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感悟，纯属意外。

他积累足够，时机到了，自然就突破了。

“四弟，你达到人剑合一了？”白池羽惊讶道。

林凡收起剑，笑着点点头，他现在心情很不错。

“不错，都快赶上我了！”白池羽摸了摸鼻子，道，“我现在也就第四重剑芒境而已。”

不止是他，剑魂种子中，八成的人都停留在第四重绿芒境。只有排名前三位达到了第五重青芒境，甚至希恩都达到了第六重蓝芒境。除此之外，便是像林凡一样停留在第三重剑之境的。

不过，从今天起，林凡也可以开始凝练剑芒，为踏入第四重绿芒境做准备了。

两人路过那位老人身边，林凡不由得抬头看去，这只是一位很普通的老人。他须发灰白，身材略微有些佝偻，脚穿陈旧的厚布鞋，一身灰色破旧的棉长袍，打着几块补丁，却洗的很干净。

一个普通的扫把在他手里，就仿佛与他整个人融为一体。扫把每一次掠过石阶，都是一样的速度，每两次挥动所间隔的时间，都几乎完全一样。

于是，普通的早上，普通的老人，普通的扫地，融合在一起，却给林凡上了一课，令他瞬间明悟。

林凡停下脚步，向老人行了个剑士礼。

“走吧。”白池羽好奇地看了看林凡，又看了看那位老人，口中道。

“嗯。”林凡点头，与白池羽朝宿舍而去。

沙沙声远远抛在了身后，老人也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人，他的眼中只有铺着落叶的台阶。

……

此时，宿舍区对面的教学区，三栋二楼325室，一个英俊的少年正坐在教室后方，身姿端正，桌子下，他的手中却在摆弄着一个水晶球模样的魔法装置。

这是投影水晶，其中刻画水系与光系组合的投影魔法阵，可以将一个水晶球映照到的景物投影到另一个水晶球上。很多贵族都会将这种魔法装置安置在府邸，再派人监测府邸中护卫仆人的动向。

这种魔法装置，学院的魔法道具店里就有出售，只用两颗水晶的话，两百个金币就能买下。

里克的桌面上放着大陆地理书籍，双眼却不时瞥向桌下的水晶球，他已经知道了林凡所在的宿舍，现在只想确定一下林凡什么时候单独出来。

林凡进入学院没几天的时候，以里克在学院的能量，很轻松便查到了林凡的资料。

得知林凡进入剑魂种子班，里克难以置信的同时，更是暴跳如雷。

他觉得，凭他自己的背景与天赋，都没能成为剑魂种子。而林凡仅仅走运地遇到了海伦，便连学院测试都没有，直接插班进入剑魂种子班了！

在这一点上，他竟然输给了一个贱民，又怎能不愤怒不甘？

第一次，里克知道了，这个世界真的不公平，起码，他就没有林凡那个小贱民的狗屎运。

后来得知海伦已经离开了学院，里克这才开始布置，想要找个机会解决这个碍眼的家伙。

但是，林凡自从来到学院，就只去过一次城内，还是与四位中阶大地剑士结伴同行，里克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因为，与林凡经常在一起的学员，里克自然也得到了他们的背景资料，无论是白池羽，还是维莫娅，都不是他伯爵府能招惹的起的。

而公国剑士学院，乃是王室支持的学院，就算在整个大陆上都排的上名号。在学院内，决斗场以外的其他地方，是绝对禁止致人伤残或者死亡的，这是学院的底线。

所以，想在学院出手，他也没有机会。

于是，里克只好暂时放下杀死林凡的计划。但为了出一口恶气，里克决定找人对付林凡，至少，先揍他一顿，这样他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可惜，就算在学院内，林凡也是与舍友或者相识的学员在一起，这让里克分外地窝火。他这才买下投影水晶，亲自监视林凡的宿舍，他不相信林凡永远和别人结伴同行。

“咦？”里克忽然眼睛一亮，“出现了！”

此刻，他手中的水晶球上，已经投影到了林凡的影子，有些模糊。只是，那走路的姿态，背负的巨剑，绝对是林凡无疑。

可惜，除了林凡之外，旁边还有个人，里克一眼就认出，他正是那位来自虚祖的贵族，白池羽。

“晦气！”里克脸色发黑，咒骂道，“两个男的天天跟在一起，有病吧！”

虽然如此，里克还是通过学院的区域魔法阵，向四个学员发出了消息：“目标已经回到宿舍，出动两人前往三栋宿舍附近监视他，一有机会就别废话，上去就揍，揍完就跑，记住别被认出来！”

“收到，里克少爷！”

“放心，里克少爷！”

有两人给他回复了信息，今天轮到这两人出动了。

里克一看，一个名为凯威，一个名为沃尔夫，都是中阶大地学员。就算林凡再天才，他也只是初阶剑士，两个中阶大地同时出手，拥有绝对把握。

“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成。”里克的心中有着强烈的期待。

他也不敢保证林凡会单独一人出行，毕竟一个多月以来，这个贱民从来就没有单独出行过。他身为贵族少爷，整天监视一个在他眼中卑微的贱民，只要想起来就感觉极度的窝火。

但是，随着这把火越烧越旺，他绝对不会错过任何一次机会，一定要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里克看着林凡的身影进入332宿舍，这才暂时收起水晶球，抬头看向讲台上的导师。

导师是一位中年男子，只有中阶大地实力，身材有些矮小，声音也很低沉，令人听着就昏昏欲睡。而此刻，整个教室内，一大群学员正循着导师声音的高低，很有节奏地一边摇晃，一边点头，偶尔一脸懵逼地应付他提出的问题。

“里克，你来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导师感受到里克的目光，微笑着点头道。

他注意了很久，这个里克虽然是贵族少爷，在学院内风评也不好，但这两个月来，在他的课上却很认真，从来没有睡过觉。

“或许，他是真心喜欢《大陆地理》这门课程吧？”导师心中猜测着，既然学员喜欢，他决定给他一次表现的机会。

“……”里克一脸懵逼地站了起来，什么问题？

……

林凡与白池羽到了宿舍楼下，远远便看到一个人影。

白色的剑士长袍，白色的巨剑，除了头发颜色不同外，与林凡的打扮很是相似。

“咦？这位是谁？”白池羽不由得道。

“好像……是赛里斯吧？”林凡愣了一下，道。

那个身影听到声音，转头看了过来，叫道：“哈哈，林凡，你终于过来了，我都等了一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