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1章 一家人骤起剑光(1 / 1)小大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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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快马两绺烟,青白迷眼双影云。丘穆陵三良与陈静仗剑正身无比欣喜,没想到在“十山八寨”还能又一次慕容一家人相会。

快马骤停,“咴儿、咴儿”的撕裂声止步扬蹄六尺高,之后轰然落地溅起一圈草尘如清雾。

耶律达斡尔胡东飞身下马,三步上前急切道:“静静小姐姐,静静小姐姐,你也到了十山八寨啊!甚好,甚好,如此甚好啊!”

耶律达斡尔胡东把剑抱拳礼毕之际,斜视了一眼一身青衣的丘穆陵三良,旋即又手指来回一晃。

丘穆陵三良面有一丝愠色,好不容易来“十山八寨”寻耶律达斡尔胡东,居然相逢还不识!

丘穆陵三良眼中有光,接着肝肠寸断似的哀怨道:“哎,真是新人胜旧人啊!已经十年不见,终归还是不认识丘穆陵三良咯!”

“哎,耶律达斡尔胡东师兄,我是你三娘,是丘穆陵三良呀!还记得在以前,一声又一声三娘,三娘叫得多亲、叫得多甜啊!”

“……”

耶律达斡尔胡东正眼瞅了一脸哀怨的丘穆陵三良,貌美如花即将要梨花带雨的样子确实让人心碎。

耶律达斡尔胡东持剑上前,见丘穆陵三良女大十八变的样子确实招人喜欢,旋即含情脉脉又悠悠说道:“三娘,你真的又瘦了!你看你的衣带,好似长了这么一大截!”

丘穆陵三良一嗔一怒之间,小嘴朱唇一撇,又不舍道:“哼,耶律师兄你个没良心的。十年了,都没有一字半句书信捎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淹死在孟婆江水里咯。”

“耶律师兄,你知道吗?家中大良阿哥、二良阿哥越来越混蛋了。这一次好不容易才从家里出来,以后耶律师兄往东三娘也往东、耶律师兄往西三娘也往西,好不好?”

“……”

正当耶律达斡尔胡东张口欲言之际,慕容兰西一脸铁青,旋即身子一沉、极速凌空一跃,接着斜身出剑直逼丘穆陵三良的咽喉,与此同时厉声大骂道:“贱人,贱人,你就是一个小贱人!魏人亡了我大燕国,你还要再来祸害咱们吗?”

“父王、母妃确实死得好惨,想堂堂慕容大王就仅仅只有一个土堆埋在荒草里、一块巴掌大的木桩就是墓碑,真让人寒心呐!”

“……”

丘穆陵三良极速躲闪之间,心中虽然不快,但一时也想得通。毕竟曾经慕容一家人确实亲如一家人,就好似曾经魏燕兄弟之国。

丘穆陵三良握紧长剑一边躲闪之间,一边又急切辩解说道:“兰西师妹,兰西师妹,你一定要静一静呀,你要静一静好不好?”

“兰西师妹,你听我说,你一定得静静的听我说呀!当年,还是我几次三番乞求阿爹丘穆陵良,让阿爹丘穆陵良去寻了慕容大王头颅安葬在白鸟城外与十方碑半道上。”

“兰西师妹,要是没有我,没有阿爹丘穆陵良,只怕现在你连一个土堆、半截木桩都看不见!”

“兰西师妹,你要怪,你就去怪白莲社弟子、去怪拓拔子推、去怪魏都平城深宫中的冯太后!”

“兰西师妹,师姐也想慕容一家人啦,也想曾经的燕王府!兰西师妹,兰西师妹,兰西师妹!……”

“……”

慕容兰西一身粗布衣紧追不舍,长剑剑招招招要取丘穆陵三良的性命。丘穆陵三良又不得不出剑还击,毕竟没有人愿意当木头人。

耶律达斡尔胡东虽然长剑在手,却尴尬在一旁不知道帮谁好!

毕竟,帮了慕容兰西一定会伤人丘穆陵三良的心、帮了丘穆陵三良一定会伤了慕容兰西的心。

有道是:两权相害取其轻。可是慕容兰西与丘穆陵三良在耶律达斡尔胡东心里几乎一样重。

如此,又该怎么办?

耶律达斡尔胡东眉头一皱,眼神盯住仗剑一旁不语的陈静,又瞅了一眼打斗渐远的慕容兰西与丘穆陵三良,缓缓问道:“静静小姐姐,似此如何是好?该当如何是好啊?”

陈静微微一笑且笑而不语,一时又见慕容兰西使的剑招无非是雪月风花剑,丘穆陵三良躲闪之间还击之剑也是雪月风花剑,半斤八两一时半会儿谁也伤不着谁。

耶律达斡尔胡东看两个女子一个又一个剑招近身一寸又万分火急了,要是丘穆陵三良伤着了慕容兰西,慕容兰西伤口一定会很痛要是慕容兰西伤着了丘穆陵三良,丘穆陵三良伤口一定也会很痛。

“静静小姐姐,静静小姐姐,静静小姐姐,你快说该怎么办啊?”

陈静旋即白了一眼耶律达斡尔胡东,一边轻笑道:“都是两个痴情的女子,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耶律达斡尔胡东一时心急,既然解铃还须系铃人,慕容兰西与丘穆陵三良斗剑,那就出剑解剑!

耶律达斡尔胡东旋即身子一沉,一个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拔剑一闪而去,接着疾声大呼道:“两位师妹,你们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啊!圣人有云:礼之用、和为贵!更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和和气气的有什么不好啊?”

慕容兰西一听这话心里极其来气,身为燕国儿女又是燕人之后,似耶律巴巴拉霸西的尸骨估计还长埋在白鸟塘万人堆里,这就是不孝子孙,又如何以和为贵!

慕容兰西旋即眉头一皱,出剑一式撩剑攻杀丘穆陵三良之际,一边又骂骂咧咧道:“耶律师兄,你读书读傻了吧?你家阿爹耶律巴巴拉霸西连一块土堆、半截木桩都没有,如何以和为贵,礼之用,礼之用,真有礼了为何被灭国!”

丘穆陵三良出手极速还剑之际,两兵相接相撞骤起金石之音入耳,一边又反驳慕容兰西道:“兰西师妹,你不要这么不讲理行不行?师兄说的都很对,只是咱们都生错了地方、生错了时辰!”

慕容兰西一时更气,旋即长剑一式挑剑荡起一绺草尘,接着一式绞剑而下,之后极速一式抹剑。

“贱人,贱人,贱人!你这一个天煞的贱人,既然你生错了地方、生错了时辰,那今天就送你去死!”

慕容兰西大骂之际,丘穆陵三良也识得这一剑封喉的剑招,旋即相同一式绞剑之后又一式抹剑。

“兰西师妹,你别吓我,死又何惧!要死咱们一起死,如今活着不能是慕容一家人,死后如果见着慕容大王还能是慕容一家人。”

耶律达斡尔胡东一时万急,原本好好的两个故人相见,如今却开口闭口一个“死”字,确实不妥!

不但不妥,还不许!

耶律达斡尔胡东长剑游离之处,左手剑鞘以“四两拨千斤”之势挡去了慕容兰西一剑封喉的剑招右手长剑以“四两拔千斤”之势又挡去了丘穆陵三良一剑封喉的剑招。

“两位师妹,你们不许死,也不能死,谁死我给谁急!兰西师妹你听见了吗?三娘你听见了吗?”

慕容兰西旋即噘嘴心里极其不爽快,回想一直从白鸟城到孟婆江南颠沛流离左右不离十年,只能被唤作“兰西师妹”对十年未见的丘穆陵三良居然极其肉麻的唤作“三娘”。正如百合楼中风尘女子说的一样: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

丘穆陵三良心中微微一颤,生出一股暖流骤然直涌全身,上冲百会穴、下润涌泉穴,疾去任督二脉上一股力量都是满满的你侬我侬的情意,旋即捉剑立身之际,接着半羞半涩道:“耶律师兄,三娘听见了!三娘以后都听耶律师兄的!三娘不是蛮横无理的千金小姐!”

慕容兰西原本怒气还未消散一分,丘穆陵三良一言更如猛火上浇了热油,旋即厉声反驳大骂耶律达斡尔胡东道:“听见你一个大头鬼,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啦!”

耶律达斡尔胡东懵了一脸,完全就如置身深谷大雾中找不着北,又似沉入孟婆江水看不清方向,旋即三步上前准备安慰之际,慕容兰西花容失色如暴雨前的阴云,长剑一式云剑刺胸大骂道:“耶律达斡尔胡东,你就是一个天煞的大混蛋!枉自慕容兰西我跟了你十年,慕容兰西我今天发现还真是眼瞎了!”

“既然你是一个天煞的大混蛋,那就让慕容兰西我这一个瞎子剁了你这一个天煞的大混蛋,免得以后再出来害人、免得以后让人伤心!”

“……”

耶律达斡尔胡东瞠目结舌惊出了一身冷汗,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慕容兰西一脸阴晴圆缺比夏日午后暴雨来的还快、来的更猛!

耶律达斡尔一时胡东防不胜防,正当慕容兰西长剑近身胸口三寸之际,一道青色身影极速闪过,丘穆陵三良长剑又一式“四两拨千斤”撞开了慕容兰西的剑锋!

“兰西师妹,蛮横无理休得再伤耶律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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