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见状连忙翻身下马,将薛仁贵搀扶起来说道,
“薛将军快快请起!我得薛将军胜过十万雄兵!”
虽然只过了短短数语的时间,但薛仁贵的身份却发生了转变,从他单膝跪地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不再是什么寨主,青云寨也不复存在。如今身为人臣,说话的态度自然也发生了变化,
只见他再次拱了拱手说道,
“主公抬爱,末将不敢当。还望主公不要忘记方才的承诺!”
杨俊握住薛仁贵的说道,
“薛将军放心,我即刻便命人筹备两万石粮草,送往并州救济灾民!”
这可真是语出惊人,在场的众将士再次惊讶,尤其是山贼义军的将士,心想“这杨家军的主公可真是挥金如土,一张口就是两万石!”
薛仁贵闻言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杨俊竟然出手如此阔气!心想“两万石粮食?那可不是小数目呀,这个数目足可以救活数万人有了这些粮草,事情便迎刃而解了!”
想到这里,薛仁贵连忙在单膝跪地,激动的拱手询问道,
“此话可当真?若真是如此,我便在这里代替受灾的百姓谢过主公了!只是只是粮草是军队的命脉,万万不可让战士们因为此事挨饿,也可以少拿出一些,百姓们同样会对您感恩戴德!”
杨俊自然是能听出薛仁贵话中的意思,他是担心自己粮草不足,太过于逞强,这样想着,杨俊不由得大笑着再次扶起薛仁贵道,
“不必担忧,我起兵征伐天下的目的与薛将军相同,同样是为了百姓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所以拿出两万石粮草我心甘情愿,更何况如今我益州钱粮充裕,区区两万石粮草,根本不值得一提!”
话罢,他又对一旁的刘伯温交代道,
“刘先生,此时便全权交与你负责了,你辛苦一趟,前往益郡与房玄龄说明情况,让他取出两万石粮草交与你!”
刘伯温闻言拱了拱手说道,
“主公放心,此事交与我便是!”
话罢,他翻身上马,催马直奔益郡,路上他还在摇头叹息,对薛仁贵很是不放心。
薛仁贵闻言心中异常澎湃,他只知道益州富裕,没想到富裕但这种这程度,这样一直军队在这个时代真的是别树一帜,将来必成大业,这些当然归功于主公杨俊,同时他对杨俊也是刮目相看。
随后他大笑着带领着杨俊等人进入山寨之中暂时歇息。并立刻下令将俘虏的程咬金,雷铜,张任,林冲,荀,以及在战场上生擒的杨延昭,杨延嗣,杨任全部释放。
被困于山寨中一夜的程咬金被解开的绑绳,心中长舒一口气,心想俺老程真是福大命大,这算是捡回来一条性命,一旁的雷铜,张任,林冲也有相同的感觉,只有荀比较镇定,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般一样。
卸去捆绳的程咬金与杨俊等人见了面,见绑了自己的薛仁贵夫妇对杨俊十分尊敬,竟然成了自己的同僚?程咬金不由得来了劲儿,扯开嗓子对薛仁贵喊道,
“我说老薛呀!你可真是不地道,绑了俺们一夜,连口水都没给俺们喝,以后可就是同僚了,还不备好酒席款待俺们一顿!这肚子可都饿瘪了!”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薛仁贵也被弄的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回答好,一旁的雷铜听了程咬金的话也是随声附和,
“是呀,赶快备好酒席,你让我们错过了主公的婚宴,必须得补偿!”
薛仁贵闻言拱了拱手对众人说,
“先前大家身份不同,多有得罪,请多多见谅。马上备好酒席,款待各位。”
随后薛仁贵吩咐下去,不到一个时辰,一桌子酒席就已经备好,说丰盛,却只有几个菜几坛子酒而已,这已经是他能够准备出最大的手笔了,山寨中已经缺衣少食,大部分的财物都已经拿去救济寨民了。
众人也不挑礼,将主位让给主公杨俊,其余人围拢而坐。
酒席上唯独缺少了杨继业父子,原来杨继业因为败给了薛仁贵,心中有些不甘,所以暂时不愿见见薛仁贵,所以他与杨俊辞行后便带着来时的队伍返回了汉中郡。
杨俊对此也没说什么,毕竟杨继业上了年纪,有些抹不开面子也是正常的事情。
杨继业虽然如此,可他的七儿子杨延嗣却表现的十分洒脱,并没有因为中了薛仁贵的暗箭而记仇,将伤口包扎好后还找过薛仁贵,说道,
“薛大哥,你的武艺的十分精湛,但是俺不服,上次大意中了你一箭,等俺伤好了,一定要再与你打一次。”
薛仁贵大笑着答应下来,表示愿意奉陪。
宴席之上,众人推杯换盏,唯有程咬金与雷铜缺少了些风度,对准桌子上的饭菜一顿大快朵颐,吃相极为不雅,就像几天没吃饭了一样。另外,桌案角落旁,有一名英俊的少年竟然同他二人的吃相一般无二,同样在狼吞虎咽。
杨俊看了看这位少年,身体壮硕,个头也很高,显然与年龄不太符合,有些疑惑的询问薛仁贵道
“薛将军,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
薛仁贵看了看狼吞虎咽的少年,提醒他道,
“丁山,别吃了,主公在问你话,还不快快回答!”
少年正是薛仁贵的儿子薛丁山,刚才在战场上,他击败了杨家军的杨任,已经崭露头角,展现了不俗的武艺,可是下了战场,他毕竟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十分天真,对很多事情都不懂,听到父亲呼唤,他将手中啃了一半的大鸡腿放下,抹了抹嘴巴上的油脂,不解的问道,
“主公?啥是主公?”
薛仁贵闻言一阵头大,连忙解释道,
“丁山不可无理!主公便是父亲的君主,父亲所效力的人!”
薛丁山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杨俊闻言起了玩心,打算逗逗薛丁山,于是假装严肃的说道
“小子,我认识你,你叫薛丁山,是也不是!”
薛丁山见杨俊突然面色冷落,眼神锐利,不由得心中有些害怕,嘴上却却不愿意输了气势,
“你你就是被父亲称作主公的人吗?”
杨俊闻言伸出手揪了揪薛丁山的鼻子说道,
“是又怎样!”
薛丁山用稚嫩的声音说道,
“我父亲日后在你手下效力,你可不准欺负他,不然我会揍你的!”
话罢,他还亮了亮自己的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