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故作为难:“哎呀,没事没事,真的没事,只是。。。。算了算了。。。”
许县令见李孟闪烁其词也糊涂了:“许公子,有话就说啊,咱们都是自家人,你有什么话还藏着掖着干嘛!”
李孟神秘兮兮轻声问道:“许大人,您这案子没递交上去吧?”
“昨日刚犯的案,我这还没拟好文书呢!”许县令道:“难道这抓和尚有什么不妥?”
“那你可确定就是那和尚所为?”
“这是自然,公子问这个干嘛?”
“哦,许大人,请受在下一拜!”说着李孟便要跪下,许县令忙拉住:“哎呀公子,你这是倒让我云里雾里的,你能不能告诉下官是怎么回事啊!”
李孟抱拳行个大礼:“许大人明知皇上笃信佛门甚是敬重和尚还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宁可不要大好前程也要为那屈死的老百姓主持公道,大人一生正气可昭日月,小人对大人实在是太太太太崇拜了啊!”
“皇上也也也信佛?”许县令很惊讶。
“是啊,许大人别装了,皇上信佛这事天下谁人不知?皇上还经常对我爹说啊,他真想有一天不做这个皇帝了遁入空门做个和尚,许大人。”李孟冲许县令连连竖大拇指。
许县令忙问:“许公子,这皇上怎么能说这种话呢,难不成皇上也有什么烦心事?”
“哎!”李孟摇头叹气:“您是不知道啊,这皇上最烦什么?皇上他最烦的就是那些地方成天出命案啊,皇上经常说啊,这天下就没有这么一块县府能太太平平的让他省心,许大人,您说这出了人命案有几个是意外?比如从塔上掉下来什么的,是吧,他总得有个凶手吧,要是不把凶犯揪出来怎么对得起这下面的老百姓呢您说是吧?”
“哎呀,我突然来了灵感,想起来这件案子啊还有点疑点,你看,许公子真是我的福星啊,你一来我就灵光一闪,差点就冤枉了好人了,哎,我糊涂啊。”许县令装出后悔的样子连连拍着手背。
“怎么了?许大人想到什么事情了吗?”李孟假意好奇。
许县令忙道:“公子啊,就是和尚那个案子啊,我突然感觉思路错了啊,我竟然被那些表面东西给骗了,失算啊,我现在知道了,那庙里的和尚绝对不是凶手,你想啊,和尚若是凶手怎么可能在自己寺院杀人呢?那不是自找麻烦吗?你说对不对?”
“哎呀许大人,我是越来越佩服您了,嗯,敢于推翻自己的判断,断案毫不拘泥带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哪怕是自己错判了也勇于承认,我今日真是学到了太太太多东西了,真是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哎呀,我还要赶路去中州拜访我的尚书姑父,今日先别过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来讨教。”
许县令忙道:“那我就不多留公子了,公子请赶紧上路,还请公子替下官在您姑父面前帮下官多多美言,日后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公子但请开口,下官定竭尽全力。”
“许大人留步,小蜜小蓉,咱们走!”李孟抬头挺胸迈出去了。
。。。。。。。。。
“师哥,这就成了?”汨罗问。
李孟笑笑:“知道他是昏官那还用费时费力找什么证据?现在就算所有证据都指向柳智大师这个县官老爷也不会判他的,放心吧。”
“孟哥哥,你这样说几句话就行?”展蓉儿半信半疑。
李孟胸有成竹道:“等着瞧吧,最迟明日,那慧定禅寺的和尚肯定一个不落的全部回去。那昏官肯定会说死者是自己掉下来的。这样也再不会有人被冤枉,只是可怜那个无辜的百姓,让那个罗先逍遥法外了。”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展蓉儿问。
“城西岸头村,看看死的是不是那个什么赤目雷神。”李孟跳上马车伸手将展蓉儿和汨罗拉上去。
马车一路向西,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岸头村东口,萧林已经在村口等了好久了。
“令主,找着了,六具尸体。”萧林来报。
“快带我过去,蓉儿汨罗你们留着车里吧,那场景还是别看的好。”李孟跳下马车。
汨罗和展蓉儿随后也跳下来,汨罗说道:“我们也想看看红眼睛的人是什么样,再说你眼睛不好使,你的蓉儿眼睛不带上吗?”
李孟无奈,便带着她俩一起往村北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小林子旁。
“在哪里?”
“令主,就在前面。”萧林紧走几步在前面带路,将他们一行带到了一个草垛边。
原先覆盖在尸体上的干草已经移开了,六具尸体整整齐齐的躺在那里。
李孟走上前去扒开眼睛一一看过:“没有。”
汨罗和展蓉儿也走上来,展蓉儿刚开始有些害怕,紧紧抱着小兔子,看了几具尸体展蓉儿喊了起来:“这个,应该是这个。”李孟等人马上跑过去。
“不对啊,这哪是红色,不过这人眼珠怎么这么怪?对了,人死后瞳孔会扩散,瞳孔扩散?蓉儿,你不是见过胡人吗?胡人的眼睛是其他眼神但是瞳孔是黑色的吗?”汨罗拉拉展蓉儿。
“瞳孔?在哪?”
“就算眼珠最中间这个小黑点。”汨罗瞪大眼睛对着展蓉儿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展蓉儿想想:“好像是黑色吧,就这个黑点旁边一圈是其他的颜色。”
“那就对了,你看这人,瞳孔周围的颜色是不是有些发红?此人是赤目雷神没错,师哥,你想象一下他瞳孔缩小一些的样子看看是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人。”汨罗道。
李孟听她一说,再闭眼想了片刻,他将衣袖挡住那人下半脸,仔细看了很久,一拳打在地上:“没错,就是他。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这时候死了。”
李孟又气又怒抓住那尸首前后摇晃,这时他看到那人怀内有块牌子形状的东西,他抽出来一看,是个木牌,上面三个字“金羽卫”
展蓉儿惊道:“他是朝廷的人!”
李孟掂一掂再又看看那牌子:“这牌子这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