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刘翼手下已经拥有刘希、高顺、张辽、赵云、裴元绍、夏侯兰,武将方面是人才济济。
张辽是帅才,有勇有谋,早晚可以独当一面。加上刘翼亲自培养,教授很多后世的见识,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高顺也可以为帅,一流武将的实力,练兵能力堪称顶尖。虽然缺少谋略,不指望他能大胜、奇胜。但他只要为帅,就不会犯低级错误,不会有任何的缺漏。
刘希不用说了,能与吕布大战三百回合,但是智商只有十岁,只认亲弟弟,只能是刘翼把他带在身边。
赵云武艺高强,勇猛无双,极其忠心,但是变通这一块稍微差些。为将绰绰有余,为帅稍差一些。幸运的是他还年轻,可以培养。
裴元绍,蛮人。但有一个好,听话,这是刘翼最喜欢的了。
夏侯兰,赵云的师弟,武艺只能说是一般。但是他明于法律,行事公正。历史上,他就是曹操军中的军正(军中执法官)。
郝昭,这几个月越发展现出军事上的天赋,让刘翼越来越相信他就是那个守陈仓的三国名将。
……
但是文臣方面,真的是差了很多。
张汛是个半吊子,郝渠以前只是村长,雨老有能力但是年纪大了,雨宗算是循规蹈矩,高紫儿终究是女人。
不过这也没办法,文臣的资源大多掌握在士族手中,怎么会看得上刘翼?
第二日。
斥候报告:“羌人主力到达,与滕丽儿的先锋大军合兵一处,拥兵近五万,声势浩大。”
刘翼立刻通知吕布和张杨,准备议事。
刘翼和吕布早早到达,可是张杨迟迟不到。
过了好久,才有张杨的亲兵来报:“张杨病重,请刘翼和吕布主持大局!”
众人疑惑不解。
高顺更是奇怪道:“张从事出身武人,身体健硕,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重了。”
“部将杨丑、穆顺被生擒,本部人马溃不成军,自己还被部下打晕了。是我,也没脸出现。”
刘翼淡淡地分析道。
众人恍然大悟。
“只怕还不止如此。”
吕布的部将郝萌开口道:“昨日一战,我们见识到了羌人的厉害,张杨军一碰面就溃不成军,战力真是远胜匈奴。如今羌人有五万大军,我军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五千人,差距巨大,看起来必输。张杨此举是为了避免战败之罪,到时候可以推脱生病,罪责自然就是刘县令和主公的了。”
小人有小人的好,他们擅长揣测其他小人的想法,因为他们的想法是相同的。
众人闻言大怒,愤愤骂张杨不为人子,着实可恶。
吕布已经握紧了佩剑,想要杀人了。
刘翼压了压手,示意众人安静:“兄长,这一战,我们必须赢!”
吕布一愣,随即说道:“那是自然。”
刘翼和吕布都没有退路。
广武县城是刘翼的根基,丢不得。
吕布则是已经在西河郡败过一次,若是再败,将会声名狼藉,以后就难混了。
所以,刘翼尽量往乐观的方向分析:“他不来也有不来的好处。一旦赢了,我们就是全功,轮不到他张杨分功。”
众人闻言才好受了点。
接下来众人分析战斗的策略,但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计策。
最终,只能决定步步为营。
先坚守,慢慢寻找对策。
刘翼心中计算了一下全部兵力:
陷阵营八百人。
张辽轻甲兵一千五百人。
代县、繁峙的守城兵三千人。
吕布本部人马三千人。
张杨所部六千五百人。
总计一万四千八百士兵。
刘翼以自己的兵马和吕布本部人马为主力,守城军和张杨军为辅助,分别看守四门。
想起来,如今的情况比当初好多了。
当初匈奴来袭,广武县城一共两千兵马,守城都不够。
现如今,城墙在蒲元的设计下,几次加高加厚。又有近一万五千人马,已经是很好了。
……
城中议事的时候,羌人大帐中,也在议事。
这一次,羌人罕见的十几个大小部族联合,远道而来,侵袭并州。
其中以白马羌、破羌、烧当羌三个大族为主。
所以议事之时,就由白马大王滕子驹、破羌族长北宫伯玉、烧当老王为主。
其余小族族长坐在左右两侧。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大帐中还坐着一个汉人。
此人高冠长袖,一身文人衣服,年过三旬,手中拿着一把羽扇轻轻摇摆,双眼尽是阴冷目光,令人发寒。
此人地位极高,位置仅次于滕子驹、北宫伯玉和烧当老王。
北宫伯玉首先发言:“滕子驹,听说你女儿昨日损兵折将,却连广武县城的大门都没摸到。”言语中颇为戏虐,带着讥讽。
众人闻言都是轻笑,白马羌损兵折将,值得欢喜,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兵马,
滕丽儿勃然大怒,拔然而起,却被滕子驹压下去。
“没错,我白马羌损失严重。所以接下来,还请诸位多出力。给我族人一个休息的机会,这不过分吧。”
滕子驹微笑说到。
刚才还在讥笑的众人顿时变色,悔恨不已。
这不是给滕子驹保存实力的借口吗?刚刚就不应该说起这件事。
众人纷纷看向北宫伯玉,眼神不善。
北宫伯玉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与滕子驹关系不善,想要乘机羞辱。谁知滕子驹老奸巨猾,借机躲开,却让其他人顶上。
没羞辱到滕子驹就算了,还惹得一身骚。
可是滕子驹说的在理,北宫伯玉只能咬着牙说到:“自然如此,我和烧当老王会尽力的。”
谁知烧当老王蔑视地看了一眼北宫伯玉:“本王年事已高,长途跋涉,身体不适,还请伯玉先行。”
你惹的祸事,凭什么让我分担?
北宫伯玉也是火了,你昨天晚上还上了三个美姬,玩了一夜。刚才还精神矍铄,现在给我装身体不适?
北宫伯玉岂能答应?攻城战损失巨大,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族人白白送死。
于是,十几个族长吵得不可开交,都不愿意自己攻城,承受损失。
说到底,羌人散乱。
匈奴、鲜卑都曾经一统过,而羌人从来没有建立过王国制的权利体。
大家各怀鬼胎,想要谋利却不愿意承受损失。
正在这时,唯一的汉人站了起来:“诸位请稍安勿躁,听遂一言。”
“韩遂,你不说话就算了,你说了我才想起来。这次入侵并州,是你一意孤行组织起来的。说是并州富足,定可谋利,我们才从西凉远道而来。可是到了现在,我们人死了不少,钱粮连影子都没见到。你做何解释?”
滕子驹大声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