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出了衙门,施翘已经在外等他。
“令主大人!”
李孟一看:“多谢门主搭救,感激!”
“令主客气了!”施翘见李孟正上下打量她:“怎么了大令主?我这身上有宝吗?”
“像,太像了,门主怎么跟我娘子长得一模一样,刚才我还以为是我家娘子呢!”
“是吗?”施翘扬袖掩面一笑:“有多像?”
“九成九。”李孟道。
“是嘛,那不知那不一样的一分,是我好看还是你家娘子好看?”
李孟呵呵一笑:“门主可知那一分差别在哪里?”
“哦?愿闻其详!”
“门主,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好聊聊!”
“全听令主的!”
李孟见前面不远有一处酒楼:“刚好有点饿了,我请门主二位吃顿便饭可好?”
“云裳只是个丫鬟,令主大可与我家门主同去,云裳就不去扰二位雅兴了,门主,我先回去了。”
云裳说完就行个礼离去了。
“这个云裳啧啧啧,真懂事!”李孟夸道。
“令主见笑了,我刚好吩咐云裳去办点事,令主,请吧!”施翘伸手请李孟走在前面。
“客官你们就二位吗?”一进酒楼小二就迎面过来问。
李孟掏张银票:“找个雅间,你看着上点酒菜。”
小二接过一看忙道:“大爷,楼上有雅间,请随我来!”
“令主真是大手笔,吃顿饭都拿银票。”
李孟一挑眉毛:“也不看看是请谁?”
施翘落座:“令主,那就给我说说我与你家娘子有何区别吧!”
李孟摇摇头:“哪里有区别,你和雪儿本就是同一个人,对不对?”
施翘倒是有一丝疑惑:“令主为何这么认为?”
李孟目光四下一扫,轻声说道:“连胎记都一样,我早就猜到了。”
施翘掩嘴偷笑:“令主,我们这也不过才见第二面,令主竟然连我的胎记都知道?令主怕是有什么误会吧!那你倒说说看,我哪里有什么胎记了。”
“什么?不是你?”李孟直眨眼。
“什么是我不是我?令主在说什么呢?施翘越听越糊涂了!”
“难道真是一场梦?太好了!”李孟自言自语。
施翘见他神神叨叨的:“令主?你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怎么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李孟也是略显尴尬:“额,没事,确实是李某想错了,方才轻浮之言施门主还请莫要见笑!”
“不碍事!令主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你就呼我施翘吧,门主门主的太见外了,施翘造次,就喊令主声哥哥可好?”
“我也早有这种想法,那么施翘妹妹,我先敬你一杯,感谢施翘妹妹帮我洗脱嫌疑!”李孟双手端起酒杯。
“哥哥太客气了,其实说起来还是因为我连累了哥哥,我去县衙作证不过是将功补过而已。”施翘说着脸上一丝神秘的笑意举起酒杯。
“莫非那弹琴之人果然是你?”
“哥哥这个果然是什么意思?你早就猜到是我?”
“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琴声脑子里便想到了两个人,我娘子和你!”
施翘很是不解:“令主何时看到我弹琴了?施翘初次拜访桃花令可也没有露脸,令主为何会认为是施翘呢?”
“气质!”李孟一手拿一根筷子,摩擦摩擦:“那曲子我觉得和你很配,所以我后来直接将我娘子排除了,要不是我不认识的人,要不就肯定是你!”
施翘噗嗤一笑:“孟哥哥是在说我弹的曲子难听吗?”
“有的曲子是用耳朵听,有的曲子却是要用心去感受,施翘妹妹,你的琴声虽然表面听起来如千军万马荡气回肠,但是如果用心去聆听,我能听到你内心的忐忑与愤怒,还有一丝凄婉,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也许你弹那曲子只是为了最后的戛然而止,否则,那一十二人也不会七窍流血而死,弥音果然是个神器。”李孟面带微笑,但字字句句却像利箭扎向施翘。
施翘脸色微变:“孟哥哥,你什么都知道,厉害!”
“情丝绕做事我并不打算插手,你杀那些人自有你的原因,我也只是将计就计去大牢里面一趟,查探一下我师父的下落,所以施翘妹妹大可不必介怀。”李孟再举杯。
“哥哥真是我的知音,其他不说,能从我的琴声里听出这么多情绪,我倒是颇感意外,哥哥对音律怎么会如此精通?”
“精通?如果这就算精通,那我精通的东西还真不少。”李孟哈哈一笑。
“那孟哥哥还会什么?也让妹妹见识见识。”
“我小时候每天都在荀山顶练剑,我师父是个大夫,经常要出去替人看病,我呀就经常溜下山到城内玩,所以这市面上的看相算命测字我都会一点,要不我给你算算姻缘?”
施翘乐了:“哥哥把这江湖术士的把戏都学会了啊?你别取笑我了,姻缘?太遥远了,要不你帮我测字,我看看你说得像不像!”
“哎哟,这个测字我是最拿不出手的。。。”
施翘忙说道:“怎么?我又不会当真信你,就当是嬉闹,你还真把自己当算命先生了啊!”
“那行,我就献丑了,请施翘妹妹赐一字。”
施翘抬头想了想:“就我名字这个翘吧。”
“那你是要测姻缘呢还是?”
“都要,都测一遍。”
李孟暗运内力用筷子在桌上写了一个“翘”字,入木三分。
“翘字,前面是个尧,尧舜的尧,帝王之名,高贵,后有一羽,帝王插翅,必出身富贵。”
施翘一听噗嗤笑道:“不准不准。”
“我还没说完呢。”李孟摆手:“但是这羽毛却被这个尧字给勾住了,那就飞不了了,这字面看。。。难道是皇帝把你勾住了?不对,这命理怎么和我有点像!”
“怎么了?你是什么命理?”
“我?我是差点被皇帝灭族的啊,我爹娘现在都生死未卜,其他的全死光了。”李孟说得淡然,施翘却听得惊恐。施翘催促道:“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