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后,在林康夫蛋一疼的注目下,翟家年施施然走进了宁真知和苏问河的房间。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睡客厅沙发,也都十二分愿意让翟家年去睡自己的那个房间啊!
但他知道翟家年肯定不愿
废话,这特么换谁也不愿意啊!
再说了,他也没这个立场去让翟家年听他的安排。
“唉唉唉!”
林康娜见林康夫垂头丧气,目光闪动了一番,忽然以很轻微的声音说道:“哥,其实你不用这么沮丧,我感觉那个翟家年很可能有问题。”
“有问题?什么意思?”林康夫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林康娜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怀疑他是个太监。”
“噗”
天啦,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个什么啊?
如果你真知道什么的话,这不是更可怕吗?
林康夫一脸凌乱,说道:“娜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真知姐姐很狡猾,套不出什么话,但苏问河姐姐很天真,随便聊几句,就很容易知道些什么。她亲口跟我说的,翟家年看上去像个变一态,实际上却是正人君子。他们只是一个床上睡觉,连嘴都没有亲。”
“我靠,苏问河她会跟你说得这么直接?原话?她说他是变一态,还说亲,亲,亲嘴这个词语?”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林康夫不得不承认,以前是小看了苏问河的豪放程度。
对一个小女孩说这种话,她也不注意影响。
是没脑子吧?
林康娜淡定地说道:“她的原话很委婉,也没说变一态和亲一嘴这样的字眼,但意思是这样的。”
真相其实是林康娜总把翟家年变一态变一态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
苏问河实在忍不住,才纠正说他才不是……那啥啥啥。
也是林康娜说“你们不会连嘴都没亲过吧”,被苏问河以摇头沉默然后逃开作为回应,然后再一系列脑补猜测。
从而得出这个结论。
“不可能是太一监,咳,太一监的话,总归是看上去会像点娘娘一腔才对。这个家伙这么刚猛,应该是正常男人才对。”
林康夫暗道,“不过康娜的说法,也不是没有一点可能。也许他们三人真的是为了掩饰什么呢?”
回想这段时间许多细节,林康夫猛地一震。
“她们不会真是同性恋,让他来打掩护吧?可打掩护到同床共枕的地步,又会不会太过了?唉,真是搞不懂!”
真的好像心里被猫挠过似的,好在意真相啊!
甚至于林康夫一时间都闪过一个很邪恶的念头
那就是趁他们都不在家的时候,去他们卧室安装针孔摄像头!
“不行,我不能这么卑鄙。而且一旦被发现,被翟家年这个猛人打死了怎么办?事后就算我爸会帮我报仇,但我都已经死了,报不报仇对我有意义吗?”
“吗的,这小屁孩,啥也不懂呢,都敢说我是太监!”翟家年刚躺下去,耳朵一动间,就腾的一下跳起来,要往外冲去。
苏问河急忙一把拉住他,说道:“康娜会这么说你吗?”
“噗哈哈哈,肯定是啊!”宁真知在旁幸灾乐祸的笑。
苏问河无奈地说道:“就算她乱说,也别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可别吓到人家了。”
翟家年哼了声,说道:“我们当中又出了一个叛徒,居然被一个小屁孩套了话去。”
苏问河大囧,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弱弱地说道:“对不起嘛,我也是不小心。”
“行了行了,看在你求情的份上,加上她确实是个小屁孩,我就不跟她真计较了。”翟家年一副大度的样子,再次躺了下去。
宁真知陡然翻身,一下子坐在他肚皮上,笑嘻嘻地说道:“要不要我嗯嗯啊啊几声来帮你辟谣啊?”
“啊你妹啊,给我滚下来!”
“哟呵,还对我凶?谁叫你自己蠢,刚才你们一起打游戏的时候,你要稍微有点反应,她不就不会误会了吗?”
“……哎呀我去,宁真知,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才是真正的变一态啊!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翟家年震惊。
苏问河也被雷得外焦里嫩,觉得宁真知这信口开河的说法,有些过分了。
宁真知倒是面不改色,强行澄清:“我说的是起反应,不是说你因为她才起反应。就好像你每天早晨,不会因为任何人而自然的起反应。”
“起个屁啊,你当这是杠杆说起就能起的?”
“不能像杠杆说起就起,就说明你还不够给力啊!”宁真知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功夫已经练到随意搬运气血的地步,想起就起,想落就落。”
“所以说你这个女人就是喜欢胡搅蛮缠,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又干嘛要去证明?”
“你特地加上女人两个字,是不是对女人这个群体有什么意见啊?”
“……”苏问河旁观了一番,无法插一嘴,只好认命一般地躺在了旁边,然后翻身侧卧,将后脑勺对准翟家年和宁真知。
啪!
宁真知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然后说道:“喂,你说不过我,打苏小小的屁股干嘛啊?”
苏问河红着脸转过来,幽怨地盯着她:“别装了,我知道是你打的。”
“咦,这手感你都分辨得出?你对翟家年这厮的手掌,该得熟悉到什么程度啊?”
“你们两个斗嘴就斗嘴,干嘛要来捉弄我?你不是说今晚就拿走他的第一次,那就继续啊?别管我,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吃醋。”
“我保证不吃醋。”苏问河眨了眨眼睛,再次将头转回去,然后用力闭上眼睛。
“那行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来就不行啊!”宁真知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一个俯身下去,双臂撑在翟家年耳朵两边,长长的头发从两边丝滑一般垂下,撩得翟家年脸颊和耳朵都麻麻痒痒的。
“喂,你认真的?”翟家年对她说道。
“当然了,你不也想证明你不是太监吗?”宁真知有恃无恐地说道。
翟家年冷冷一笑,忽然手指一指。
他手指指尖都完全没有碰到宁真知分毫,但一股无形气劲喷薄而出,直接穿透了宁真知衣服。
拳有隔山打牛之技巧,翟家年这一指,竟也产生了隔衣击肉的效果!
“啊!”
宁真知不可描述的某个穴位登时好像炸开一般
绝对不是疼。
而是同样不可描述的感觉!
宁真知瞬间就像被抽空了力气,往前一扑间,脸颊贴着翟家年耳朵,鼻子撞在了凉席上面。
“弱一鸡!”翟家年不屑一笑,口吐俩字,将她推到一边去,使自己处在两人的中间。
宁真知不甘心地咬牙支起身子,又倒下去,气喘吁吁地说道:“你……这是跟谁学的下一流招式?”
“哆来咪教我的,我说我在国内娶了几个老婆,她就问我时间长了能受得了吗?”
“你就说你受不了?”
“虽然我很想吹牛,但等到我十岁过后,还真可能受不了。”翟家年淡然道,“既然这样,为什么就不能未雨绸缪早做打算呢?所以我索性现在就从她手里学到了这招金刚杵手印。”
“我呸!还十岁过后才受不了,你这还不叫吹牛比?再说了,你说你十岁才受不了,那为什么今天晚上就用上了这招?”宁真知恼怒地说道。
“因为就算不领结婚证,我也认为应当先举行婚礼,拜了天地过后,才能开始周公之礼。我们华夏自古以来都是礼仪之邦,我们作为华夏新时代的接班人,更应该坚持这种正能量啊!”
“哼,我就不信,今天晚上办不了你,你等我回蓝!”
“……不得不承认,你锲而不舍的精神,让我非常的感动。”
“呵呵,你其实并不敢动。”
宁真知真心觉得翟家年刚才那一手,实在是绝了!
她忍不住又道:“喂,这所谓的金刚杵手印,真是你国外的相好教你的?”
“当然了,我们可是深入交流了整整一夜。”翟家年双手合十,犹如圣佛,十分严肃地说道。
“我还真没查到她的任何资料,还真是神秘啊!听冉若说她生得极美,到底有多美,跟我比呢?”
“比你美。”
“哼,那比小河河呢?”
翟家年明显感觉到苏问河耳朵都“竖”起来了。
他笑笑,说道:“一样美。”
“切,你是看我更好欺负,才说比我美吧?我才不信她比我更美。我才是最美的那一个啊!”
“唔,你果然想得很美。”
“孽一畜,我已经恢复力气了!”宁真知又扑了过去。
翟家年正要故技重施,手机却在这一刻响了。
翟家年一怔,然后就被宁真知一把扯下了裤子。
“我靠!”
翟家年立刻去将裤子拉回来,同时摁下了接听。
“喂,小光,你有事儿?”翟家年说道。
“这狐狸精!”宁真知目光一闪,十分恶趣味地将手一探,一抓!
“嗯!!!”
翟家年登时瞪圆了眼睛,对她无声说道:“放手!”
“就不放!”宁真知得意的笑。
然后她和翟家年还有苏问河都清楚听到夏瑶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
“唉,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