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与李靖说着话,两人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一起征战天下时的情景,彼此推演着战局的变化。
“朕老了。”李二说着:“当初朕也是征战沙场,现在一肚子肉,跑几步都觉得累。”
“陛下正值壮年,大唐也真是勃发之时,贞观一朝盛世将至。”李靖说道。
“呵呵呵呵”李二笑着说道,“这不像你,当初你那死板的脸可不会说出这种话,现在倒是豁达了很多”
李靖也笑着道,“这些年末将一直在休养,这种日子中末将也明白,大唐英杰一代赶一代,末将也挡不住他们的锋芒,是年轻人该闯一闯的时候了。”
“那苏定方为将如何?”李二问着。
李靖微笑说道,“这小子做事稳当,但是带兵太一板一眼,需要磨练!带兵不能多几万搓搓有余。”
“那顾青呢?你觉得如何。”李二又问道。
“顾青”李靖思索着,“这小子根本不懂兵法,只是他的新火器让我们原本一直使用的兵法倒是用不上了,此人为人圆滑多变很难揣测,路子也是野路子,倒是和苏定方可以相辅相成,他们两个加起来倒是可以应付一支大军。”
“朕也如此觉得。”李二说着。
两人定下来章程接下来边疆要做的动作,李二起身准备离开对李靖说道,“朝中的声音,你不必在意,这么多年我们一起打过仗一起平灭暴隋朕了解你。”
“末将惭愧。”李靖躬身站立。
“朕走了,你好好休养身子。”李二说道,“多出去走走,不必在意外面的闲言碎语,朕不糊涂,你也放宽心。”
“末将恭送陛下!”李靖再次说道。
李靖家的门房见到君臣如此笑谈心中宽慰了不少,李二离开后对李靖说道,“将军,我们出去走走吧,见见现在的长安。”
“老夫就不出去了,家里挺好。”李靖摇头说道。
门房的脸上又挂起失落的神情,就要重新关上门,李靖又说道,“门就开着,我李靖没有什么见不得人!”
听到这句话,门房的心情总算好很多,至少现在李靖府已经打开了大门,不再是闭门不见客。
李靖家的门开了?这个消息在长安不胫而走,君臣释嫌了!
魏王府邸馆,李泰收到消息激动着,“本王就知道,顾青这小子有本事!哈哈哈哈哈!”
房遗直也在馆,“顾青这个小子看来又要升官了。”
“不见得!”李泰摇头,“你可知顾青这次杀了多少人?”
“多少?”房遗直疑惑。
李泰被信件递给了房遗直,“顾青打了一仗,一场大火活活烧死了突厥十多万大军!这战果很大,但也触目惊心,连一个俘虏都没有留下。”
“这小子”房遗直看着信件心中担忧。
“不过你也放心!”李泰说道,“顾青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若说功过相抵,父皇不会为难他,只是朝中那些言官大臣少不了指责的声音,这次想升官难不过倒也不至于陷入危难,只是要看父皇如何最决策。”
“我这就回家去见老父亲。”房遗直心中担忧。
李泰对身边的下人说道,“把这个消息送到道观顾家夫人。”
“是!”下人回答。
东宫,李承乾也得到了军报,雁门关守下了,顾青又立下了奇功!只是有一件事身为太子的他一直想明白,顾青身怀火器对于父皇来说应该极为敏感才对,李泰身为皇子与顾青来往如此密切,父皇没有猜忌他为何对李泰越来越欣赏。
莫非顾青对于父皇来说没有如此的忌讳?还是说父皇在试探李泰?若有忌讳一定要和顾青好好谈谈,这个顾青与李泰走的这么近对自己始终是一个威胁。
信件到了武媚的手中,看着战报心中放心了许多,顾青没事雁门关也守下来了,对着身边的侍女说道,“去长安多买些肉,分给乡里的民户每一户都要送!就说县子打了胜仗。”
“是!”侍女小声回答。
“师母!”狄仁杰正在一边看书抬起头,“和尚说最近长安出现了不少五姓七宗的人,大多数都去接近太子与魏王殿下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注意到书舍。”
“五姓七宗”武媚放下手中的信件,“太子与魏王不会接近五姓七宗的人,这些人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夫君如今打了胜仗,手握犀利火器这些人看似接近皇子,实则一直盯着这里的动静吧。”
“师母说的有理。”狄仁杰说道,“学生认为,五姓七宗的人一定明白,魏王与太子殿下一定不会理睬他们,他们如此去碰一鼻子灰显然不对劲,怕是别有所图,只是我们书舍如今名头很大,学生有些担心。”
武媚看着那只五彩斑斓的小鸟停在窗沿上,“告诉下人,从今日起顾家不见客!直到夫君回来。”
“学生明白!”狄仁杰点头。
这些日子王鸢一直住在顾家,孕期的她呕吐连连吃不下什么东西。
武媚扶着王鸢说道,“我去给你拿一些梅子。”
吃了梅子之后王鸢这才好了很多,“也不知杨胜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嗯,这一走不知道是多少时间。”扶着王鸢坐下武媚说道,“我们的夫君在打仗,我要守好这个家,你更好守好你的孩子,听师父说很有可能是个男孩。”
王鸢摸着自己小小隆起的肚子,“我也不知道如何做个母亲,小时候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你和杨胜走在一起不容易。”武媚说着,“做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说不上来。”王鸢道:“这种感觉很奇怪。”
雁门关
顾青看着草原风景打哈欠,程处默也不知道从那里抓了几百只羊,雷区不时传来几声bazha羊的嚎叫身不绝于耳。
“老杨啊,想吃烤全羊吗?”顾青说着。
杨胜砸吧着嘴,“上一次吃羊肉也在几年前了,都快忘了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