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档案的解密、铺开、浏览。
尼克·弗瑞和娜塔莎·罗曼诺夫渐渐了解了一段尘封数十年的历史。
在这段历史中,九头蛇所犯下的罪恶,简直罄竹难书。
“竟然还有五个寒冬战士!”
作为当事人,亲身体会了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的强大战斗力,娜塔莎·罗曼诺夫不敢相信,这样恐怖的人竟然还有五个。
“注意这个。”
尼克·弗瑞关注的重点不在此处,既然巴恩斯都死了,其他几个如果有机会,托尼·斯塔克必然也不会放过。
多说无益。
他指着一个名字道:“保管人——大卫·德·弗里斯,罗曼诺夫,你下一个任务就是找到他,他手上应该有九头蛇的名单。”
“明白,长官!”
说实话,尼克·弗瑞是有些失望的。
近四个小时的时间,尽用来解密了,虽然过去的历史中许多疑团被解开。但是,对于目前要找出隐藏在神盾局里的九头蛇却没有丝毫帮助,这一点格外令人气馁。
从时间线上来看,九头蛇自从二战胜利以后至神盾局的建立一直到今天,既销声匿迹,又同时活跃着。
遍数历代神盾局的指挥官——佩姬·卡特、亚历山大·皮尔斯、自己……九头蛇竟然从卡特时代就隐约的站在神盾局背后操纵着……
尼克·弗瑞心情格外沉重。
自家人知自家事,尼克·弗瑞只能怀疑起自己的前任。
佩姬·卡特?不太可能。
她一辈子都在和九头蛇作斗争,恋人也和九头蛇同归于尽,如此深仇大恨,不可能同流合污。
但是,回形针行动却是在她手上进行的……即便她不知情也难辞其咎。
亚历山大·皮尔斯?
一个有点看不太懂的人。
明明位高权重,却将手中的权利交出,和那些难缠的政客去打交道,继续为神盾局保驾护航。
一个几乎将大半辈子都奉献给神盾局、情操如此高尚的人,会是九头蛇吗?
尼克·弗瑞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失去的那颗眼睛,皮质的眼罩摸起来冰冷、光滑,就像是蛇鳞一般的触感,让他心头的燥热渐渐平息下来。
九头蛇的口号是砍掉一个头,长出两个头……长达几十年的渗透,尼克·弗瑞突然怀疑,自己是怎么顺利的当上神盾局指挥官的。
神盾局历代高层,死的死,退休的退休,还有因为某些原因而退出的。
现在仍停留在工作岗位上的寥寥无几,有些则在任职到期后去了其他部门发挥余热。
一个个名单在尼克·弗瑞脑海中浮现出来。
霍华德·斯塔克、佩姬·卡特、米歇尔·卡森、汉克·皮姆、亚历山大·皮尔斯……
刨去已经去世的、疗养的、可疑的,似乎只剩下……
尼克·弗瑞决定,趁着自己身处洛杉矶,距离旧金山不远,等会连夜去拜访一下汉克·皮姆,从他那里迂回探听一点消息,看看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
心有定计,尼克·弗瑞看了眼剩余的资料,被扫描成电子文档格式的尘封历史当然不是区区四个小时就能看完的。
“贾维斯,能不能将这些资料打包一份给我?”
“已获准,需要发送到哪里?”
“有独立的U盘吗?”
“……”
加州1号公路上,尼克·弗瑞和娜塔莎·罗曼诺夫分道扬镳,各自去完成各自的任务。
前者驾车,后者则驾驶由尼克·弗瑞带来的昆式战斗机,护送手上装有重要资料的U盘去往空天母舰,寻找玛利亚·希尔副指挥官汇合。
在不确定空天母舰上有没有九头蛇成员的情况下,这个举动其实是有点冒险的。
但是,尼克·弗瑞决定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刺探一下这位——由安理会指派、空降下来的副指挥官,看看她的屁股是坐在哪一边。
临别前,尼克·弗瑞已经赋予娜塔莎·罗曼诺夫独断专行的权利,若事有不谐,则自由行动。
既如此,若事情向着墨菲深渊滑落的话,恐怕娜塔莎·罗曼诺夫很难活着从空天母舰上离开。
尼克·弗瑞沉默的看着昆式战斗机上尾翼的灯光消失在夜空中,他纵有千般本领,此刻也难免生出兔死狐悲的惆怅。
从洛杉矶到旧金山,一路六百多公里,这段路程能不能顺利到达,也是个未知数。
尼克·弗瑞摇了摇头,将心里的负面情绪通通甩开,他打量着身下的超级跑车。
萨伦S7,富豪的玩具。
最高时速差不多每小时400公里,与自己平时所开的雪佛兰萨博班相比,除了速度以外,其他不值一提。
而现在自己最缺的恐怕就是时间吧?尼克·弗瑞自嘲的笑了笑,钻进车里,手动设定好导航系统,萨伦S7咆哮着启动,沿着加州1号公路向东,一路疾驰过去。
尼克·弗瑞长期的特工生涯,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类似至诚之道可以前知等玩意。他仅根据现有的信息推断:
自己最大的危险不会出现在初始阶段,也就是沿加州1号公路向东、经圣莫妮卡海滩码头、至洛杉矶市区时均是安全距离。
等出了洛杉矶市中心、过了圣费尔南多谷、进入洲际5号公路的时候,一路荒凉,才是敌人对自己下手的最佳时机和地点!
脚下的油门踩到底,此时的加州一号公路上,地平线的尽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萨伦S7一路风驰电掣,尼克·弗瑞牢牢的把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王伦皱了皱眉,有股熟悉的气正在快速接近。
真是信了你的邪了,半夜里还跑来干嘛?
王伦加快手上的速度,帮托比·迈奎尔把澡洗好,用超大的浴巾将他擦的干干净净,换上纸尿布,再套上一件干净的海军蓝条纹白T恤,抱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关灯。
王伦再到楼上检查了一下,皮特洛和旺达的房间门缝里没有灯光泄出,应该睡了。复又下楼,去往客厅沙发上坐下,静静的感知着这股越来越近的气。
“咦?”
王伦轻讶道。
“居然没有停,原速离开了?搞什么鬼,尼克·弗瑞不知道我搬家了吗?”
王伦诧异的想道。
这时,才有一阵迅速的由远及近的马达轰鸣声传来,声音由弱到强,又由强变弱,渐渐远去。
“尼克·弗瑞竟然偷了托尼的车?”
王伦第一反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