摸向宁真知。
宁真知的脸都绿了。
“呃,我具体应该怎么做?”庄思仙又忽然说。
翟家年笑呵呵地说道:“这还用教吗?”
“那,那,那……那我只好随意发挥了。”庄思仙无可奈何地说道。
“哇,别过来,给我住手!我是属于陈凤栖的,我才不要被别的女人碰!呜呜呜”宁真知要哭。
“翟家年,你快叫她停下来,不然我可要曝光你的糗事了!”她又大呼小叫。
翟家年哂笑,说道:“你要曝光,我就让她把你弄得三天下不了床,不信试试?”
“那我不曝光还不行吗?”
“你不曝光,我就让她把你弄得一天下不了床。”
“……”
尼玛,这有区别吗?
“这个,这个,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其实一点经验都没有,怎么可能弄得她一天下不了床?”庄思仙只感觉压力好大。
翟家年坐到苏问河旁边,只用一条腿压住宁真知的后腰,便使她不能反抗
不这样做,就算手脚被绑,庄思仙也别想靠近她。
撞都能把她撞死。
苏问河一缩脖子,见翟家年没有要绑自己的意思,才道:“你真要让她们百合啊?”
翟家年饶有兴致地掏出手机,对准宁真知和庄思仙拍摄,说道:“为什么不?哦,你是怪我不叫上你一起?”
“啊,没有没有没有。”苏问河急忙摇头,并且摆手。
翟家年说道:“好像是你硬闯进来,坏我好事,我不惩罚你好像有点不公平啊!”
苏问河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只是一时手滑……”
翟家年看着她,忽然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的鼻梁,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啊!”
苏问河脸上的红润还未褪去,这会子瞬间又铺上一层娇羞,那一下子爆发的风一情,使紧挨她坐下的翟家年都一阵失神。
如同正负磁石,他下意识就偏着脑袋,朝她娇艳一欲一滴的红唇靠近。
苏问河睁圆了眼睛,一时也都露出了深深的迷茫之色。
不知道是该躲还是原地不动。
庄思仙跪坐在宁真知身侧,看了一眼翟家年,也有样学样,朝着宁真知的脸颊亲了过去。
这房间的画面,登时变得不堪入目。
“翟家年,你混蛋,你个性一无能,你个童子一鸡,装什么洋葱加大蒜,快把老娘松开,你个一辈子的处一男,忘了你碰了女人就会死的魔咒吗?”
宁愿被翟家年亲,也不想让庄思仙亲的宁真知,终于忍不住,一口气爆发出高分贝的噪音。
翟家年和庄思仙同步一停。
苏问河眨了眨眼睛。
“什……么……碰了女人就会死?”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