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阿娘她怎么了?”上官雪依凑到李孟身边,看着汨罗正给花姣姣针灸,轻声问道。
“嫂嫂,夫人她身中数剑,有一处在要害,我已经用金针封住了她的心脉,虽说是保住了性命,只不过。。。”汨罗看着李孟,不知该不该往下说。
李孟见她犹豫,便说道:“不过什么?师妹你就直说吧。”
汨罗摇摇头,叹口气:“夫人失血过多,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上官雪依一听这话,立刻瘫倒在地声嘶力竭:“阿娘,为什么?为什么会出这种事情。。。”
李孟忙将她扶起来:“娘子,你先别这样,你再伤心再难过也于事无补,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也许岳母吉人天相,汨罗只是说可能不会醒来,那不是也有可能会醒啊。”
汨罗一看也连忙说道:“是啊嫂嫂,也许夫人能逢凶化吉呢,你要挺住,不要太伤心难过了。”
李孟突然想起一件事,对汨罗道:“师妹,你可知这天下能以剑气杀人的有几人?”
汨罗想了想:“江湖上用剑气杀人的并不多,也就剑圣柳智,风影剑赵栎,天阳剑客罗先这三人,不过要说能用剑气杀人的那就多了,只要内力练到引气出身的地步自然就能以内力形成剑气杀人了,你不是也可以吗?”
“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兵器极薄极其锋利的?”
汨罗又想了一想:“确实有种这样的武器,叫做箔剑,和软剑相似但比软剑更薄更锋利,听说朝廷的大太监魏明玉手下有个秘密组织叫做‘幽狼’他们所用的武器便是箔剑,这种武器太软,而且很轻,所以只有攻击咽喉等脆弱部位才能杀伤对手,江湖中并没有听说有人使用这个的。我看了上官夫人身上的伤口,确实有些像是剑气或是箔剑所伤,但究竟是哪种我也拿不准。”
“师妹,那麻烦你帮忙照顾下我岳母,我再去附近走走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客气什么,师哥你去吧,我再给夫人施针通一下经络。”汨罗自顾取出金针再蜡烛上撩了一下。李孟走出门去,上官雪依走近问汨罗:“汨罗,我能做些什么?”汨罗道:“嫂嫂,你去帮我打盆开水来吧。”
李孟走到大厅见上官阙还在那里,似是在想事情,他本想上去安慰几句,上官阙瞥见李孟来了,跟他说道:“孟儿,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便起身向里走去,李孟“哎”一声便跟了过去。
上官阙走到里屋的佛堂,那里是供奉着一尊观音像,他扭动了一下佛像左边的烛台,佛像竟向后倒去,在佛像原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密道。在这年头,像上官阙这样有钱的大户人家有一个密室倒也不奇怪,上官阙拿起蜡烛走下密道,李孟也随后跟了下去。
那密道还挺长,走了好一会终于前面豁然开朗,上官阙用手中烛火点燃了墙壁上面的几盏油灯,密室内便亮堂起来,李孟细看四周,不意外的看到一些大大小小的木箱,心想定是收放的一些贵重物品或是财物。
“岳父,您有什么事吩咐?”李孟问。
上官阙也不作答,他走到一个最大的木箱边,打开了箱子冲李孟招招手,李孟赶紧走过去往木箱内一看,这一看李孟竟被吓了一跳,只见那箱子里面竟是放的皇帝的金丝龙袍,冠冕和玉腰带。虽说李孟身在江湖但也对这皇帝之物颇为忌惮,这私制龙袍可是灭族的死罪。
上官阙缓缓说道:“三十多年前,齐王起兵夺权眼看要打下宋帝的江山,大太监魏明玉便在苏州的吴越绸庄定制了这龙袍冠冕想要去巴结齐王混个拥戴之功,当年我还是个金麟卫的小侍卫,我们一行人奉命来取这龙袍,可谁知齐王却在中州提前称帝了,这私制龙袍可就成了灭族的死罪,魏明玉怕走漏消息便派人将我们一行人灭口,情急之下我便削发假扮和尚躲到了城西的昭华寺,总算是躲过了一劫,但是魏明玉在定制这套龙袍的时候特意在上面加上了些恭贺的话还带上了自己的名字,这龙袍一日不找到他是坐立难安啊。”
“岳父是说今日之事是那大太监魏明玉所为?”李孟问。
上官阙盖上箱子:“我也不清楚,现在你我是一家人,这件事情我也应该跟你说明,我本想销毁这东西以绝后患,但又一想,万一哪天事态紧急这也算一件筹码,只要我将此物交出去,魏明玉必然百口莫辩。他只得乖乖就范。怎么?孟儿你怕了?”
李孟一想:“岳父这是什么话,我怕什么?这个魏明玉以后怕是还真要打交道,有件能治住他的法宝也是好事。”
上官阙一听李孟这话,问道:“孟儿你这话何意?”
“岳父有所不知,这个魏明玉现在正在满世界的追杀我师伯,现已经追到我师父师伯所在,我今日本还在打算安排下庄内事务就要赶去中州把我师父他们接出来呢,不想竟听到您府上出事了,便急急忙忙赶来了。”李孟解释道。
“是这样啊,那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可告知任何人,包括雪儿。”
“岳父放心,这个我自然知道。”
“好,我对你当然放心了,我们出去吧,别人见我们俩都不见了定会要寻找的。”
上官阙吹灭油灯,举着蜡烛便往外面走去。不多时,二人出了密道,李孟小心翼翼的说道:“岳父,刚刚我师妹说岳母可能一时半会不会醒来,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命运半点不由人,只是可怜夫人受苦了!”上官阙转动烛台,观音塑像慢慢重新立起,他像神像合掌鞠了一躬叹了口气便径直往外面走去了。
李孟走回前厅,吴仁杰已经在那里等候。
“吴掌柜,你派几个人将院内死者尸身清理掉,有家人的给些银两让家人领走,没家人的买好点的棺木入殓埋了,通告出去,今后凡是有人胆敢碰上官府邸一草一木便视为与我桃花令为敌,我定不轻饶。”
吴仁杰闻听便立马小跑出去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