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闹起来,宁真知哪里是翟家年对手?
如同稚童被成年人摁着打,根本反抗不了。
几番挣扎后,绝望的宁真知立刻转移仇恨,要拉苏问河与古千柔下水
同甘共苦。
理由也很简单。
就是她们也都听到了,同样也应该被杀人灭口。
此话一出,眼看翟家年凶神恶煞盯过来,古千柔和苏问河都吓得瑟瑟发抖。
“啊,不是说晚上由我做饭吗?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去厨房了。”古千柔看了下时间,跳起来就跑。
“啊,我去帮忙。”苏问河紧随其后。
“她们要跑,还不快去追?”宁真知忙道。
翟家年阴仄仄的笑:“先把你弄死了,再去灭她们的口也不迟。”
“啊,救命……”
宁真知被翟家年直接提起来,摁倒在沙发上,一顿猛掐。
她一翻白眼,舌头吐出来,对着翟家年压迫过来的身体一顿拳打脚踢。
只是她用尽全力的攻势,打在翟家年身上,发出啪啪啪啪的巨大撞击声,却没能留下半点痕迹。
完全不能破防,比挠痒痒的威力还不如。
情急之下,宁真知一阵乱摸,手掌陡然往下一滑,感觉到某个谜之凸一起,下意识就是手指内握,用力一抓。
“嗯?”
“咦?”
两人的身体同时僵住,对望间,皆是呆滞。
“你……”
“你……”
“我……”
“我……”
两人不约而同地吐出这两个字。
然后又是一顿沉默。
几秒后,翟家年哆嗦着说道:“你快松开!”
开玩笑,这可是生死攸关之际好吗?
只要受到刺激,一个把持不住……不就死了?
连灰机都从来没有坐过……有多,还用说吗?
最夸张的那种,就算是握一下手,就已经输了。
翟家年可以和异性握手,但特么的现在不是在握手好吗?
“冷静,我一定要冷静!”
眼见翟家年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原本只是很尴尬想松手的宁真知微微一怔,旋即眼前一亮,脸上浮现出恶魔般的笑容。
“嘿嘿嘿,这下可被我抓到真把柄了吧!”
“你笑个屁啊,快放开我!”翟家年怒道。
宁真知得意地说道:“你先放手。”
“不行,我先放了,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放?”
“我又怎么知道我先放了,你还会不会放?”
“我要是不放,你再抓着我就是了。”
“你以为我有那么笨吗?我一放,你肯定会把我翻过来背对着你。我这反手的情况下,还能抓得住你的吗?”
翟家年脸色发红,凶恶地说道:“我警告你,你再不放手,我也要抓你同样的位置了。”
宁真知脸色也跟着一红,同样恶狠狠地说道:“有种就来啊?我被抓住了,就算内什么了,也不会死。你可就不一样了。”
“你就这么忍心让我死吗?”
“呸,你刚差点就掐死我,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好,好,好,这可是你逼我的!”翟家年另外一只手直接施展龙爪手,一抓一捂,登时就感应到宁真知的心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你”
宁真知又羞又怒,恶从胆边生,也同样用力的抓。
“嗷!”
翟家年惨叫一声,面露一抹痛快之色
若换做旁人,绝对只是痛苦之色了。
他不由自主地弯下腰,也是杠上了,压根没有求饶的意思,反而将掐宁真知脖子的那只手往下,抓住了另外一边。
看谁更狠
就在两人互相的时候,大门打开了。
林康夫和林康娜一块儿走进来,正要打招呼,看到沙发上的宁真知与站着的翟家年两人这副姿势,就彻底愣住。
“我曰!”林康夫急忙捂住了林康娜的眼睛。
翟家年也与宁真知默契十足地同时松手,翟家年后退几步,宁真知则一个弹跳而起,手撑椅背,跳到沙发后面,然后嗖的一下跑回自己房间,将门关起来。
实在太特么丢人了
“呃,我说你们……”林康夫忍不住说道,“这都有小孩子呢,以后可以回房间再亲一热吗?”
翟家年说道:“好的,下次一定注意。”
“变一态。”林康娜低语,闷闷不乐地往她的房间走去。
“嘿,小丫头片子!”翟家年蛮想照着她光洁小巧的头颅敲一暴栗。
厨房,古千柔对着一系列菜犯愁。
她的厨艺……不提也罢。
为了吃到翟家年做的饭,她也是夸了海口。
现在到了兑现时刻,该怎么办才好呢?
唉,虽然中午那一顿,确实很满意,但现在想想,还是后悔
干嘛非得一定要品尝他的手艺啊
自己真是太没出息了。
把菜洗干净的苏问河拿起菜刀,说道:“那个,接下来该切什么呢?”
“这个嘛,你看着办呗,无论切什么都可以。”古千柔忙道。
这时翟家年已经走过来,听到她这么说,立刻否决:“不是吧,所有的菜都由小河来切,那你做什么?中午大多数菜也都是我切的。”
苏问河说道:“没关系的……”
“有关系!”翟家年打断她,“等下你洗碗,现在就不要动手了。”
“哦。”苏问河便很顺从地放下菜刀,走出厨房,和翟家年并排站着,一脸无辜地望着古千柔。
“你,你们……”
古千柔气急,哪里不知道翟家年是故意恶心自己,但也没办法。
她把心一横:“哼,我就不信我还真?”
然后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将菜刀拿起。
“嗯,首先切葱好了。”
她非常严肃地将葱苗放案板上,然后拿刀就剁。
“喂,你不用左手把它按住,它不到处跑吗?”翟家年提醒道。
“哦,我这不就是要按吗?要你多嘴。”古千柔俏脸微红,瞪了他一眼,然后将左手放在了案板上。
嗤
她切断了葱头,然后继续往下切。
苏问河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忙道:“要把手指蜷起来,像这样……才不会切到手。”
“这样吗?我知道了。”古千柔手忙脚乱,赶紧学习。
“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翟家年说风凉话,“人一肉什么的,我可还没兴趣吃啊!你可别把你手指切进去了。”
“谁说我不行,我就行,不要你叽歪啊,你给我一边去!”古千柔跺脚,冲上去把门给关了。
“走,我们去看电视。”翟家年对苏问河说道。
苏问河瞥了一眼厨房,忧心忡忡地说道:“留下她一个,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你还怕她下毒或者蒙汗药啊?”
“不是……好吧……”
他们刚坐下,就听到厨房传来啪的一声,好像是什么碟子或者碗摔到了地上。
苏问河想去帮忙,被翟家年一把摁住。
“你是想让我回想要不要杀人灭口这件事吗?”翟家年凶神恶煞地威胁道。
“啊,不要!”苏问河瑟瑟发抖。
她也是无奈,先是捂了一下嘴,然后将手缓缓放下来,轻声道:“你干嘛要针对她?”
“她是沈迦叶那边派过来的卧底,干嘛不针对?”翟家年说道,“而且她又不肯嫁给我,我又不欠她的,为什么一定要温柔相待?她又不是你,我为什么要对她像对你那么好?”
“咦咦咦?你对我很好吗?”苏问河连连发愣,然后开玩笑。
“难道还不够好?那行,接下来我会继续努力,对你更好。来,看你帮她的忙也累了,我给你按摩一下吧。”翟家年搓了搓手,跃跃欲试状。
苏问河连忙摆手:“不,不用了,我不累。再说我根本还没帮什么忙你就把我叫出来了。”
“唉,你又说我对你不够好,我现在想表现一下,却不肯。女人心海底针,我真是不知怎么办才好了。”翟家年自怨自艾。
“……我算是拿你没办法,那就按吧。”苏问河很宠溺地拍了一下他肩膀,然后侧过身,背对着他,有些紧张地将眼睛闭上,缩着脖子,犹如鹌鹑。
翟家年微微一笑,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进行按摩。
苏问河感觉他并没有要趁机占自己便宜的趋势,加上被按摩得特别舒服,也就渐渐放松下来。
明明有过,这时居然又有种睡觉的冲动。
在自己房间的林康夫,没有关门,往外一瞥,就看到翟家年与苏问河如此互动的一幕。
“我也是醉了!”他一脸便秘的表情,心想自己真的还能坚持三个月吗?
要是每天都吃这么频繁的狗粮,简直甜到忧伤。
在经历目睹翟家年与苏问河回房睡觉、翟家年与宁真知沙发互抓、翟家年又与苏问河公开调一情的种种后,他已经不再怀疑他们仨之间的关系。
就剩一个古千柔,还没被翟家年得手的样子。
她现在在厨房,需助……
“吗蛋,为什么我没有想过学厨?现在去,感觉于事无补,只会弄巧成拙。”林康夫又一次感叹中。
最终,古千柔还是倔强地硬生生折腾了几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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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按照他们的教程来做,感觉吃起来还是咸的咸淡的淡,或者还有点夹生,要么就是炒烂煎糊了一点。
但总归没有创造出什么黑暗料理,叫人吃了立刻暴毙。
翟家年也同样挺光棍的,既然怂恿她去做饭,那做出来后,只要还能吃,就还真的面不改色地咽下去。
但要不毒舌吐槽一番,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当他看到林康娜在幽幽端详古千柔的面容几秒钟后居然也朝看上去特别丑陋的盘子里夹菜后,翟家年更是心理不平衡,格外的气愤。
这时候不撒点气在古千柔身上,还撒谁身上?
总不能真和一个小萝莉一般见识吧?
在林康夫后悔租进来的同时,翟家年也有些后悔同意让这样一个对自己屡有偏见的小女孩儿租进来了。
“或许,忽悠她来拜师学武,再以师父的身份正大光明的教育她,才算是在不丢人的情况下,叫她知道骂我的下场有多残酷!”翟家年小肚鸡肠地琢磨着。
林康娜没来得打了个寒噤,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