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东方将军,我们先去青阳关,让他们随后赶来便是。我要看看青阳关的准备做得怎么样了。”李孟道。
东方锦无奈:“好吧,我让他们备两匹快马。”
“不用了东方将军,我有马,你自己找一匹就行了。”李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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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城正南不出十里便是青阳关,关隘两侧都是巨石嶙峋的陡峭山坡,青阳关依山而建,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徐将军的人马已经到达了青阳关下,加上青阳关守军差不多有五六万的样子,已经在关内展开,黑压压的一片,只等楚军来了以逸待劳。
李孟与东方锦来到青阳关内,关守总兵与徐将军迎接了出来,东方锦带着李孟忙走至关内登上城台,夏总兵立马汇报:“上将军,楚军以快到了,请上将军下令!”
东方锦一看李孟:“李将军,你来指挥吧!”
李孟道:“那好,现在我来安排一下,总兵,所有兵马在关后排开,命马军在山后跑动,要扬起尘土,越大越好,大开关门。”
夏总兵一听大惊,瞪大眼睛看着东方锦,东方锦轻轻点一点头:“就听李将军的吧!”
夏总兵便依计出去安排了,东方锦问道:“李将军,你这把兵放在山后再扬尘不就暴露了吗?”李孟转身:“东方将军,所谓兵不厌诈,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疑兵之阵就是要让别人看不清虚实才好,你的铠甲借我一下,我一人出关迎敌便好,你执令旗在城楼督阵,看我手势,我一举手,你便命大军出关,切记,出一半留一半在关内。”
安排妥当,李孟跟众将登上青阳关城楼,但只见下面兵士吵吵嚷嚷杂乱无章完全没一点纪律,李孟心想有些不快:“东方将军,这就是我们大齐的戍边精兵吗?”
东方锦往下看了看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冲下面喝道:“安静!都给我安静!”但任凭他怎么呵斥,下面的士兵的喧闹声并不见减弱。
李孟摇头叹息道:“让我来说两句吧!”他爬上城墙,下面兵士一见有人站在城墙上,立马望着这边:“这人是谁啊?”
“大齐的将士们!”李孟吼道:“我,就是定远将军李浪,我适才在城楼上居高临下,有幸一睹我大齐将士的风采,真是终身难忘啊!”
低下的兵士们面面相觑,数万大军顷刻间竟鸦雀无声。
“怎么了,这么安静?没关系,你们继续吵啊闹啊,楚军现在还有好几里地远呢,你们还有时间,不用怕,怕什么啊,楚军不过就比我们多了几万人,不过就比我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大不了一死嘛,你们不是都想死吗?没关系,继续吵啊,闹啊!”李孟见下面没人发声:“那我问你们,你们想不想死?”
“不想!”下面稀稀拉拉的有人回答。
“真的不想?”
“不想!”下面很多人应道。
“好!不想死的就给我站站好,把队伍排起来,把精气神给我拿出来!对面是十多万的楚军,没什么好怕的,要是我们拼了,我们今天就有活的机会,要是我们不拼,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青阳关失守,楚军便可一路北下直捣中都,大齐没了我们的家中父老怎么办?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这一战,我们只许胜不许败!”
“只许胜!不许败!”下面的兵士一遍一遍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李孟一抬手,呐喊声止住:“好!等下看城楼令旗行事,若有谁临阵脱逃的,斩!”
斥候来报:“报!将军,楚军已到了。”
“大开城门!众军关内列阵,看旗行事!”李孟喝到。
“是!”应声震耳欲聋。
李孟换上金甲,抓了一把长枪一提气跳下城楼,果见山外黄沙漫天,一大队敌军向这边而来,旌旗漫天喧闹声隆,最前方有几员将军模样的骑在马上,中间护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插着一面大旗,上面一个“马”字。
东方锦与众位将军站在城楼观望,徐将军道:“上将军,这李将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他要一个人去抵挡十余万楚军?”
东方锦也是大惑不解:“且先由他去吧,反正楚军长途跋涉我们以逸待劳,又有关口阻碍,挡还是挡得住的。”
李孟往那一站,持枪威风凛凛,直待楚军行近,队列前面一个将军喝道:“前面拦路的是何人?难道大齐没人了?就你一人出来打仗?”
李孟大笑:“都说楚人没见识果然不假,你们都没听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吗?”
“是吗?那我就来领教领教!在下大楚安东将军驾下先锋刘炬,对面的快快报上姓名!”一个银甲将军端着铁枪上前几步。
“大齐定远将军,李浪!请指教!”李孟扛着长枪就向前走去,那将军一见策马挺枪疾驰而来,李孟忙将手中长枪掷出,他这一掷也是使了七八层的内力,那将军见他掷枪忙抡起铁枪抵挡,可是为时已晚,长枪直直击碎护心镜将他扎了个穿心透,重重的跌落下马一命呜呼。
且不说楚军见此情形是如何的惊讶,青阳关城楼上的东方锦与众将早就欢呼雀跃起来:“李将军果然是神人啊,这么随手一丢就结果了楚国一员大将,了不起啊!”
那楚军阵中又有一人一马迈出阵列,正要上前,只见那马车走出来一个人喝止了那人,那是个瘦瘦的男子,一身的白缎长袍,那白衣男人在随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径直往李孟这边走来,身边三匹马上的将军立刻下马跟随在他身后一同走来。
李孟漫步走上前去,从那死去的楚将身上拔出长枪在泥土上蹭掉血迹等着那白衣男子一行人走近。
白衣男道:“这位将军果然好武艺,在下安东将军马君安有礼了,马某与齐军打过多年交道倒并没有见过这位将军,还真是马某孤陋寡闻了,想不到齐国还有此等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