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善良之剑,难道大师没听说桃花令三不杀吗?”李孟道。
“那贫僧怎么不见令主的剑呢?”柳智走出门外,手中不知何时执着一柄长剑,青锋,寒光闪闪。
“出家人本不该擎此屠刀。”柳智说着一运功,手中长剑竟然断为数截散落一地。
“大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晚生敬仰。看来晚辈今日总算逃过一劫了。”
“令主何出此言?”柳智正色问道。
李孟笑笑:“晚辈就是怕大师要跟我比剑,现在大师剑都没了,自然就比不成了。”
“是吗?那么令主可要失望了,亮出你的剑来吧。”柳智右手两指上举,一把泛着白光的长剑从指尖伸出,如雨后春笋。
“哎呀,大师这剑这么神奇,可是传说中的雪剑?”李孟也是一惊,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神奇景象。
柳智亦不言语,直将那白色光剑向李孟飞来,李孟忙手一抬,手中聚集内力,那幽蓝的光剑赫然握在手里,柳智二指在空中比划,那白剑竟在空中横劈竖砍,李孟倒也不慌,起剑天剑八十一式与那空中的剑比试起来,白剑招招紧逼他也只能一味的低挡破招,三十几招过后却也未能找到进击的机会。
柳智一抬左手,也是并二指,雪剑在空中竟一分为二,他两手操动,两把剑左右夹击,李孟见势不妙,一边疲于应对一边想破解之法,一旁的汨罗见了忙将手中佩剑抛过来:“师哥,接着。”
李孟接过剑,左右手各执一柄,突然他便心中大喜,喊道:“蓉儿,你的剑也丢过来。”
这人就只有两只手,李孟现在已经两手都握着剑,展蓉儿犹豫不决,汨罗忙抢过月光拔出鞘抛过去,展蓉儿道:“汨罗姐,孟哥哥两手怎么能使三把剑?”
汨罗也是不太明白:“总之,相信师哥已有应对之法吧。”
李孟见月光短剑飞来,一个转身扫腿将剑踢向柳智,柳智正操控雪剑一看一把剑飞过来忙闪身躲避,李孟趁此机会两手齐下,将空中的两剑打落在地。
两柄白色光剑落地之后便消失了,柳智略露吃惊之色:“你竟然破了贫僧的随心剑法,果然厉害,贫僧输了,好吧!从此天下武林再无剑圣柳智。”
李孟道:“大师此言差矣,倘若方才我师妹不抛剑来,我早就输了,大师剑法出神入化,晚辈也只是侥幸能稍作低档,今日,晚辈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师剑圣之名果然实至名归。”
“你小子赢了反倒谦虚起来了,我见你刚才使的剑招很是特别,叫什么剑决?”
“不是什么剑诀,只是晚辈心血来潮自创的一套养身剑法,天剑八十一。”
柳智连连拍掌:“好好好,你有天赋,四十九招接住我四十九式随心剑法仿佛专克我的剑法,没想到竟然还有三十多招,厉害啊,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贫僧终于可以真正的归隐了,以后的江湖就交给你了,我看你以内力聚剑定是未曾找到趁手的兵器吧,我便将我的雪剑赠送与你吧。”
“雪剑?在哪儿呢?”
柳智摊开左手,手上握着一把手指长短的小剑:“这便是雪剑的真实面目,旁人就算拿去也不会使用,但是你若握此剑在手再聚内力成剑试试。”说着便将小剑扔给李孟,李孟暗动乾元罡气,此时手中再不是幽蓝的光柱,而是一把看起来真真切切的长剑,甚至剑把上的镂纹都看上去和真的一模一样,李孟将剩余的三十二式剑招练完,但见剑锋过处如凤鸣九霄,他发力挺剑一指,一道剑气射出,竟将十步之外的墙壁刺穿。
“真是把神剑,不过大师至宝晚辈不敢收,还请大师收回吧。”李孟恭敬的将剑还给柳智,柳智却一把推开:“说给你就给你了,我意已决,不要以为是你打败了我我才送你,这剑我早就想送人了,可惜至今都没遇上一个能使此剑之人,你是唯一的一个。这雪剑乃当世奇兵,若要我将之丢弃我也心有不舍,送你正合适。”
李孟便只得恭敬不如从命:“多些大师,晚辈也是前不久才听我师妹说起这雪剑,原来这天下还有这等宝物,倒是晚辈孤陋寡闻了。”
“这把剑叫做‘雪恨’,之所以叫雪恨,还是因为一个悲伤的故事,据说此剑是一百多年前的一位神人所造,当时的皇帝荒淫无道将一位朝中忠良的重臣诛灭九族,只有一个少年侥幸脱逃,他眼见族人全数被杀,悲痛不已便决定要去刺杀皇帝,这位神人知道了便帮他打造了此剑并教他剑诀,让少年藏于口内假意自首前去行刺,而这少年进宫后皇帝问话他一作答此剑竟然滑入腹中,眼见皇帝走近,少年知道机会难得便催动剑诀,此剑便从他腹内穿肠而出,少年执剑刺杀了皇帝自己也肠穿肚烂而亡,此后这剑便被叫做雪恨,为天下四大神器之一,而当初的剑诀已经失传。”
“四大神器,那就是说还有三个这样的兵器?我怎么不知道。”汨罗也来了兴趣。
“这天下神器有四,天怒弥音雪恨问情,魔刀天怒,据说能夺人心智,但用此刀之人却能武功大进,弥音古琴和玉笛问情都是能导出内力,只要奏起便能伤人于无形,天怒和弥音失落多年,具体有没有被毁也没人知晓,倒是玉笛问情曾经被剑豪李长舒所得,送给了他夫人孟紫萝,随着他二人失踪问情也已不知下落,这把雪恨乃是我千辛万苦寻得,但此物戾气太重,我也很少使用。。。。。。”
“你说问情在我娘手里?”李孟更是惊讶。
“你?你是李长舒与孟紫萝的孩儿?”柳智也是大吃一惊。
“还不止呢,师哥还是你徒弟花姣姣的女婿呢!”汨罗笑道。
“姣姣!她早已不是我徒弟了,不过她现在可好?”柳智听了眼中竟隐约有一丝惆怅,只是淡淡的问道。
李孟道:“不好,岳母被贼人所伤,只怕到现在还未苏醒。”
“什么?可知是何人所为?”柳智竟又有一些急迫,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