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丽儿答应了,刘翼又去找滕子驹。
滕子驹自然是不愿意的,与广武县城联姻没问题,可是把女儿嫁给刘希那个傻子,他不愿意。
在他看来,刘翼这样的智谋之士才是最佳人选。
无奈女儿都答应了,又想着刘希战力无双,和刘翼是亲兄弟,滕子驹也就勉强答应了。
双方约定了时间,便各自忙碌起来。
……
刘翼打算大办婚宴。
雁门郡这半年来保守侵略,民不聊生,百姓整日活在恐慌之中。
是时候需要一件喜事来冲冲喜,让大家放松一下了。
当然了,办喜事的钱粮由刘翼自己的俸禄支付,绝不让百姓掏钱。
刘翼把这件事交给高紫儿来办,高紫儿很是高兴,又有些羡慕。
刘翼看出来了,便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紫儿,大哥结婚了。找个时间,你也准备进刘家吧。”
高紫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想明白的时候羞涩无比,整张脸都红透了,又是激动,久久说不出话来。
自从在郝家村,刘翼不顾一切地救下得了“天花”的高紫儿,高紫儿便倾心刘翼,此生不改。
大家也都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将高紫儿当成主母对待。
但只要两人没有成亲,便少了什么。
……
刘翼宣告全城五十万百姓,在大哥成亲那日都可以来祝贺,凡是来者都可以喝一杯水酒,吃一顿好饭。
之后,刘翼又和滕子驹商量战俘和七位族长的事情。
刘翼开价,滕子驹出面联络各个羌族,来赎回族中的首领和勇士。
婚礼将至,整个广武县城喜气洋洋,担惊受怕的百姓们终于可以喜庆一下了。
刘翼是他们的守护神、保护者,而刘希是刘翼的亲哥哥,百姓自然不吝啬送上祝福。
在这样的气氛里,刘翼也很开心。
但很快,一件不开心的事情找上了他。
这一日,亲兵报告,有人求见。
刘翼还以为是来祝福的,没有多想,便叫亲兵领人过来。
没多久,一个锦衣华服、趾高气昂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刘翼的眉头当时就是一皱,看此人的模样,根本不是来送祝福的。
“拜见刘县令。”
来人嘴上说着敬语,但是腰丝毫不弯,脸上还带着轻佻的笑意,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刘翼。
“你是什么人?”
刘翼问道。
看这幅穿着,根本不是普通百姓,倒像是世家的子弟。只是广武县城的世家子弟谁敢如此对刘翼不敬?所以此人也不是广武县城人,而是外来者。
“我乃代县米家南脉子弟,我米家传承数百年,掌握代县的粮食、布匹、土地……我米家人杰地灵,出过三位郡守,七位县令,其余佐官不计其数。而我叫米……”
青年趾高气昂地说道,当真是不厌其烦。
然而刘翼一挥手就打断了他,又是这套说辞,呼厨泉大战之前就曾经吹嘘自己的塌顿血脉,这个时代的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的开场白。
就像刘备一样:“我乃汉室宗亲,景帝之后,中山靖王刘胜之后……”
他们就不嫌麻烦吗?
我只是问你是谁,可没问你爹是谁,你爷爷是谁,你祖宗又是谁。
你这样说让我连你是谁都没兴趣知道了。
当你说完,我胡子都白了。
刘翼摆了摆手:“停停停,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
洋洋得意赘述的米家子弟被突然打断,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竟然指着刘翼说道:“你你你,你好生无礼。果然是边塞野民,不懂礼数。”
这还得了,就算刘翼能忍,部下也不能忍。
主辱臣死啊!
仓啷!
裴元绍为首的亲卫不约而同地拔出刀剑,指着米家子弟。
这青年瞬间面色大变,这些家伙是什么人啊,到底是县城的兵,还是土匪?二话不说就亮刀子。
没办法,以他的亲身经历来说,很难接触到刘翼的亲卫,他们可都是都是从刀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从前在代县,县令也要对米家敬畏七分,见到青年都要客客气气的,别说县衙里的兵了。
不过青年稍许就恢复了正常,在他看来,这些人只是花架子,做做样子,难不成真敢对自己这个米家子弟怎么样?
总归,自己是世家子弟,而这些兵包括刘翼本人都是贱民。
还好,家中长辈有所准备,早就防着呢。
“刘县令,你确定要和米家做对?”
想起这些,青年不仅不怕,反而露出轻蔑的笑容。
“你待如何?”
刘翼倒是来了兴趣,谁给这青年的勇气?反正不是梁静茹。
青年嘴角一斜,做出一个自认很装逼的表情,俯视刘翼众人。
“我米家传承数百年,也不是吃素的,家中勇武之人无数。巧合的是,本公子这一次也带了几人过来,不如就和刘县令的亲卫比试比试。”
一片寂静,不是被吓得,而是被青年的狂妄、愚蠢惊得。
哈哈哈!三秒后,所有亲卫哈哈大笑。
世家的勇武之人,不就是私兵嘛。
那都是些什么玩意,亲卫们一清二楚。除了仗着主人家的权势欺负百姓,还有个屁的本事。
羌胡一来,这些人就被吓得屁滚尿流。
广武县城的私兵还算好,在刘翼的鼓舞下算是有了和胡人打仗的勇气,但是也只是站在最后面,做一些搬运物资,跑腿,扔滚木、雷石之类的简单任务。
就这帮子私兵,刘翼的亲卫根本看不上,一打五绰绰有余。
青年看到众人的嘲笑,顿时大怒,对着门外吼道:“你们还不动手?不知道你家公子受欺负了吗?”
随即,门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青年脸上渐渐高兴起来,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态度,仿佛胜券在握,要狠狠扫刘翼的面子。
很快,打斗声停歇。
青年有些震惊,这么快?但随即更加狂妄地说道:“原以为刘县令的兵打过羌胡,好歹有些本事。没想到连这么一会儿都撑不住。”
“依我看,若是本公子迎战羌胡,翻手间就叫他们灰飞烟灭。怪不得你们死伤惨重,就这点本事,也敢上战场,真是找死!嘿嘿嘿。刘县令居然还称他们是烈士,我看是劣士还差不多。”
青年还没发现,刘翼在内的所有人都用吃人的眼神看着他,满身的杀气。
你狂、你傲,我们不在乎。
可是你敢侮辱为民族而战、而献身的烈士,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