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伤心,我觉得我们好像做错了。”程处默自语道。
见芸儿跑开,李泰一脚踢在程处默屁股上,“赶紧追上去安慰人家,发什么愣!你个榆木疙瘩。”
程处默晃晃悠悠追上去,顾青心中想着也该是时候去领军卫当值了,“胖子,我想见见那李淳风。”
“你见他做什么?”李泰说着跟着顾青朝领军卫走去。
“我想请他来我的书舍教数术,还有观星术什么的。”顾青一边走着。
“数术,你自己教不就好了。”李泰走的很慢,热闹的街头renliu很拥挤。
顾青走进领军卫,士兵们纷纷行礼,“参见中郎将。”
“哎,哎。”顾青也点头回应。
来到自己所谓的办公室看到桌子上的文书又是一阵头大,狄仁杰呢?对了!教孩子们做孔明灯去了。
坐下开始处理文书,毛笔在手中书写着,看到一些关于出兵的消息,上面这些开拔吐谷浑的兵员一批接着一批领军卫也带出了十几个裨将出去。
收拾好文书已经是黄昏时分,放松着酸涩的手腕,也不知道狄仁杰这小子每日处理这多的文书,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带着人开始在长安巡逻,房玄龄正在与孔颖达解释着顾青不进国子监的原因,“顾青这个孩子性子漂浮,一个领军卫中郎将做的也是糊里糊涂,怕是难当国子监祭酒。”
“老夫年纪大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员。”孔颖达也说道,“本想着物色了几个,都不满意,就想着和陛下举荐顾青这个人,他当真不想将自己的学识交给大唐学子吗?”
“非也。”房玄龄看着黄昏说道,“他自己开了一个书舍给孩子教授学识,那小子说他不懂什么论语诗经,学识也是野路子。老夫也想过论名望他是够了,只是顾青这孩子才十六岁,大唐还没有如此年轻的国子监祭酒。”
“也对。”孔颖达失望的点头,“当初老臣向陛下举荐,陛下也是有些犹豫,是老夫太心急,老夫告辞了。”
看着孔颖达年迈的背影,如今房遗直正是国子监的学子,房玄龄对家中的下人说道,“把大郎给老夫叫来。”
不一会儿房遗直就来了,“父亲。”
“大郎,你准备准备,过些日子做国子监的主薄。”房玄龄说着,“孔颖达年纪大了,你多多帮衬他。”
“孩儿明白了。”房遗直说道。
“你今年十七了,你的婚事也该办了。”房玄龄说道,“杜氏的姑娘老夫看着懂世故,又明理,是你的良配。”
房遗直也说道,“那杜氏孩儿见过,确实是个好姑娘!孩儿过些日子就准备去提亲。”
“嗯。”房玄龄对自己的长子很满意,又说道,“二郎最近在做什么。”
“他这些日子经常在外与那些武将之后打猎。”房遗直说着。
房玄龄一声叹息,大儿子与二儿子之间的差距太大,房遗直为人稳重能放心,房遗爱这个孩子行事没有主见又鲁莽,“你是嫡长子,家中的爵位会传给你,身为长兄你要好好照顾胞弟,毕竟二郎心地不坏。”
“孩儿明白。”房遗直说道。
“老夫过些日子去见见杜家,早些日子把亲事定下来。”房玄龄叹息着,“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孩儿告退。”房遗直步步后退。
第二日,李泰在宫里和往常一样见到自己的父皇和母后,李二看着李泰的年纪说道,“你也该娶亲了。”
听到这话李泰有些惊讶,不敢忤逆父皇的意思。
长孙皇后也说道,“阎立本的女儿与你年纪相当,青雀你以为如何。”
“儿臣”对于娶亲这种事情李泰也有些犹豫,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一直以来情商很高的李泰也没了主意。
见到李泰犹豫,长孙皇后说着,“青雀你先退下吧,我与你父皇再商量商量。”
“儿臣告退。”李泰走出立政殿。
蒲山村小道观,房遗直,李泰,顾青,程处默四人并排坐在河边每个人一杆鱼竿钓鱼。
“我要娶亲了。”房遗直看着一动不动的河面发呆。
“巧了!”李泰也说道,“母后与父皇商量也要给我安排王妃了。”
顾青一脸无奈,“今年是什么黄历,怎么一个个都扎堆结婚了,处默兄,你和那位彪悍女子怎么样了。”
想着那位彪悍女子的武力值顾青挺为程处默的后半辈子担忧的,一边是被他爹用三板斧揍,结了婚之后又被老婆用皮鞭抽,光是想到这幅光景,顾青不免有些心疼他,这家伙是不是命里就欠揍,字那么邪门的吗?
“还能怎么样。”程处默晃动着鱼竿又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鱼线,“她说以后都不想看见我了,看着她难受我也难受。”
“慢慢来吧,想必你的真心能感化她。”顾青劝说着。
李泰转头问房遗直,“你家老父亲看上谁家闺女了。”
房遗直还没说话,顾青插嘴道,“胖子!你这话说的不对,什么叫我老师看上谁家闺女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不都一个意思吗?”李泰又说道,“我父皇看上了阎立本的闺女,阎立本长成那样他家闺女会长成什么样。”
“那我给你打个比方。”顾青说道,“你父皇看上的闺女,你父皇看着满意,你不满意,那到底是你父皇娶还是你娶呢?”
李泰,“”
“老父亲让我娶杜氏,我都没有见过她,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我又不能忤逆我父亲。”房遗直一脸的踌躇,“顾青还是你好,喜欢武媚就娶了武媚,什么都不用在乎。”
“可不咋滴!”李泰也说道,“当初这小子为了武媚在大理寺蹲了大半年。”
“唉”程处默长叹一口气,“你们说说这鱼儿怎么都不要咬钩呢?都成精还是咋滴,咱们要不直接下河抓吧,钓鱼多磨磨唧唧!”
“没情趣!”顾青鄙夷。
“就是一个瓮货!”李泰也说道。
“唉。”房遗直拿着鱼竿一脸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