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冉若认真解释了一遍,自己身上的伤是被翟家年用剑一下一下割出来,才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我的乖乖”
林康夫暗暗咋舌。
每次翟家年给他带来足够多的“惊喜”后,往往翟家年就会又给他带来更多的“惊喜”。
不,不是“惊喜”。
这明明是惊吓才对!
他目光瞥向林康娜,心想:“这下总算有足够的理由劝你离那个家伙远一点了啊!”
像冉若这么可爱的女孩纸,都被翟家年亲手摧残到这种程度。
自家妹妹要跟他混得太熟,那还不得被他直接扔锅里蒸熟了?
冉若懒得理会宁真知的调侃,拉着苏问河说道:“苏姐姐,你有多余的衣服借我一套吗?”
“哦,有的。我去给你拿哈!”
苏问河白了翟家年一眼,然后去拿。
冉若低头,闻了闻身上的血腥味,说道:“我可以先借一下卫生间洗个澡吗?”
“当然可以了。”宁真知以“女主人”的姿态大咧咧说道。
“等一下!”苏问河又急忙跑出来,说道:“小若你身上的伤口都没有结疤,怕是不能直接碰水吧,万一发炎了怎么办?”
“也对哦,那怎么办”
冉若陡然一瞪眼,一把攥着翟家年:“哈,说起结疤,我身上以后会不会留疤啊?”
翟家年无所谓地说道:“有疤不是更好么?可以形成好像软甲一样的东西,大大增强了防御能力。”
“防你个鬼啊!我不管,我要是结了难看的疤,一辈子去不掉。我这辈子都得赖你!”冉若急了,差点都哭出来。
被翟家年割了这么多道口子,痛得死去活来,她也是实在坚持不住了才哭。
此时不过几句话,就也跟着泪奔。
可见得多担忧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虽然脸上没事,不会毁容,但这把衣服一脱,就是密密麻麻的疙瘩,谁受得了啊?
苏问河又白了翟家年一眼,意思是
你也真是的,特训就特训,搞成这样干嘛啊!
她迟疑了一下,为了宽冉若的心,还是凑冉若耳边低语了几句。
冉若登时大喜,脱口而出:“你说的是真的?你真亲眼看到翟家年用一些药材泡澡,然后等他站起来后,身上的伤疤就全没了?”
“……”苏问河赶紧捂她的嘴,“你这么大声干嘛呢!”
这不是让大家都知道,自己把翟家年看光光过吗?
她这副害羞尴尬的样子,却是显得多此一举了
也不想想,林康夫和林康娜每天都看着你们一个房间睡觉。
彼此之间的身体,还有秘密可言吗?
“等等!”林康夫陡然惊觉,“她这样子,难道……小娜说的是真的,他们就算一个房间睡觉,却没有那样?这不科学啊!除非这个翟家年的身体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唉,不过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身体因为练武练岔了,或者是别的原因。导致他不能碰女人。我又能从他手里抢得过苏问河吗?还不只能干望着?”
“不过……要是翟家年整个人的取向都不是异性,而是同性的话。那说不定不用我抢,最后也能抱得美人归啊!他都是同一性一恋了,肯定不会记恨我这一点吧?”
“……我靠,如果他真是同,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林康夫暗暗打了个哆嗦,赶紧停止了胡思乱想。
冉若看到苏问河这等反应,也是眉毛一挑
“咦,说起来,我和小光姐姐也都和师父一块儿睡过觉,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趁机占我或者小光姐姐一丁点便宜。难道他也是这样对待苏姐姐还有宁真知那个家伙的?”
“这是为什么?”
“纸是包不住火的”这句话,所以说是很有道理的。
时间一长,混得越来越熟,就越容易发现不对劲。
冉若知道自己,或许已经发现
此事背后,必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她扭头再看翟家年,忽然就感觉,自己被他看一光一光,以及按摩了所有部位,这种事儿,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嘛
最终她还是洗了个澡,洗完后,让苏问河帮忙,在身上擦了点酒精什么的消毒。
不过一对比翟家年先前割出来的加倍效果,此时这点痛感,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穿上苏问河的衣服后,冉若抱着苏问河,一起在浴室里自拍了一张。
“嗯?”苏问河奇怪。
“等下回去应付我爸啦。”
想来就说衣服在白天的时候就弄脏了,所以去翟家年家里洗个澡,又玩儿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家。
这种谎言,应该能糊弄老爸吧?
冉若忧心忡忡地告辞回家,翟家年本想送一下来着,冉若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强行拒绝了。
京城治安很好,她又有一身武艺,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翟家年也就没管了。
当冉若平安无事抵达家门口时,她发了个信息给翟家年报平安。
然后深吸一口气,犹如慷慨就义一般走了进去。
“……先是……然后……那个……嗯,就是这样,所以就在他们家洗了个澡,换了这么一身回来。”
冉若坑坑巴巴地解释完毕,低头间,又抬眉飞快地看了冉辉一眼,再把眼睛瞥向地面。
“哦。”冉辉点点头,“我知道了。”
“呃?就这样?”
“不然呢?”
“哈哈,没有啦。那啥,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比赛呢!”
“去吧。”
“晚安,爸爸!”
“晚安。”
冉辉目送冉若脚步虚浮地回房。
等到冉若关上她房间的门,冉辉将头转向黑暗,一张脸,也都彻底黑了下来。
他牙关紧咬,拳头紧握,显然陷入了某种莫大的内心痛苦当中。
“小若……居然对我说谎了……”
“如果是正常情况的洗澡,又怎么会对我说谎?”
“既然说了谎,就说明这其中必有蹊跷!”
“只是单纯的洗澡,为什么原来那一身衣服没有带回来?”
“翟家年,你他妈到底又对我女儿做了什么啊?!”
第二天,冉辉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死气沉沉地跟着冉若一起,来到比赛会场,一副寸步不离的样子。
翟家年一看他这好像被僵尸吸干阳气的样子,就吃了一惊,说道:“辉哥,你这是怎么了?”
“盯”
冉辉如死鱼眼一般,就这么不眨眼地看着翟家年。
翟家年问心无愧,当然不会心虚啦。
“莫名其妙。”他也懒得再理他,对正想要试试昨儿个取得了多大进步的冉若说道:“小若,你今天身体不方便,就别上了。”
“诶?”冉若一愣。
今天不用出场?
那该怎么体验自己的成长?
不会是昨儿个的受罪,并没有对实力造成什么显着的增长吧?
你不会真的只是在忽悠我吧?
赵飞荣等几个也都有些茫然
身体不方便?
什么身体不方便?
这话有点不对劲儿啊!
一般来说,女性的身体不方便,就是姨妈造访。
问题是……师父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难道是因为你鼻子的灵敏程度远超旁人,甚至把狗都比下去了,就这么隔空闻到了血味儿?
还是冉若大师兄她之前先跟你汇报过了?
如果是冉若因为这事儿不方便上场,主动向你“请假”,刚刚就不会跃跃欲试,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在来这会场的半途中,有人旧话重提,说今天得调换一下出场顺序。
冉若可是立刻否决,亲口说过她要打第一个的!
既然冉若想要出场,不会因为来了亲戚就请假。
那就更完全没必要跟你说这事儿啊?
难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仅仅只是单纯的闲聊,也可以提及这些的程度了?
那师父你老人家不会连你昨晚梦姨了没有,也跟她分享了吧?
比起赵飞荣他们的神色古怪,冉辉的嘴角,已然似乎有血迹闪现。
他捂住堵塞的心口血脉,忽然呵呵呵的笑起来。
这笑声,完全可以用毛骨悚然来形容啊!
翟家年见状,拉了冉若一把,小声道:“你爸……不会是疯了吧?”
“你才疯了!”
“我又不是你爸。”
“……”冉若也看了冉辉一眼,莫名慌了下,说道:“哎呀你别管他了,不关你的事儿。”
“好吧。”翟家年又看向赵飞荣他们:“你们还愣着干嘛,今天抓阄的结果,你们可是第三轮就出场了。就你们九个,要搞不定对方十个人,就卷铺盖回家吧。先前是谁说要第一个去的?”
“我!”一人弱弱举手。
“哦,那你加油!”
“是,师父!”这人被翟家年激励,受宠若惊,也都精神一振。
“去吧!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
我叫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儿啊?
我不想说,不行吗?
昨天你丫才用了这个梗,今天还用,烦不烦啊?
能有点新意吗?
丫去你一个大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