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9章 慕容太白缓释怀(1 / 1)小大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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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沙如烟数行,马蹄如铃黄苍。

贺兰佳琦与虞丘凌薇双双黄鬃烈马并行在前、拓拔子推高头白马随行在中央,一绺人马缓缓而行远了十里亭、近了天鹅城。

贺兰云青见逃走段天恩与段天威之际,便从胡杨木林中匆匆逃回了天鹅城,告知了慕容太白。

慕容太白领了‘十二甲子’各部勇士在西城门洞吊桥外俱是一身白羽锁子甲,各自大氅落地把剑挺胸甚是威风凛凛,唯有慕容太白一袭大氅海棠红吸人双眼。

马蹄声停,落靴止步。

拓拔子推抱拳扬眉笑道:“兄弟之邦魏国拓拔子推久仰‘慕容大王’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慕容太白抱拳还礼道:“兄弟之邦燕国慕容太白恭贺‘拓拔大王’新晋威名,今日一见名副其实!请!”

拓拔子推一行九人随慕容太白路过天鹅城西城大营外时,拓拔子推张口笑道:“天鹅城真乃进可攻退可守之城,更是固若金汤之地。”

慕容太白身边所领之人都是亲近之人,便没了‘隔墙有耳’的顾忌,旋即抱拳笑道:“近闻魏国大军调动频繁,盟约灭国一事,不知‘拓拔大王’如何盟约、又如何灭国?”

拓拔子推先是微微一怔,而后仰头微微一笑,双颊做轻轻上浮如云状,双耳一对金环撞击“叮当”有声似一支小曲,之后张口大笑道:“天鹅城‘慕容大王’所虑,正是我拓拔子推此行公干要务之一啊!”

“实不相瞒,冯太后得知幽嫣谷墨家陈女侠已身入天鹅城,特遣我拓拔子推来天鹅城面谢当日在寒坡岭救了魏国王子之恩。”

“临行前,我家可汗还特意嘱托要与‘慕容大王’你商议盟约灭国细微末节之处的事宜,也正合了兵家所言:知己知彼、百战而百胜!”

“不知‘慕容大王’运筹帷幄,是否只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

慕容太白心中一怔,从燕都与斥候汇总的消息看来,发生的越来越多事情已不在掌控之内。

燕都虽然有密诏盟约灭国,但近日燕都骤起流言说天鹅城要举事自立为国,这可是分化燕国致使君臣互相猜忌的歹毒离间之计。

更有,魏国秘密调兵更频、白莲社弟子更是闻风躁动而妄为。

魏国官府与魏国白莲社弟子本来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当此之际却能出奇安静的井水不犯河水,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发展,慕容太白心中突然生出了太多的迷糊。

如今,魏国“拓拔大王”亲临天鹅城商议盟约灭国之事,大可一问究竟,也好再做应对万急之策。

既然燕魏两国如今还是兄弟之国,盟约尚在自当开诚布公。

慕容太白眉舒一笑道:“如今,魏国‘拓拔大王’亲临天鹅城,慕容太白我有一事不明,还望‘拓拔大王’明言一二,也当是教我了!”

拓拔子推淡定如云笑道:“为堂堂‘慕容大王’解惑答疑,实乃三生有幸,我拓拔子推敢有不从之理?如今魏燕两国盟约尚在,兄弟之国自当为兄弟两肋插刀,但有疑问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容太白也便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抱拳径直问道:“近闻魏国兵马频动、白莲社异动,不知这‘盟约灭国’一事,究竟又是一场阳谋天下的幌子,还是确有其事?”

“这‘盟约’一事,究竟是燕魏盟约合军直下孟婆江南,还是魏国官府与白莲社私下盟约图谋别处,那燕国就不得而知了。”

“自然,这‘灭国’一事,究竟是燕魏两国合兵一处直下孟婆江南灭其刘氏宋国,又或是灭其别处,也并未有一个定论。”

“毕竟,当初燕魏两国去灭石氏魏国已有先列,这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莫非又要故技重演一回?”

“……”

拓拔子推一脸淡定,却又仰头哈哈大笑,而后缓缓说道:“都闻天鹅城‘慕容大王’运筹帷幄,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慕容大王’你多虑了!”

“倘若‘盟约灭国’另有它图,我拓拔子推又何必来天鹅城?你说,当初魏燕两国去灭石氏魏国之际,可有今日如此这般情谊?”

“况且,幽嫣谷墨家弟子与魏国王子有恩,自然天鹅城大小燕军将士也就与王子有恩。魏人向来知恩图报,拉基阿路!”

“至于魏国白莲社弟子异动,这一些臭道士如跳梁小丑那般兴不起风、卷不起浪。实不相瞒,如今,魏国寻了一个修道高人,对付这一些白莲社臭道士绰绰有余。”

“……”

慕容太白心中疑惑一时消散了许多,为了这一群白莲社弟子也大费了不少周折,也曾多次书信前往孟婆江南寻求道家上清派嫡传大弟子出山相助,奈何总不见回复。

慕容太白竖耳听得拓拔子推这么一说,心头巨石总算落地一块,吃惊追问道:“莫不是寻了道家上清派嫡传大弟子陶弘景出山?”

拓拔子推摆手大笑道:“非也,非也,非也!道家上清派传人俱在孟婆江南,自然效力于孟婆江南。上清派传人可不像白莲社那一群臭道士那般‘友善’遍地开花。”

“魏国如今寻得的一个修道高人原本就是魏人。这人自称姓郦,名道元。这个郦道元原本也不是什么道家人物,先前也如孟婆江南的那一些儒生那般周游四海。”

“当时,我拓拔子推听闻之初也当只是听了一回笑话。后来确实见识了‘七夜道宗’之法,尤其是‘七夜道宗之箭’精妙至极、甚是了得!”

“……”

慕容太白一时迷糊,天下道家分支流派甚多,比如前有孙秀五斗米道,今有祖冲之太虚道法,更有陶弘景上清派嫡传,还有白莲社这非佛非道、又佛又道的奇葩,这‘七夜道宗’也确实第一次听说。

慕容太白自然也能希望多一些修佛修道之人出山,像刘文之无声之雷合了天罡地煞阵,若只是用平凡的血肉将士与其对阵,只会杀敌一人自伤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

慕容太白旋即好奇追问道:“不知这‘七夜道宗’又为何宗何派?‘拓拔大王’不妨说与我等听听,也让天鹅城大小将士长长见识!”

拓拔子推随了慕容太白一行缓缓往燕王府行去,一路上曲径通幽之处,虽然尽是晨光跳跃,但找一些言辞打发时间也似鸟鸣惊人。

拓拔子推旋即仰头大笑道:“既然‘慕容大王’亲询相问,那今日就如实相告了。倘若‘慕容大王’觉得这是我拓拔子推信口开河、胡编乱造,那‘慕容大王’你姑且就当是听了一回市井酒徒醉酒之后的笑话罢了!”

“传闻这一个郦道元,年少之时也是一位身世显赫、风度翩翩的公子小哥。不足之处,最爱在周游四海迷恋风景优美之处丹朱执笔留其大名,必定在显眼之处大书一行‘郦道元到此一游’,方才作罢!”

“其实在风景优美之处丹朱执笔留名翩翩儒生雅兴之风,尤其在孟婆江南最为大兴。想那老王镖局先前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丹朱执笔在风景优美之处留了多少书画。也成就了孟婆江南北一大佳话!”

“只是,这一个郦道元琴棋书画实在拿不出手,只得丹朱执笔如此简单而直截了当的留名。虽然略显轻浮肤浅,但也是别开生面的一翻趣闻,实在让人羡慕!”

“或许这就是天赐机缘吧,某一日郦道元游走惊叹于一处溶洞之石钟美景之际,在石钟乳大书:郦道元在此一游。不料,溶洞坍塌落入窟窿之中昏迷了七天七夜。”

“后来,郦道元说在七天七夜昏迷中,梦中世外高人七夜天君传授了‘七夜道宗’之法。其梦中七夜天君还告诉郦道元,这是天定缘分。”

“还说什么:郦者,是美丽的地方一个窟窿里也;道者,应了‘七夜道宗’之道;元者,以魏国为始传承‘七夜道宗’之法。自此,郦道元以‘七夜真君’之名在魏国一夜之间骤起!”

“虽然我拓拔子推也是一个读书人,像这一些离奇趣闻堪比古书中说的那什么‘履大人之迹而有娠、吞玄鸟之卵而叶孕’更为有趣。不知‘慕容大王’做何高论?”

“……”

慕容太白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好妄加评论,毕竟先前陈旭嫦在世时也曾飞鸽传书说过,这一个幽嫣谷墨家第一百代小谷主陈静和六十年前的那一个陈静何其相似。

慕容太白沉思之间,燕王府会客大堂已然近在眼前,耶律巴巴拉霸西早已准备妥当。

慕容太白旋即大氅疾飞,迎入拓拔子推笑道:“自古神奇之人,自有神奇之遇,‘拓拔大王‘即有国事在身,那就先请府中一叙!”

拓拔子推摆手笑道:“不急,有道是:百善孝为先。得以冯太后差遣为先。不知,陈女侠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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