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冉若,宁真知还有苏问河,一共刚好七十二人。
是的,宁真知与苏问河,也凑热闹,加入到了队伍当中,和一群女学生站在一起。
直接就把她们的风头给抢光了。
要说武力值,宁真知自然是比冉若更厉害的。
只是翟家年知道她是玩票性质,当不得真,所以才不让她来当大师兄。
宁真知哪里看得上这种基础性入门武学?
她想学的,是翟家年的真传绝学
偏偏翟家年一再表示他只会气功,别的不会,气功又不能教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按理说,无法从翟家年这儿学到武功,宁真知就该打道回府。
结果却稀里糊涂地在这儿开了家饭店,并维持着与他的状态。
天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报数完毕,再像做体操一样,将队伍分散,每个人相隔一米五左右。
接着翟家年就开始教他们第一步
扎马步
“啊,不是吧,只是扎马步吗?”
“这谁不会啊……”
“如果扎马步都能变得很厉害,我早就已经成高手了。”
不少人嘀嘀咕咕,用嗡嗡嗡的声音来质疑翟家年。
越发觉得不靠谱了呢
翟家年皱眉,说道:“你们平时扎的,那叫马步吗?那叫拉一屎!”
“喂,能别这么恶俗吗?”宁真知不满道。
“哦,说错了,拉一翔。”
“……”
翟家年接着说道:“就算你们本身就已经学会了马步的姿势,那能坚持几分钟?不能一直坚持下去的马步,本身就是错的马步。马步不在于外在,而是在于内部,不会真正的运劲发力,表面上站得再标准,也都不能真正的增强体质。”
他转身,沉腰跨步,做出一个马步动作。
“冉若,过来学我做这个动作。”
“是!”冉若撇嘴,十分轻松地做出同样的动作。
嗯,她最初接触马步的时候,也是累得够呛,站到脚酸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现在的话,随随便便站几十分钟,是没什么问题的。
所以这一点,她觉得翟家年根本教不了她什么。
当然,翟家年也本就不打算教她马步,他只是拿她举例子而已。
等到冉若站好,他就走到她旁边,用脚踢向她的一内一侧。
“咦?”冉若大惊,想躲,却是来不及了。
于是就这么踢中了
一块大一腿一肉。
好吧,只是踢中这儿的话,好像也没什么。
并不算太敏一感的部位。
但如此从另外一个角度
准确的说,这个部位是所谓的“绝对领域”。
被无数宅男称作“神圣不可侵一犯”的部位。
翟家年居然招呼都不打,就用脚踢
这是什么性质?
变一态啊
众人哗然,冉若也正要发飙,翟家年便先一步说道:“马步的运劲线路,应当从这里,而不是膝盖,然后再是这儿,这儿……”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用脚踢。
确切的说,是戳。
顺着她的,一路戳向小腿。
这种公然疑似占便宜的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不少人都红了眼睛
嫉妒啊
他们也终于明白翟家年的狼子野心。
难怪这厮要选那样一个娇小妹子来当大师兄。
原来可以在演练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揩油
“等到哪天我学了功夫,再去教妹子,岂不也可以……”一部分男同学思想已被带歪。
那些女学生则是不由自主地了,甚至身子下沉,一只手下意识捂了下去。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一本正经教他们运劲路线的翟家年忽然感觉气氛不对,又见冉若俏脸绯红,像是头顶都在冒烟,就道:“都怎么了,一个个能不能认真一点?我刚说的话,都记住了吗?得,看样子都没记住是吧,那个谁,你过来,我再演示一遍。”
他随手指了一人。
恰好对方是个女生,登时就脸色发白,瑟瑟发抖,连连摇头。
“咋还害羞了呢?那就换一个,你,就你了!”翟家年又指向另一个。
这次,是个男的。
然而他也同样脸色发白,瑟瑟发抖,用力摇头。
“天啦,原来他连男的也不放过,救命啊!”
“都发神经啊,叫你过来,听到没有,信不信揍你?”翟家年瞪了他一眼。
“……”这男生一缩脖子,眼角疑有屈辱的泪花划过。
他握了握拳头,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一步步走过去,然后依照翟家年的指示,马步下沉。
这一次,翟家年故意没有立刻去戳他的肌肉部位。
因此,他正困惑怎么还没来,就感觉膝盖发酸,两条腿都开始,变得无力。
其余杂念也一下子荡然无存,只留下“我坚持不住了”这一念头,越来越强烈。
他正要起身站直,却不想翟家年已经按住了他的肩头,根本不可能反抗。
没办法,他只好往下蹲,却不想肩膀一痛,被翟家年手掌抓住。
然后他就神奇的发现,在翟家年抓住他的情况下,他感觉他腿所承受的压力更大了
按理说,他要蹲下,翟家年这样抓着他,等于就是将他吊着,他完全可以不用使劲儿才对。
可偏偏他无法控制自己腿不用劲儿。
以至于搞得他好像负重扎马步一般,一张脸登时就涨得通红,汗水也随之渗出。
“好难受,好难受,我真的坚持不住了!”他不得不撇下面子,急忙说道。
翟家年盯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说道:“你这不是站得好好的吗?不要谦虚嘛!”
“呜呜呜,我是真的坚持不住了!”
“你说话挺顺溜的,哪里还坚持不住?要对自己有信心,你可以的!”
“……”这学生如抖筛,呼吸也变得困难,“求求你,快松手。”
翟家年暗暗摇头,别的不说,练武是需要意志力的。
像这种意志力薄弱到如此程度,几乎不可能有什么成就。
想要正式收徒,绝逼不能考虑这样的。
玩票性质,为了给饭店拉生意,搞噱头,倒是无所谓了。
不少人见他这副艰辛的样子,也都暗暗咋舌。
练武,还真不是什么轻松安逸的东西,不吃苦还真不行啊
要不要放弃?
就在这人真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翟家年忽然放开了他的肩膀。
登时,他就感觉浑身一轻,压力大减,酸麻无力的,其内侧的肌肉猛地一跳。
一股平日里完全感觉不到的力量,从中勃发,牵动了两条腿微微调整。
以至于本要蹲下去的他一下子就又自动稳住。
“咦?”
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一点变化,不由露出惊诧之色。
然后他就一动不动,又站了一分钟左右,才又产生一种强烈的恶心干呕,头晕眼花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像强烈的晕车。
翟家年又一次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和下巴,使他昂首挺胸。
“眺望远方,想象一下大草原是什么样子,再想象一下策马奔腾的样子。”
“大草原?策马奔腾?”这人一愣,好像幻听,耳边响起了哒哒哒哒马蹄踏地的声音,又似错觉,脚下仿佛感受到群马踏过后的地面震颤。
翟家年用脚有节奏地踩踏地板,同时对着他吹了一口气,如同清风,拂过耳际。
这人有种骑马的感觉,头晕眼花的感觉也减轻了好多。
以至于他又站了片刻,才终于坐了下去。
他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边低着头,感受一内侧以及小腿局部肌肉的不断跳动,一股崭新的劲力在其中牵扯,使他倍感新奇。
人体就是一个大宝库,人类根本没有将它研究透彻利用完全。
这人此时的感受,无异于一个从不会动耳朵的人,忽然有一天能清楚的感觉到耳朵的存在,想动就动,实在是太好玩了
当然,这样的人,如果从此以后长久都能动耳朵,就必然会麻木,觉得没什么,习以为常。
同样,这个坐地上的小子,就算哪天能随意控制这几处肌肉的发力,时间一长,也都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适应了嘛
“看到没有,他刚刚站了接近三分钟的马步,你们跟他是一个起步点,如果没有我的指点,你们能做到吗?不信的,可以试试。”
“试试?”
“试试就试试。”
不少人跟着站起了马步,然而不过坚持了几秒十几秒,他们当中就有人感觉自己坚持不住,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受控制。
坚持最长的,也顶多一分钟,就都放弃了。
差别,一下子就突显出来了。
而这时,最开始站了近三分钟的那个人,也都缓过劲儿来站起来。
一站起,他就感觉自己与之前有所不同。
嗯,身体好像更轻了?腿脚好像更灵活了?
他忍不住一个起跳,并往前踢了一脚。
啪嗒
强有力的脚踢,和以往有着很大的差别。
“我……变强了?”他露出了惊喜之色。
“只是多掌握了一种发力方式,就会有所改变。等到你们哪天可以使用全身肌肉的力量,你们就可以真正出师了。”翟家年总结道,“现在,还要不要学?”
大家看向觉得自己变强的那人,也能从他身上看到前后变化,自是纷纷点头。
于是接下来,翟家年就让他们再次站马步,而他本人,则穿插其中,看到谁真的到了极限,坚持不住,就一脚戳向他们或者她们的大一腿一内一侧。
也没有人会因此再躲。
嗯,反正也不痛,被戳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神奇的是,翟家年每戳一下,一股微妙的劲力透体而入,刺激肌肉,便能使其自动爆发一股力度,支撑他们继续坚持下去。
躲在树干后面的庄思凡,幽幽地望着那边,一颗心像猫抓似的。
他也不是没有偷偷试过,但没有翟家年戳那一下,他根本感受不到什么新的力道,也自然无从坚持。
他扭头看向同样躲在这儿的文青,对如此魁梧的身材根本不可能被这区区树干挡住的文青格外无语
拜托,你躲个毛啊。
除非是瞎子,不然怎么可能看不到?
他忍不住问道:“喂,你是怎么被那个翟家年拒绝教你武功的?”
文青瞥了他一眼,闷闷地说道:“他说他不收黑涩会的。”
“什么?大,大,?”庄思凡勃然变色,有种立刻逃跑的冲动。
“那么……你呢?”文青也问了句。
庄思凡战战兢兢,期期艾艾地说道:“我,我把他给臭骂了一顿。”
“什么?”文青也都大吃一惊,有种离他远一点的念头。
尼玛,这小屁孩,胆子也太大了,连翟家年也敢骂,真是不佩服都不行啊
牛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