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钶少与那边排队的人口角一升级,就变成了互相拉扯推搡。
接着这暴脾气的钶少就直接开揍了!
这一厮打,便是桌子被撞翻,各种菜式撒了一地,这一桌的人本已吃了个半饱,见状纷纷躲开的同时,也是窃喜
哈哈,这顿饭不用自己付钱啦!
说不定还有可能免费再吃一桌新的。
等于是不花钱,也吃了一桌半!
多划算!
原本排队这边的那人不是钶少与他兄弟两人的对手,不过当另几个排队的一时激愤,忍不住加入战局过后,这两人就是四拳敌不过人家八手。
很快就被揍得节节后退。
“好啊,你们这帮贱民,是要造反了是吧!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你是你麻痹喷粪坑的搅屎棍啊!有种就报你爸的名儿啊?那边的兄弟,帮我拍照!”
“就是就是,你以为你爸是什么人物就可以胡作非为。来来来,报名字,我们帮你发网上曝光咯!”
“……”钶少被几个人拿出的手机搞得语气一滞,一时都无语了。
“怎么,不敢报了?”
“都给老子把手机收起来,拍个鸟啊!不知道这是侵犯权吗?”钶少气急败坏地说道。
“咦,他怎么知道我们是在拍鸟?”
“哈哈”
“卧槽尼玛!你们跟我横是吧,有种别走!”钶少也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那几个人见这钶少好像底气十足,还真有点害怕承担什么后果,于是毫不犹豫就往外跑。
他们才不会意气用事,傻乎乎站这儿等这钶少叫人来对付他们呢!
“喂,你们怎么跑了!都给我回来!”
钶少和他兄弟急忙要追。
至于他们的女伴,从一开始就躲得远远的,没有参战
打架什么的,怎么能让我们女孩子加入呢?
不过看到钶少他们跑起来,这两人也都下意识跟着要跑出去。
便在这时,一道身影挡在了他们面前。
“喂,你们打坏了我们店里的桌子饭菜,把我们的生意也搅黄了,就这么想走,未免也想得太便宜了吧?”
翟家年转身,看着她们,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侵略性。
这两个女人吓了一跳,急忙做出双手护一胸的手势。
一人下意识说道:“你是谁,想要干什么啊?”
翟家年伸手,理直气壮:“我,老板,赔钱!”
“……”
原来这就是老板?
吗的,刚刚叫了好几次都不出来。
现在打完了才跑出来有个鸟用啊!
“开什么玩笑,你居然让我们赔钱?我们又没打架!”
“可你们老公打架了,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笑话,我们都还单身呢,哪来的老公?”
“什么,你们长得还挺好看的呀,怎么还是单身狗?”翟家年诧异。
这两女人要晕了。
“你丫不也是,在这骂谁呢?”
“我可早就不是了。”翟家年回头,对宁真知招招手,“大家好,我给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
宁真知上前就是一扯他耳光,说道:“你不去把那两个打架的家伙拦着赔钱,在这儿调一戏别人老婆,也好意思么?”
“我只是在正儿八经讲道理,又没动手动脚,怎么算调一戏呢?”翟家年说道。
“你们两个都是神经病啊,给我让开,不然我们报警说你们限制人身自由啊!”
“要报警可以,但不赔钱不准走。”宁真知说道。
“……”
你丫刚不还说去追钶少他们两个男的吗?
怎么现在也跟着你老公一个口吻,要把咱俩扣在这儿呢?
以为你长得比我们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滚你的吧!”
这俩女的不约而同推向宁真知,企图冲出她与翟家年形成的围墙。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kiy?”
宁真知眉毛一挑,轻而易举就握住她们手腕一拧。
这俩女人就同时尖叫一声,不由自主弯下腰,无法起身,只要想用力起身,手腕就会疼得让人差点哭出来。
“好!”
“干得漂亮!”
“快看,老板娘又露了一手!”
曾经见识过宁真知表演武术的“骨灰级”熟客,纷纷拍手。
没见过宁真知表演的新客,也都眼前一亮。
别看宁真知制服这俩女的手法似乎很简单,但那种干脆利落简单快捷的样子,比起之前胡乱扭打的钶少等人,高到不知哪儿去了。
翟家年站在宁真知身边,却是双手抱一胸,不夸也就罢了,还说起了风凉话:“诶,宁真知,你刚可是亲口承认了。”
“承认什么?”宁真知有些疑惑。
“老虎呀。”翟家年说道,“你刚说你是母老虎。”
“……”
没文化真可怕,连我一个比方都听不出来。
还能说什么呢?
刚刚胖揍了钶少的那几人跑得比兔子还快,钶少两人本就被他们揍了个实在,走路都有些瘸,追得上才是怪事!
他们骂骂咧咧,钶少一边折返,一边翻着手机通讯录,要找在警界的熟人,看能不能调取周围监控,把那几个混蛋绳之以法!
电话还没拨呢,一进门,钶少就看到被宁真知降服的两个女伴正在那儿呜呼哀哉。
“我去你吗……咦?”
钶少怒火冲天,正要冲上去手撕宁真知。
可一看宁真知转过头展现出的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孔,钶少快要骂出来的脏话,都下意识吞了回去。
就好像动物一样,雄一性在雌一性面前想要求一偶的时候,都会展现自己“美”的一面。
或是尬舞,或是开屏。
很多男人也是这样。
在女人,嗯,在长得好看的女人面前,下意识都会变得文明绅士起来。
钶少不怒反笑,上前说道:“美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这两位朋友,好像没有得罪你吧,你能不能把她们放了?”
“朋友?”刚刚挽着钶少手臂的那个女的脸色微变。
靠,昨天还说深爱着我,上午还对别人说你是我的追求者。
现在一碰到这个女人,就说我只是你的朋友了?
你丫是不是忘了,你还没把我睡了,就已经打算要抛弃了么?
宁真知倒没有继续为难她俩,将她们放开后,说道:“就是你们两个打架,撞坏了饭菜桌子,也搅黄了我店的生意是吧。看在你们自首的份上,我就不要求你们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单单赔偿生意损失费就好了。去那边收银台赔五千块钱,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
“什么,我们赔钱?”钶少和他兄弟差点就又暴走。
关键时刻,钶少做了个阻止的手势,让他兄弟稍安勿躁,然后深吸一口气,闭眼再睁开,笑着对宁真知说道:“没想到这个店的老板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美女,贵姓?”
“叫你赔钱就赔钱,不需要跟我套近乎。”
“可是美女,凡事都要讲个理。这动手的又不只是我们两个,还有几个已经逃跑了呢。”
“既然他们逃跑了,你们没逃,那我只能找你们了。”
“小姐,我必须向你坦白一件事,那就是钱这种东西,对我来说,真无所谓。”钶少嘴角一勾,努力让自己的笑容变得邪魅狷狂一点,同时用淡淡的装比语气说道,“送你五千块,也都不是个事儿。但这道理也得讲清楚。错不在我们,所以赔这个字,并不应该用在我的头上。”
他心里想的则是:“臭婊一子,要不是看你生了一副好皮囊,换做是个丑八怪,老子早一耳刮子抽死你了!”
“错不在你?”
“当然。”
“是谁先动的手?”
“这……”
“是他们!他们先打的排队的一个人,把那个人打得可惨了。然后另外几个排队的看不过去,就一起把他们两个打了。”有人帮忙说道。
“特么的要你多嘴啊,龙套死于话多的道理不懂吗?”钶少狠狠瞪了那个人一眼。
“哦”
宁真知恍然,说道:“你们先动的手,打了在那边老老实实排队的客人,让他们就这么走了,让我少做了一笔生意……还好意思说不是你们的错?不行,得加钱!他们几个跑了没让我做成生意的钱,也得赔上。既然你对钱无所谓,那就赔偿一万好了。”
“你这是在勒索我么?”钶少对美女的耐心,也在这一刻消磨得快要殆尽了。
是,老子是喜欢美女。
可美女在我面前过于不识抬举,老子也还是会发飙的!
把我看成那些看到美女就走不动,美女叫他们往西就不敢往东的猪哥废物,那就大错特错了!
“是你自己说的无所谓,想要装比,又兜不起,反说我勒索,能要点脸么?”宁真知哂笑。
对于她这种不屑一顾的笑容,钶少邪一火一下子就冒起来了。
他跟着冷笑一声,从钱包里潇洒地掏出一张精致的银行卡,说道:“钱,真的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你爱钱,我给你就是了。只要你别用那个赔字,再向我好好道个歉,我就转你两万。”
“自己要做冤大头,那我也无所谓啊。”宁真知心想不赚白不赚,不过说声对不起三字而已,算得了啥?
她正要同意,并且照办。
却不想钶少又补充了一句:“另外,你要是愿意陪哥一晚上,我就再转五万给你,怎么样?反正都是照顾生意嘛!”
宁真知脸上的笑容一滞,然后一点点收敛回去。
她仰起头,审视着对方,轻声说道:“你这是在作死,知不知道?”
“哈哈哈,我这算作死吗?美女,我倒觉得你是在作死。敢勒索到我头上了,信不信我让你这店就地关门,再也开不下去啊?”
“唉。”宁真知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地朝旁边走开。
“喂,怎么走了,跟你说话呢,给我站住!”钶少上前,就要去攥宁真知的手。
宁真知嫌弃地加速闪开,并对已经下楼的赵飞荣他们招招手:“看到有人调一戏你们师娘,还不抄家伙?”
赵飞荣等几个一愣,然后就不约而同地抓起了椅子往地上一砸。
啪!
椅子解体,一根根木棍散开,被他们弯腰拾起。
“草泥马,敢打我们师娘的主意!”
“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
“你们”钶少正要开口,就被一人照脸上就是一棍,打得转身倒地。
他那个兄弟也都张嘴,想说“我其实什么都还没说别把我也算进去啊”,就也被一扯,强行摁倒在地。
杀猪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这尼玛真的是饭店吗?
确定不是土匪窝?
为什么这些家伙打人的动作这么熟练啊!
师娘?什么师娘?
他们师父是谁啊!
翟家年面露几分不忍之色,轻轻戳了一下宁真知胳膊,说道:“喂,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这也叫过?翟家年,你耳朵没毛病吧?他们刚刚说要睡一我诶!最过分的是,才出五万,我这颜值这身材,就值这个数么?也太瞧不起人了!”
“咦,你这话岂不是把你自己给物化了?”翟家年惊讶道,“你确定这样好么?”
“……”宁真知差点被噎。
你妹啊,这时候这么认真在意这些细节干嘛?
不知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活跃一下气氛啊!
“如果你不介意自己被物化的话,那我一分钱都没给你,你不但也愿意被我一睡了,还倒贴这么一家饭店给我,另外家里的房子也是你买的……哎呀我去,仔细想想,我都受之有愧啊!”翟家年痛心疾首地捂一胸说道。
赵飞荣等几个徒弟都有分寸,没有真的狠k钶少几个,不过是给他们的口不择言给点教训而已。
因此,钶少两人挨打同时,也都不妨碍他们听到翟家年与宁真知之间的对话。
一时间,他们蛋一疼到了极点。
相比之下,身上挨揍的疼痛,也就不算什么了。
周围其他人听到翟家年这番话,也都差点泪流满面
卧槽,这天大的好事儿,怎么就没落到我的头上?
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一分钱没花就娶回家当老婆。
结果她还陪嫁了一家饭店,外加一处房产!
这房产是哪儿的?
京城的吗?
我的乖乖,这手笔也太大了啊!
这哪儿是嫁人,分明就是包一养小白脸啊!
好吧,必须得承认,翟家年长得也还成,而且又有一身武艺,想来那方面的功能也在会武术的加一持下会变得很厉害。
但也不至于把身家全赔进去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爱吗?
你他妈受之有愧,就给我啊!
我绝对不会受之有愧!
宁真知降服那俩女人的手法其实很柔和,根本不会真的伤到她们丝毫。
她原本也没有强迫钶少这种不守规矩且主动对别人动手的混球赔偿那么多。
这钶少装比说钱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那就配合他装比说个赔一万好了。
他要不愿赔这么多,也随便。
反正,至少也得把被掀翻的桌子饭菜的钱赔了才能了事。
宁真知也根本没有要动手教训他们的意思。
可谁叫他们嘴贱呢?
敢掏钱要买自己的身子,就得付出足够的代价!
只是揍一顿,也算自己仁慈了。
宁真知是这样想的。
钶少的兄弟:“exe?我真的没有跟着说啊!能不能别在他后面加上那个们字。冤枉啊!”
在他俩毫无还手之力地被赵飞荣等几个又蹂一躏了一分钟之后,宁真知一挥手,让他们让开。
接着她站到钶少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回去让你妈妈好好教教你,以后别对她的同一性这么嘴贱,懂?”
“贱人,我特么弄死你!”钶少眼睛通红,陡然冲向宁真知。
宁真知不屑伸脚,脚底板刚好与钶少起身的脸相碰。
两人动作定格不动,唯独钶少张开的十根手指头微微颤抖。
几秒后,他跪了。
跪在了宁真知面前,用手捂住脸。
“呜呜呜,好痛”
他感觉自己脸上一定被烙下了脚印。
幸好宁真知不是穿的那种后跟很尖的高跟鞋。
不然这一下,就得被捅穿啊!
“拖过去!”宁真知指了一下收银台。
赵飞荣和另外一人抓着钶少的手,就真的把他拖过去,再将他扶起来,趴在收银台上。
“刷卡吧,兄弟。”赵飞荣露出一抹狞笑,笑的同时依稀又找回了几分认识翟家年之前与一帮地痞混过时的感觉。
一想到这儿,他又急忙将笑容调整了一下。
要正气!
以德服人!
“老子就不刷,密码七零九六七三,有种你敢替我刷啊?看警察抓不死你!”钶少倔强又强硬。
“这”
赵飞荣等几个还真有顾虑。
揍了这家伙一顿,只是小事。
真擅自帮他刷钱,性质就不一样了。
“呵呵,没种了吗?我还以为你们都牛掰呢!”钶少又龇牙咧嘴地笑起来。
翟家年见状,对冉若做了个手势:“你去刷。”
“呃呃呃,为什么是我?”一边看戏的冉若愕然,指着自己的鼻子。
冉辉也急忙一个横移,做出护犊的架势,并杀气腾腾地瞪着翟家年。
翟家年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笨啊你,你不还没成年么?怕什么?顶多也就把你口头教育几句就算了。”
“……”钶少要晕了。
还能这样?
这可真是令人窒息的操作。
要晕的何止是他?
冉若还不是一样!
“我距离十八岁就只差一点点了好不好!十七岁犯法也是要追究刑事责任的好不好!”
见过坑爹坑娘坑儿坑女的,没见过这么坑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