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和莹莹姐说到这的时候,莹莹姐很疑惑,就问我道:“他有那么多愁么?怎么像个孩子似的,说励志,就不管什么情况下都励志,说伤心,就不管怎么样都伤心,他能不能成熟些?再说,那么滑的山崖,他跟它较什么劲啊?”
我就嘻嘻笑,说:“他想证……证……”我没说全。
莹莹姐笑道:“说啊,继续说,有进步。”见我脸一红,莹莹姐笑道:“好了好了,这就是进步,以后就按这个努力,知道吧,说你聪明么,你看,是不是这样?”
我就嘻嘻笑。
莹莹姐笑道:“你是不是想说证明自己?”
我嘻嘻笑,点点头。
“那就对了,我想他也是,也是的,古代的人也一样,也是缺乏自信,”莹莹姐笑道:“看来他的武功还不是那么高,如果高的话,能不自信吗?而且他发挥的还不稳定,上次的寒冷功就用得不好,你别笑我,是不是寒冷功?”
我嘻嘻笑,摇摇头。
“管它什么功,是不是想让人冻住的那种武功?”
我嘻嘻笑,点点头。
“那就好,”莹莹姐笑道:“只是可惜,就在玄武门那会儿,他总是发挥失常,我看这个胡笳蛮好玩的。”
我嘻嘻笑,点了点头。
莹莹姐接着道:“就是那个香凝吧,我看对他也不是他想的那样坏,女孩子嘛,很多都任性,尤其她还是大汗的女儿,娇生惯养惯了,她能不任性么?任性就任性呗,比如说医马,香凝是觉得好玩,可是毕竟也是出于善意啊,胡笳也真是,这样不理解人家。”
我嘻嘻笑,摇了摇头:“不是,还有一个……一个……”我没说完,不过,即使没说完,感觉自己也在进步了,起码在莹莹姐的鼓励下,我发出了自己的声音了。这一时刻,我眼睛湿润了。
莹莹姐打断我的话,道:“哎呀,谁能没有缺点,即使还有二个,三个馊主意,她香凝还不是一个任性的女孩么?”
我摇了摇头。
“不是,不会吧?还有更多?”莹莹姐望着我。
“我,我是说……”说到这,我确实不想说了,一方面憋的我脸通红,另一方面,我觉得还是慢慢告诉她才好,我就嘻嘻笑。
“说啊,大胆的说,姐姐不会笑话你的。”见我还是嘻嘻笑不想说,又道:“不说就不说吧,慢慢来,姐姐相信你,你行的,你和我们没什么两样,知道么?”
我嘻嘻笑,点点头。
莹莹姐忽然道:“喂,胡笳,你怎么啦?眼睛怎么又湿了,”莹莹姐吃惊的望着我:“是不是又想起不高兴的事了?或者是姐姐哪句话说的不对了?”
其实莹莹姐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我就感觉,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唯一的亲人就是莹莹姐了,因为只有她,将我看作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聪明人。一想到这样,我就带着笑流泪。
……
却说麦卢山下博吉图,对于胡牌的指责,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正等着哈谢的兵马到来,哈谢的兵马一到,二人便兵合一处,足可以突破郁射设的围剿,投奔到麦积山颉利可汗驻地。即使眼下有大将军胡牌拦路,也是不在话下。
博吉图计划的很好,就想在今日相约哈谢,同一时辰,点狼烟为号,共同起兵投奔颉利可汗。只是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天公不作美,本来是晴好的天气,却忽然下起雨来,这样的倾盆大雨,别说是点燃狼烟,即使是点燃,狼烟也是不会升起。
博吉图有些着急。心急的博吉图,在胡牌未到之前,就已经披挂整齐,单等互相点燃狼烟为号,可是自己点了几次之后,狼烟都被雨水浇灭,便有些心急如焚。不过,博吉图表面上很镇定,急切之情并没有挂在脸上。
其实他不知道,那边哈谢的兵马,也是如此。由于大雨倾盆,哈谢点了几次狼烟没有成功后,后来干脆放弃,率领兵马出了雪梨山,直奔麦卢山进发。
这五千多人马,刚出雪梨山口,就被多尼的人马拦下。哈谢当时就是一惊!
哈谢和多尼也是老相识,二人见面客套一番后,多尼便问:“哈谢将军,雨天带兵马出征所为何事?”
哈谢也是一个中年汉子,黝黑的脸庞,眼睛不大,很有神,有点不自然,笑道:“多尼将军,我部兵马自从上次和大唐征战以来,已久别战阵,此次出兵,实为操练本部兵马,并无它意。”
多尼有些生疑,笑道:“雨天操练?哈谢将军,自我突厥有兵马以来,还未尝试,难道将军想练习雨天征战么?”
哈谢强做镇定道:“确是如此,草原阴晴变化不定,如无雨天作战经验,何谈征战大唐,攻进长安?”
多尼哈哈笑道:“将军真是深谋远虑,我等不及也!哈谢将军,此番出行,不知得到多少经验,何不与我面见大汗,与大汗共谋?”
哈谢将军心里一颤,忙解释道:“多尼将军,此言差矣!我等只是行军而已,如见大汗,不被大汗见怪才是!”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互相猜疑,就在这二人互起疑心之时,阿达快马赶到,阿达悄声向多尼传达郁射设军令,哈谢此行必是谋反,如能生擒,将哈谢带回牙帐,不能生擒,可将哈谢就地处死。多尼这才感觉事情重大!
多尼很聪明,哈谢也是一员猛将,自己的武艺并不在哈谢之上,怎么会轻易将它,处死呢?多尼又分析了一下,他此行是麦卢山方向,从麦卢山往东,就是麦积山颉利可汗的地界,如果他谋反,是不是要投奔颉利可汗那里?又进一步推理,如果是去颉利可汗那里,一定会经过麦卢山的博吉图营地,难道他这样急匆匆行动,是想趁博吉图不备突袭?还是想和博吉图共同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