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十箱金遭劫一事弄得庄龙焦头烂额。
他一边忙着应付顾主的追责,一方面忙着调查十箱金遭劫的线索。一连十日,他都没能睡一个好觉。
“赵长老,可有线索了?”
庄龙歪着头吃不下早餐之时,一眼瞥见从门口走进来的赵长江,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赵长江走到庄龙的下首,拱手说道:“托帮主洪福,兄弟们已经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想还是先来请示您为好。”
庄龙一听,暗淡的眼眸里重新冒出了星光。他知道,赵长江能这样说话,一般都会有所进展,是以振奋精神,整整衣襟,端然而坐,这才说道:“何事需要请示我?”
赵长江道:“我们已经探查到那日劫镖之人的踪迹,接下来,我们却不知该怎么做了?我们是一举擒住那伙贼子的头目,还是放长线钓大鱼,继续跟踪强盗头目,以此找出十箱金的下落?”
庄龙若有所思地说道:“当然是继续跟踪了!咱们抓住头目,他若不交出十箱金,那也是枉然!我们的目的是要那会十箱金,以此减少我们天下镖局的损失。至于强盗的性命,带我们找回十箱金再了结也不迟。”
赵长江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依帮主所言!我叫兄弟们继续跟踪!我去了!”
赵长江尚未走出门口,却又让庄龙叫了回来。
“帮主,您还有何吩咐?”赵长江恭敬地站在一旁待命。
庄龙沉吟片刻,说道:“赵长江,现在是谁在跟踪?”
赵长江笑道:“欧阳长老与两名丐帮弟子正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呢!”
“哦?”庄龙心情畅快了许多,快速地喝了一碗早已经冷却的白粥,说道:“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回帮主,他们正在东市的春风楼呢。”
庄龙哎哟的一声,说道:“这个强盗还是个风雅之人啊!他干下这么大的事,竟然还有闲心去春风楼这种风雅之地。”
赵长江道:“是啊!对于这一点,我和欧阳长老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们观察良久,发觉那名强盗头头面若冰霜,并不是一个懂得风雅之人,可是他却在春风楼一坐就是一个时辰,我们也甚是纳闷啊!”
庄龙眉头一皱,嘀咕道:“真是奇也怪哉!照理说,犯下如此大案之人,早就跑到天涯海角,躲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可是,他老哥子竟然还有闲心在春风楼坐着!哼哼!其中必有蹊跷!”
赵长江一脸疑惑地望着庄龙,等待这个年轻帮主的进一步指示。
庄龙犹自嘀咕了一阵,含笑看着赵长江,说道:“老赵,兄弟们也辛苦了好长一阵子了,你们想不想找点乐子?”
赵长江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说道:“帮主的意思是……”
“嗨!本帮主决定好好犒劳犒劳你们,给你们放松放松!”庄龙说得轻描淡写,让人有些难以相信大事面前,他还有闲心让手下的人去找乐子。
“帮主,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赵长江疑惑地看着庄龙。
庄龙淡淡一笑,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很认真的好不好!本帮主决定了,请你们上春风楼喝两口小酒,消遣消遣!”
赵长江一听是要上春风楼,瞬间明白了庄龙的意思,随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哈哈!”
“行了!别贫了!咱们这就上春风楼,会一会这个所谓的强盗头目!”庄龙说走就走,一马当先,领着赵长江与十几名丐帮兄弟往春风楼而去。
他们行速极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然来到春风楼的楼下。
“帮主,咱们这么多人上去,不怕打草惊蛇?”赵长江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嗯……”庄龙沉吟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兄弟们,咱们今天的春风楼之行,只得就此打住了!各位兄弟,你们且在此等候,本帮主和赵长老上楼即可!改日,本帮主你定带众兄弟来春风楼一坐。”
一众丐帮弟子那敢跟帮主说一个不字。帮主命令一出,他们自然乖乖的闪到了一旁。
“帮主,咱们就这样上去?”赵长江依然有些疑惑。
庄龙拍了拍赵长江的肩膀,笑道:“那不然呢!我们不这样上去还能哪样?难不成,咱们先去洗个澡,好好地打扮一番?”
“哈哈!帮主说笑了!那名头目坐在楼上的一间包间里,不会那么容易看到我们的。这样吧,我们上去找一处隐蔽一点的地方坐下,再细细观察他的动静!”
“也好!我们先去与欧阳长老他们回合,摸摸情况再说!”庄龙说着,率先登楼,刚上得楼来,一眼便瞧见坐在一个角落的欧阳山等人,随即与赵长江缓缓地走了过去。
两名丐帮弟子乖巧地给帮主和长老让座。
欧阳山满意一笑,说道:“你们先下楼与其他兄弟回合,等待帮主进一步指示!”
“是!”两名丐帮弟子向庄龙行了一礼,乖巧地下楼而去。
“欧阳长老,现在是什么情况?”庄龙忍不住吃了一只鸡腿,这才开始询问强盗头头的动静。
“唉!说来也是奇怪,真不知这个怪人来这春风楼干什么!”欧阳山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自上楼以来,就一直坐在那里,几乎是寸步不离,甚至是一动不动!”
“哦?这样看来,那小子的定力还不错!”庄龙用手抹了一下嘴,又慢悠悠地喝下了口茶,这才接着说道:“他带人抢了我们的镖,照理说应该是要躲得远远的,但他却在这春风楼抛头露面,不管那十箱金,实在是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帮主,我们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您看,我们的镖被劫,到今日已经过了十天,他们会不会已经把黄金藏好了?”赵长江摆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庄龙摇摇头,说道:“我看不然。短短十天时间,我们丐帮兄弟全城搜查,他们一定来不及把那么多的金子运走。依我看来,那十箱金,一定被他们藏在一个难以让人察觉的地方。”
“呀!难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赵长江似乎有些明白了庄龙话中之意。
“什么意思?难道,十箱金,就藏在春风楼?”欧阳山瞪大了眼睛,使劲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庄龙点点头,说道:“我看,大有可能。否则,他为何坐在这里,却又什么也不做?欧阳长老,强盗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