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李公子,就冲您这一席话,奴家什么苦难危险都不怕了,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别人,谢谢你,语诗没有看错人,也许你真的能做到。”董烟烟走到桌前取下指上一枚银戒:“这枚戒指是我爹临终前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本是一对,我爹本是留给我做嫁妆的。。。。他当了一辈子的官,做到了正二品,临死前家里最值钱的就这一对戒指,还是银的,是他用领的俸禄的银子去找银匠打的,我一直把它视若珍宝,爹爹死后我托人去将这戒指改了个机关,在里面放了一粒毒丸,心想,兴许那一天我真的累了乏了,动动手指也就把这一辈子交代了,我是不是很傻。”
董烟烟拧开戒指,将毒丸倒在蜡炬上再合上银戒递给李孟便要下跪:“李公子,这戒指就赠予你夫人了,算是奴家一片心意,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这可是我爹的一份嘱托,一份信任,请记住,我爹是十九年前被处死的门下侍中董令启,李公子,家父若能沉冤得雪,奴家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于你。”
“董姑娘。”李孟一把拦住:“就算我能成功定然离不开董姑娘的帮助,董姑娘自己出力了又何须感激于我?这枚戒指分量真是不轻啊,那么就算是咱俩的一份约定吧,我暂且收下,他日若能为宰相大人昭雪,我再将戒指归还给你,好了,我们逗留的时间也不短了。”
“李公子,祁将军的东西放在万佛寺的慧通法师那里,你拿着这枚戒指去就行了,切记,不要太过张扬,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除了你们三位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
“好,李某谨记在心,那我们这就告辞了,今后有事我会让她们二位来找你,烟烟姑娘在这里若是有什么困难也可以随时告诉她们,我一定会尽力帮忙。”李孟拉起上官雪依的左手将银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便告辞董烟烟往外走去,老鸨在楼下看见三人下楼忙凑了过来,李孟掏出一锭银子抛给她:“鸨妈,我也是在朝为官的人,也是受一个身居高位的朋友所托,今后若是有人为难董姑娘还请鸨妈帮帮忙,要是出什么事情了只怕你担待不起。今后啊,没有点身份地位的就别拉给董姑娘了,懂吗?”
老鸨一听忙连连点头:“原来是位官爷啊,难怪我一看您就气质不凡,官爷放心,咱做妈妈的不疼自己的女儿还疼谁啊?不知官爷您是?”
李孟一眯眼睛伸手在一边的桌角一划,那桌角“啪嗒!”一声摔落在地上:“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是怕你知道了之后你这脑袋比这桌角掉得更快。”
老鸨大惊失色,忙抽嘴巴:“哎哟瞧我这张嘴,该打!官爷放心,小人再也不敢了,不该问的不问,小人懂得!”
“那就好!那我们就回去了!”李孟一扭头大摇大摆的走出会馆。
老鸨捡起桌子角按在桌上:“妈呀!这是什么人啊?难不成是大内高手,哎呀,这个烟烟是撞大运了啊,完了完了,看来以后得对她好点,不然哪天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找我秋后算账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相公,董烟烟另一个戒指怎么在你手上?”
“别人给的啊,董姑娘的朋友啊,真的托我来看她,这个就是作为见面信物的。”
“我说呢,她那么嚣张的人怎么见了你像个温顺的小绵羊呢!”
“还说别人嚣张,我看是你嚣张在先吧,你看她本也是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不好吧,要不是已经看透生死了说不定她现在的性格比蓉儿还要老实,命运改变了一个人啊,真是令人唏嘘!”李孟道:“你们认识东方锦家吗?”
上官雪依头靠在李孟肩膀道:“我们就只去过董烟烟那儿,我们其实还是很听你话的。”
“切!真听话就不会跑天安会馆去了,你可知道这天安会馆乃是官办的,要是真闹出点动静来只怕谁也瞒不了了。算了,我们先回客栈,你俩先将衣服换了,别等会去东方府让东方允明认出你们来。”
“还是相公想得周到!”上官雪依不失时机的猛拍马屁。
“蓉儿,刚才那曲子你可记住了?”
展蓉儿点点头:“记下了她拨动琴弦的次序,只是我怎么没听出这曲子里有什么异常?孟哥哥,你是不是觉得董姑娘对你有所隐瞒?”
“不是,我是怀疑第一个给我弹这曲子的人,她给我弹这曲子时我就感觉哪里有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所以我才让董烟烟也弹奏了一遍,果不其然,明明是一样的曲子,我总觉得这二人弹得有一点不同,所以我要你们记下这曲子回去多弹几次,我好慢慢琢磨。”
“一首琴曲能藏着什么大秘密?你当是包裹麻袋啊能装东西!”
“娘子,你也是擅长弹曲的,怎么说出的话这么肤浅?这琴曲其实就是作曲之人的内心感觉,虽然表面只是一曲烟柳巷的风尘曲,但是却有一丝贯穿全曲的压抑感,正是说的一个风尘女子的心情,听此曲便能感知董烟烟内心的煎熬,只是同样的曲子,第一个弹的人好像却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而且显然是在对我暗示什么我现在并不知情的事情。”李孟仔细回想。
上官雪依道:“到底是何人弹奏的?你又是在哪里遇到她的?大不了再回头找她去当面问问清楚不就是了。”
“要是能直说干嘛要绕这么大的弯子,而且她现在已经在楚国荆州了,我感觉这之中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李孟边走边想。
上官雪依问道:“相公,到底是谁啊?”
“你姐姐啊!”
“我姐姐?”上官雪依惊道:“你好像以前和我说过我有一个姓萧的姐姐,你找到她了?”
“还用找吗?他就是情丝绕的门主施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