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群和简箐诡异的注目下,周愚站起来,蹦蹦跳跳跑到厕所,一顿张望:“诶,真的没人耶!”
“翟家年到底藏哪儿了?他虽然武功很高,但武功总不能当法术用吧?他难不成还能隐身?还是瞬移?或者变小,钻进了马桶里?”
“我知道了,他一定在上面!”
周愚强行克制了自己抬头往上看的冲动,因为她知道,爸妈都还看着自己。闪舞
只要自己一抬头,他们肯定也能反应过来。
之所以没有靠他们自己一下子想到这点,是因为他们从没想过,周愚新交的这个“男朋友”会功夫。
那么普通人,是绝对不可能爬到厕所上方,没那个力气支撑自己。
翟家年确实就在周愚的上方,呈往下躺着的姿势,双手向前,抵着墙壁,双脚也抵在后面的墙壁上。
就依靠这个,固定着自己。
从他的角度,那是轻轻松松就看得见周愚的领口。
就算周愚裙子很保守,从这个角度,也都能捕捉一些平视绝对捕捉不了的美好画面。
翟家年还以为周愚不知道自己躲在上面,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她一点提示。
于是他张开嘴,呼了一口气出去。
周愚登时就感觉额头一凉,不由得好生无语。
她不动声色地退出去,对她爸妈讪讪一笑,说道:“什么魔术大变活人,根本不可能啊!呐,你们搜也搜了,根本没人,爸,你是不是可以先把刀给放下了?”
简箐哭笑不得,上前将刀抢过来,放到厨房里去。
周群再次坐下,说道:“那你怎么解释这拖鞋和门口的男士鞋子?”
“这个嘛”
周愚灵光一闪,笑着说道:“昨晚上确实有人送我回家,然后我邀请他上来喝杯水。”
简箐也坐在旁边,说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我买的一双男士新鞋送给他了啊!他说很喜欢,就穿着新鞋走了。”
“就这样?”
“当然!”
“那……你们没有发生别的什么吧?”
“肯定没有啊!妈,你想到哪儿去了,你女儿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周愚很恼火地说道。
同时也有些莫名心虚。
她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虽然没有感情经历,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
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对翟家年确实是有不小的好感。
他在她心里,幽默、强大、新鲜、好奇……被他抱着背着,也都没什么排斥的念头,不会因此反感。
她甚至还在自己解决生一理需求的时候,还在脑袋里幻想过他的样子!
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她确实有自一慰史,时间还不短……
而且之前翟家年给她按摩脚部,所有情不自禁的失态模样,都被他全部看在眼里。
简直就是以火箭的速度拉近着彼此的距离。
扪心自问,周愚根本不敢百分之百保证,要是在按摩治疗的时候,翟家年忽然扑过来要对自己做那种事情,以自己意乱一情一迷的状态,真的会义正严词地坚决拒绝吗?
不是说就一定深深喜欢上他。
而是在有好感的基础上,作为一个生理需求很正常的女人,真的能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这种欲一望的吸引吗?
虽然这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与别人无关。但要真的在还没有确定关系的情况下,就稀里糊涂地滚了床单,那还是会被别人看作是很随便的女人吧?
“我一定可以把持住的,因为我根本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我怎么可能去做第三者?”
“只是……他的女朋友都好像是真的不止一个,彼此都知晓。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做了第三者,他的女朋友们也不会介意吧?”
“我呸,就算她们不介意,我又凭什么当第三者?明明可以找到别的男人,做唯一的妻子,我又为什么要去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翟家年?”
“只是区区一点好感,只要过段时间不见面,这种好感也会消失不见。”
“喂喂喂,你走什么神呢?喏,这是我买给你的早餐,吃点吧。”简箐用手在周愚面前挥了挥。
正发散思维的周愚回过神来,困意再次上涌,有些昏沉地说道:“我没什么胃口,就只吃一点哈!爸妈你们也吃啊!”
“嗯,我先去上个厕所。”简箐站起来,将带来的早餐递给周愚,然后就朝厕所方向走去。
周愚打了个呵欠,正要拿饺子吃,却又陡然浑身一激灵,困意又一次消退
“妈,你等一下,不能去厕所!”
开什么玩笑!
老爸去上厕所的话,就完全没问题。
老妈去上厕所,那不是会被翟家年看见么?
虽然,虽然老妈年龄也完全能当翟家年的妈,但这也还是不方便啊!
见周愚反应这么大,简箐吓得一抖,转过身,莫名其妙:“怎么了?”
“这个,这个……”这叫周愚怎么解释呢?
“马桶堵了,还没来得及叫人疏通。”
“啊,那咋办,我这都急了。”
“怎么可能堵了?我去看看。”周群却又开始怀疑。
“唉,我算是要晕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周愚一咬牙,猛地大声道:“翟家年,你可以出来了!”
“哦。”翟家年的声音,从厕所里响起。
然后他就开门,打着赤脚走出来。
“我去,这……怎么做到的?”周群和简箐大跌眼镜。
周愚有气无力地解释了一下。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
“吗的,我的菜刀呢?”周群又要暴起。
简箐将他死死拉住,一边打量翟家年,一边说道:“别发疯了,吓到人家孩子了。”
“孩个屁,都一块儿过夜了,还叫孩子?”
“爸,你别误会,我们昨晚上都是分开睡的。事实上我们五点钟左右才到家,在外面玩儿也都累坏了,回来后就很快睡着了。”周愚忙道。
“她说的没错,我可以作证。”翟家年点点头。
“……”
神他妈你作证!
你作为当事人,有资格当证人吗?
“既然这样,你躲什么躲?”周群瞪着翟家年,越看越不顺眼。倒是简箐,发现翟家年长得挺精神的,高大挺拔,五官英俊,而且看上去很年轻。
“不过这也太年轻了吧?姐弟恋……会不会不太好?”简箐这样想。
“我也不知道。”翟家年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只是听到你们开门,就把小愚叫醒,说可能是她爸妈也就是你们两位来了。她一爬起来就叫我躲厕所里,等我下意识躲起来了才奇怪,她为什么要让我躲?小愚啊,你说下原因吧。”
“我”
周愚要哭了。
有个鬼的原因啊!
你也知道你是下意识去躲了。
我还不是下意识叫你去躲!
“咳,应该是害羞吧。”简箐帮女儿解围,“傻丫头,这丑女婿迟早也要见岳父岳母的,你有啥害羞的呢?”
“呃,我不丑。”翟家年不得不澄清。
“噗”简箐一笑,说道,“翟家年?那我就叫你小顾了。小顾还挺幽默的嘛!”
“哼,油腔滑调。”周群一张脸依旧很难看,然后指着翟家年,“小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和我女儿正式交往?”
翟家年想了想,看向周愚:“要说实话么?”
“……”周愚抓狂,拜托,你能不能别问我这么幼稚的问题!
“呃,这还分实话和谎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那我实话说吧,我……”
“家年他正在追求我当中,我还在考虑。”周愚抢先一步说道。
“你还在考虑,就把人大半夜往家里带了?”
“这个嘛,我这不是相信他人品嘛!”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能看得出他人品?”
“老周你说什么呢!”简箐瞪了周群一眼,然后对翟家年笑眯眯地说道,“小顾啊,小愚她爸说话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别站着呀,过来坐。”
“好的。”翟家年坐下,然后看向厕所,“阿姨,你不去上厕所了?”
“……”
翟家年!
你能不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愚捂住额头,然后将手指伸进头发里面,用力抓了抓。
简箐尴尬,心想要不是自家闺女提前叫你出去,那我这去上厕所岂不……
周群也想到这点,更是气呼呼。
“那我先失陪一下,你们聊。”简箐站起来,走向厕所。
周愚挪了一下屁股,坐到翟家年旁边,用力掐了他一下。
翟家年正要问她干嘛袭击自己,周群就一声咳嗽,说道:“小顾是吧,你什么单位的?”
“爸!”周愚不满道。
问人家工作很正常,但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
审犯人呢?
她是知道翟家年脾气不好的。
用这种审问的语气,天知道会不会惹火他,再一拳打过去。
如果是真准女婿还好,偏偏翟家年只是个冒充的。
他并没有义务承受爸妈的任何刁难。
周愚赶紧向翟家年投去一个“拜托”的眼神。
翟家年倒是觉得很有趣
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岳父岳母质问的感觉呢。
当然,这也是因为翟家年压根没把苏问河爸妈当成岳父岳母。
所以他并没有生气,依旧老实说道:“我也是一名老师。”
“你也是老师?和我女儿一个学校的?”周群诧异,因为他也看得出翟家年特年轻,本以为是学生来着,还有点犯嘀咕,虽然这时代很开放了,但师生恋还是容易遭人非议。
没想到居然会是同行!
“如果是老师的话,收入方面就差了很多啊……”周群略有几分失望。
“那是在哪个学校教呢?”
“京华大学。”
“什么?京华大学?你确定你没开玩笑?”
这京华大学的老师,可比青藤中学的高多了。
那可是名牌大学!
能当那些学霸的老师,没几把刷子,肯定是不行的!
“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神童?跳级读书,二十来岁就已经硕博毕业的那种?”
周群也是知道,这世上有的孩子,九岁就上大学。
也有十岁,十多岁的。
那么二十来岁就有博士学历,然后任教当老师,也就很正常了。
“那你是什么学历?”
“初中毕业。”
“……滚出去!!”
周群真的怒了!
这混蛋,居然这时候还胡乱开玩笑!
老子是你能随便开玩笑的吗?
初凭,却能去名牌大学任教?
所有一切都是谎言!
周愚也是醉了,急忙安抚周群情绪,大声叫道:“他本来是开武馆的,教人武功。然后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这学期很多学校都试点新开了一门武术课。然后他就去当京华大学的武术老师了。这门老师,对文凭的要求不算多严格,只要功夫高强就好。”
“哟,小顾原来还会武术!”简箐走出来,讶然道。
“那当然,不然我怎么可能躲在厕所的上面。”
“……你就不能不提躲在厕所这件事儿吗?”周愚一把箍住了翟家年脑袋,做出要扭断的手势。
简箐语气一滞,坐下来后,才说道:“那你少林俗家弟子?”
“不是,我是家传武学,要不我跟你们表演一下吧。”翟家年说道。
“好啊!”简箐和周群都是眼前一亮。
武术表演这种节目,大家都喜欢。
翟家年便伸手往后一捞,抓着周愚肩膀,就将她整个人过肩一摔。
“啊!”
周愚天翻地覆,翻个筋斗,差点就砸茶几上了。
却被翟家年伸手抱在了怀里。
“……”周群和简箐冷汗直流。
这特么算哪门子武术表演啊?
你丫是在表演怎么家一暴吗?
还是在给我们俩搞下马威呢?
“你讨厌死了!”周愚也都转过身,用力捶打翟家年的胸口。
“这种表演方式不喜欢么?那我换一个好了。”翟家年抱着周愚的腰,伸手从茶几上拿了一只玻璃杯,拳头一握。
咔嚓!
杯子爆开,接着硬生生变成了齑粉。
玻璃这种东西,很脆,但却很硬!
捏碎的话,还算正常范围。
这捏成粉末,手掌却一点刮伤都没有。
那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周群和简箐目睹这一幕,这真的吓到了,也真流冷汗了。
我的乖乖,这手劲儿,要一激动,捏人身上,还不得把骨头捏碎了?
这以后要结婚了,一个吵架,再一拍,不就闹出人命了?
还能放心把闺女嫁过去吗?
太可怕了!
“翟家年,你成心不让我活啊!就不能打打套路拳法什么的吗?”周愚幽怨地看着他。
“呃,又搞砸啦?”翟家年后知后觉地说道。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冷场。
翟家年被周愚送走后,她揉了揉脸,不得不打起精神,回家应付爸妈的后续轰炸。
翟家年回了自己家,就算没睡多少觉,也都无所谓。
那辆被撞坏的车,已经被人送到修理厂去了,用不着翟家年操心。
他带了早餐,然后跑到卧室,把宁真知和苏问河弄醒
“喂,不要用你舔一过别人……的嘴来亲我!”宁真知大叫。
“喂,你这说话的尺一度是越来越大了啊!”
等到翟家年把昨晚发生的一切经过交代一番后,宁真知先是哀嚎了一顿自己的爱车,不过得知翟家年会再弄来一辆更好的,自然也就喜新厌旧了。
“哼哼,崴脚,按摩,再让她达到巅峰,让她彻底记住你的技术,好手段,好套路啊!”宁真知又鼓起了掌。
“我也没想到会把她爸妈也牵扯进来,小愚说接下来他们说不定会来看我的武馆,还问我怎么办。”
“你自己惹出来的,当然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咯。”
“唉,这事儿可是越来越麻烦了。万一最后假戏真做,她真爱上我了,又怎么办?”翟家年一脸苦恼。
“这不是你一直很希望的吗?”宁真知皮笑肉不笑。
“小河,你有什么看法不?”翟家年去推了苏问河一把。
苏问河睁开眼睛,定定的看了他几秒钟,方才轻声说道:“我没看法。让我再睡会儿。”
然后就翻过身,把眼睛闭上。
“你完了,小小河吃醋了。”宁真知冷冷地说道。
“我才没有!”苏问河急忙说道。
翟家年忽然感觉有点气弱
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毫无压力了。
“或许,我应该收敛一下自己超高的魅力了?”
翟家年陷入了思索。
星期天,不用上班。
翟家年就又去武馆消磨时光。
没有丝毫意外,经不起爸妈折腾的周愚,在给翟家年打电话求助之后,还真把爸妈给带到了武馆参观
早就逼婚过的周群简箐,在这方面一向都是高效率。
看着翟家年经营这么大的武馆,一切都搞得风生水起,家产绝对不是普通大学老师可以比拟的,周群和简箐都露出了满意之色。
看着他们这副表情,周愚不得不再次头痛。
出于对他们的了解,周愚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他们要不了几天就会问
你们啥时候准备结婚?
对于翟家年武功太厉害,把闺女嫁给他会不会有危险这种事,周群两口子冷静下来后,就很容易想通了。
如果男方会家一暴,就算从没练武,也不是周愚这样一个弱质女流能打得过的。
如果不是家一暴男,那么练过武的,也肯定不会对自家媳妇儿下手。
只会对试图欺负他们家的外人施以反击。
倍儿有安全感!
说白了,家一暴跟武功无关,只跟人有关。
至于婚后会不会家一暴,这只能说是凭运气了。
没有人能预测到婚后绝对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结婚之前,很难真正看清楚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周愚带着爸妈过来,最凌乱的,莫过于冉若。
至于苏问河和宁真知,压根就没有过来,避免了和周愚父母见面。
冉若作为周愚的学生,之前完全没想过今天会遇到这种情况
这一切发展得也太快了吧?不是说只是演戏,挡箭牌什么的吗?怎么连家长都见了?
其他来自青藤中学的学员,有被翟家年下封口令,不准告密。
在看到周愚脸红红地跟着爸妈走来走去,他们的内心也挺怪异的
翟家年这个师父,给他们这些未成年的心灵带来了强烈的震撼。
简直就是误人子弟的坏榜样啊!
同样被下封口令的赵飞荣等人,则是满肚子的羡慕。
“师父牛比啊!”
“666……”
“这纸是包不住火的吧,等到周老师爸妈知道我们还有几位师娘,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一定会砍死师父吧?”
“要真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咦,你这话,欺师灭祖啊!”
翟家年这边过得滋润,康韶煌和岳臻曦两家人,却是闹得鸡飞狗跳。
两人的家长以及得知消息的亲戚们,完全就是触不及防!
他们这对情侣本身,也都一脸懵逼!
居然,居然被指控与涉一毒案有关!
卧槽!
确定不是打错字了?
真相明明是涉一赌啊!
一字之差,区别可大了!
然而铁柱等人确实是黄一赌一毒三样都有沾染,绝非作假,而是真的。
只能说铁柱这帮人,处于捞油水的最底层,涉入得不算很深。
所以他们赚得不算多,才会对周平他们赚到的几百万而眼红。
涉入不深,判刑的程度也不会太高。
至于康韶煌和岳臻曦,倒是真不知情。
先拘留几天,确定这一点后,就会释放。
关键是,他们自己不知道啊!
在拘留室才呆到天亮,两人就已经快要精神崩溃了。
因为他们以为,翟家年会使手段,让他们认罪。
这样就真的要坐牢了。
“一定是那个翟家年在搞鬼!如此颠倒黑白,手段可真是太狠了啊!”康韶煌无比的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跟翟家年做对。
他已经从他爸口中得知了翟家年的大致来头。
就连王启等人被翟家年收拾,都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他康韶煌算哪根葱,也敢去招惹翟家年?
岳臻曦压根不知道铁柱等人差点害了周愚和周平等人,那才叫最冤枉。
她本来还为翟家年他们求过情,算是好人。
所以惊慌恐惧的同时,对翟家年下手“整”她,那也是叫一个怨念深重。
“姓顾的,你简直就是恩将仇报!我恨死你了!”
岳臻曦甚至都认为,铁柱那帮人也都是冤枉的,不可能涉一毒。
全是翟家年陷害的!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人?
这世界,咋就这么黑呢?
翟家年打招呼,华卫龙背后操作,无论岳家还是康家,怎么运作怎么想办法,都没有任何卵一用。
想要提前把自家孩子放出来,绝无可能。
以往的他们,觉得自己站在上层社会,俯瞰众生。
到此刻,才觉悟到,他们其实什么都不是。
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就只能倒大霉!
至于铁柱等人当中没死的,更是无论怎么苦苦挣扎,下场都只能是悲剧。
他们当中死掉的那部分,也只是黑吃黑内斗,死也是活该。
有关这一切,都跟翟家年无关了,他都完全忘了这些人,这些事。
不过尘埃。
然后便是周一到了,又该去大学上课了。
有关翟家年为“小姨子”庄思仙一怒痛揍教官的事迹,已然全校皆知。
翟家年又一次引来了议论,已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低调?
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