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胡笳想,还要帮他们,不添乱就不错了,香凝那样刁难人家,人家还不计前嫌,而且还二次出手相救,自己再糊涂,也不能曲解对自己的善意啊。
胡笳点点头:“好,既然土蕃有难,我定要相帮,可我真的不知是狼剑引起祸端之故,我们就快快见你哥哥,看看有什么办法,以解眼下之危!”
二人来到松赞干布的营中,说是营,其实就是一个临战指挥所,到了那,松赞干布面带微笑欢迎胡笳:“胡将军,土蕃对于胡将军的到来,多有慢待,请胡将军多多包涵。”
胡笳只是一笑,点点头。胡笳想起之前美清提到她哥哥,当时就对松赞干布印象非常好,如今见面之后,对松赞干布更是钦佩不已。松赞干布一表人材,虽是土蕃的太子,却看不出一点骄贵任情,言谈举止,非常平易近人,性格也沉默寡言,显得少年老成。
松赞干布又道:“其实爹爹的二番比试,非是恶意,至于比武的结果,对于我松赞干布来说,权当可无,我是衷心钦佩胡将军的武艺和勇敢,愿将军不计前嫌,当前土蕃有难,花药一事,等这件事之后,我一定劝爹爹,将花药给你们。”
胡笳又客气了一番。
松赞干布道:“爹爹说,此番应是与群狼战事,还说是你的狼剑引起,如今将军到我营中,能不能借将军的狼剑一试?”
胡笳想都没想,就要借剑,美清拦住哥哥道:“哥哥,你干嘛?”
松赞干布疑惑道:“怎么?妹妹,爹爹说眼下这一场大战,应是狼剑所为,我不知道狼剑为何有这么大的魔力,刚才在阵前看的不真切,正值胡将军在场,我想借狼剑一试。怎么啦?”
“喔,我想你要给爹爹呢?那可不行,剑是人家的,我可不愿做强人所难之事!”美清略显尴尬。
“哈哈,妹妹多虑了,胡将军是我们的土蕃贵客,我怎么会那样做呢,胡将军,”松赞干布又看胡笳,“我们土蕃不强人所难,你看如何?”
胡笳笑道:“哪里哪里,这把狼剑是大汗所赐,说是叫狼剑,”说着将狼剑捧出,松赞干布接过狼剑,拿在手中,感觉很重,起码比一般的宝剑重上二倍,而且还长出半倍。
松赞干布点点头,看了看剑柄,剑柄的末端镶着一个凸出狼头,不是很大,不过很逼真,松赞干布笑了笑:“不愧是狼剑,原来是由此得名!”
又拿给美清看,美清也感到非常好奇,伸手摸了摸狼头,美清疑惑道:“好像还热热的!”
松赞干布摇摇头,道:“只是一把剑而已,怎么会这样。”
“哥哥,不信你试试看?”
松赞干布伸手一摸,果然有热热的感觉,微笑道:“是我们的感觉有问题么?”
胡笳道:“也不知怎么,我感觉它也是发热,起初我认为是我的原因,没想到你们二位也是这么认为。如果这样,那还是这把剑之故。”
松赞干布更感兴趣了:“没想到还会这样?”又看了一下剑柄的花纹,其实上面并非花纹,是一种流线型的纹路,细看之下,松赞干布感觉像是绘制的毛发,结合前面的狼头,松赞干布发现,剑柄应该是狼的脖子。
松赞干布笑道:“这把剑柄应该是狼的脖子,这么说来,那剑身就是狼的身子了?”又把剑竖起,那剑鞘的图案,刚好和狼头颈部吻合。
“真是厉害!”松赞干布感叹一句,回头问胡笳:“真不愧是狼剑啊,做工精致,应该是难得的宝剑啊!”
胡笳笑了一下。
美清笑道:“难怪爹爹说,狼剑是一把名剑,果然是这样,笳哥哥,凭这把剑,你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的。”
胡笳脸一红,笑一笑。
美清知道胡笳有点害羞,她就喜欢这样的胡笳,骨子里总是带着谦逊,而且还不居功至伟,那样的狂妄。如果换成别人,如央吉平措等,拥有这样的剑,不知被这样的赞誉之词狂成什么样?可是胡笳却不。
松赞干布反复看了看,显得爱不释手的样子,美清笑道:“哥哥,何不抽出剑一试?”
“哈哈,你不说,我险些忘了,”松赞干布将宝剑交到左手,右手握住剑柄,慢慢抽出狼剑,只抽出半尺,就感觉绿光一闪,仿佛要刺透眼睛,松赞干布忙将宝剑还鞘,轻轻点了点头:“真是神剑啊!”
美清和胡笳也同时看到了绿光,当然了,胡笳倒不以为然,可是美清却大干惊奇,而且还是惊奇一半就戛然而止。她急于想让哥哥抽出宝剑,因为刚才在阵中,宝剑的绿光并不明显,可是这会儿,却是绿的闪闪发光。
美清道:“哥哥,怎么不试了呢?”
松赞干布摇摇头,道:“我看爹爹说的很有道理,狼剑果然名不虚传!”
“那就抽出试试,你不是要试么?”
松赞干布看出美清好奇的样子,只是一笑,又对胡笳道:“胡将军,狼剑非寻常人所能使用,试剑也是如此,还是还给胡将军为是。”
胡笳客气一番,松赞干布还是没有再接过狼剑。从这一点,胡笳更佩服松赞干布的谦逊性格。不过,胡笳刚才对那绿光也很狐疑,因为这道绿光比之前更加耀眼,而且更带有杀气。
几个人正说话之际,慌慌张张进来一个侍卫,见有胡笳在场只是吱唔一句,松赞干布道:“但说无妨!”
侍卫道:“太子殿下,陛下已让央吉平措前去迎战,陛下让太子殿下前去十里,将狼群引向沃伦草甸处,用火将狼群剿灭!”
松赞干布沉吟片刻,道:“难道父王没考虑会有更大的麻烦么?”
“陛下没有说,只是让太子殿下依令行是。”
“喔,”松赞干布看了一眼胡笳,美清觉得哥哥是有话要说,忙提醒道:“对了,哥哥,你忘了胡笳会狼语么?”
松赞干布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