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于岸和憨叔还在相顾无言。
“啊啊啊啊!老乞丐,又不是我做的,你别跑那么快啊!”江恒涕泪横流,真的没想到,老乞丐武功这么高,居然能在悬崖峭壁上拎个人还能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老乞丐面容满是狰狞,不是因为筋兽蛭差点被砍死的事情,而是筋兽蛭被人认出来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江恒回去叫人,到现在老乞丐站在面前,于岸还是吃了一惊。
但是毕竟心里很虚,双手呈上那只看似奄奄一息的鸡。
老乞丐拎过鸡,看似一点都不费力地把那把菜刀扔到了后面。
于岸现在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江恒那么害怕老乞丐了,他到不是怕,而是更担心家人了,尤其是于听钰!
这个老乞丐连这么奇怪的鸡都能弄出来,能不是个变态吗?
老乞丐破破烂烂的衣服,憨叔则是上半身没穿衣服,两人对视了很久,均是不发一言。
有点像,高人啊……
于岸脚步稍稍往后挪了一挪。
老乞丐忽而转过身来:“小子,这回你说怎么办?”
“这只鸡还活着,这样吧,我来照顾它。”于岸说道,然后照顾着照顾着就死了呗。
他为什么会对这只鸡这么深得仇恨呢?
老乞丐冷哼一声,别以为他不清楚这小子内里的乾坤,臭小子不足为惧,倒是这个丑人看不出什么,拿着人怎么会知道筋兽蛭?
乖乖跟着老乞丐下了山。
于岸低垂着脑袋,心情有些难过。
“我听钰儿说,你要去京城了?”老乞丐问道。
于岸眼神一亮:“是啊是啊,这一路上恐怕会很危险,前辈你武功这么高不如陪我一起去?”
老乞丐道:“你小子打的好算盘,不过我还要教你大哥武功。”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前辈啊,你教我大哥的是什么功夫,我行吗?”万一教于听钰的是什么容易走火入魔的武功怎么办?
老乞丐斜眼于岸,冷笑一声:“小子,你对人防备太深,可不是好事啊。”
说话间,把两人放在山间,自己离去了。
卧槽,生气就生气,用得着这样吗?
江恒问道:“那你去京城,要把我和江枫带着吗?”
于岸看了江恒一眼:“不了,你就帮我看着家里,江枫我也不带走了。”
“啊?”江恒不死心。
“再打个商量啊,我懂得也很多,武功也不错,保护你绰绰有余了。”江恒拼命自荐。
“连个老乞丐都打不过。”于岸反驳道。
那情况不一样,人家是山峰好不好?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于岸也到了要去京城的日子。
他打算独自前去。
让大哥做了一副地图,当作指标。
于听钰随着练武的日子,身子越发的好了,气宇轩昂,根本看不出是有过毛病的人了。
看了一眼在旁边的老乞丐,现在也不知道于听钰到底有没有事,能不死就成。
“岸儿,真的要一个人去?”于听钰问道。
于岸点点头,就这么上路了!
府衙内
县令大人一口清茶喷了出来:“他胆子也太大了,一个人去,不知道现在有人盯着他吗?”
简直是疯了是不是?
衙役见县令大人抽出了大刀,缩着脑袋不敢讲话。
县令大人哎呀了一声,又把大刀放了回去。
算了,反正他在这里的日子也不多了,希望于岸没有那么早就被人干掉了!
于岸歇在一家小客栈里面,检查好门窗后,爬上床。
不是自诩胆大,而是在引蛇出洞。
得罪了人,就得有死的觉悟。
程家,程家的对头,那几个痞子混混,还有那个黑爷。
于岸感叹一声,原来自己不去找麻烦,麻烦还是会找上门的。
床边是他自己配置的药。
来吧,保管你们一觉睡到天亮!
随着药力的散发,于岸的脑袋也有些昏沉,太强悍了,就算他吃了解药也有点抵抗不了。
朦胧中,门好像轻轻动了一下,于岸再也抵挡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
第二日,于岸直到中午才醒过来,脑袋还在,是没人来吗?
太阳有些烈,于岸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衣口带黑罩的人,有些失望:“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才来了一个人?”真是浪费他的药材!
把人藏好后,继续赶路。
江州。
江州更加繁华,甚至看不见什么乞丐之类的,都是衣着光鲜之类的。
街上的人,有点少。
“什么人?”侍卫拦住了于岸。看来看去,于岸不像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匾额上,大大的程府二字悬在上面。
“找你们程公子。”于岸说道。
两个门卫嗤笑一声:“什么阿猫阿狗来了找我们公子就要开门,岂不是乱套了?”下一秒,笑脸变成了嫌弃,快走快走,趁爷心情好,否则就把你打出去!”
这就是狗仗人势。
于岸无奈,他又不可能强硬地冲出去,只好默默地记住了两人的脸。
接下来,去干什么呢?
他也没打算真的去考一个状元回来,成则大喜,败也无须悲伤,一切靠缘分。
只是程子昂这都快一个半月了还没来找他,难不成还真的有人给他解读了?
左思右想,想不出一个所以然,看来明天只好再去碰碰运气了。
………………
程府
程家发家便是在江州,于是老家也就在江州了,江州这里,都是程府的嫡系,京城上的那支,是当今家主父亲的兄弟那支。
程家有祖训,凡是程家嫡子,不得考试,不得做官。
这一道祖训,从未有人违反。
也因这道祖训,家族中人还算和睦,旁支可以作官,嫡脉从上,做官需要钱,言商需要又后台。
程子昂躺在床上,他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几乎每日每时都要咳嗽。
“少爷,夫人来了。”门外的小厮喊道。
程子昂只觉得好笑,这个女人为了掌控他,已经把他的心腹找了个理由换出去了。
只为了得到那张制冰秘方,果然是梁家的人啊!
女子不过三十岁的年华,美艳妖娆,一件肚兜外加上一条纱裙。
“子昂可好些了?”女子出口,口中似有香味,声音轻灵。
“多谢母亲关心。”程子昂依旧是一幅温柔无比的模样,眼里却毫无温度。
女子咯咯直笑:“这些医师也是无用,子昂既然知道法子,不如就把那位小友请来?”
“不用母亲关心,子昂心里自然清楚。”程子昂说道。
“呵。”女子轻笑,“为了子昂,我也不怕什么了,已经派人出去找了,相信子昂的病,一定能快些好起来。”
说完,便袅袅婷婷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