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秦怀玉死里逃生,却道救下秦怀玉那人是谁?
庄龙一直关注着将台的情况。
那突然出现的飞将军是如何上台,接着又如何就下秦怀玉,庄龙全都看在眼里。
那人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之中带有狠辣之感。
只见那人一身白袍,丰神俊朗,卓尔不凡,只是嘴唇略薄,给人一种狠毒冷傲之感。
“五钩神飞亮银枪!”
李万年冷冷地挤出四个字。
“没错!算你识货!”
那白袍小将言语冷傲,但又隐约带着一丝俏皮。
只见他轻轻俯身捡起秦怀玉的双锏,递到秦怀玉的手上,说道:“怀玉哥哥,你且下台休息,看弟弟我给你报仇!”
秦怀玉死里逃生,惊魂未定,楞楞地接过双锏,淡淡地说了一个“好”字,随即走下将台。
那白袍小将见秦怀玉被吓得厉害,勃然大怒,骂道:“你是谁!你竟敢伤我怀玉哥哥!”
李万年说道:“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是谁。”
“哦?”
那白袍小将甚是诧异,冷冷地说道:“那你说,我是谁?”
“你嘛!罗成之子,罗成!”
李万年此话一出,庄龙不由得一震,暗道:“果然是他”
适才,庄龙见他上台时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已然怀疑他就是罗通,此时听李万年一说,确信那是罗通无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佩服:“这罗通,果然与众不同!”
唐雪臣微微一笑,道:“原来他就是罗通。二弟,他的罗家枪真有那么厉害?”
庄龙点点头,说道:“十分厉害!”
这时,李万年冷冷地打量着罗通手里的五钩神飞亮银枪,说道:“看你样子,倒是挺神气。但是,你哥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又怎么能打得过我?我看你该不会是一个银样蜡枪头吧?”
罗通冷笑一声,说道:“是不是银样镴枪头,只有比过才知道!”
话音未必,他已经横枪而立。
罗通手里这杆五钩神飞亮银枪乃镔铁凝铜打造,枪长丈二,枪头八尺,与一般枪长无异,但枪缨处却暗藏着别的枪所没有的五个倒钩。
“哈哈!我看不用比了吧!你觉得能在我手底下走过五招?”
李万年口气不小,但心底或许听闻五钩神飞亮银枪的厉害,是以嘴上逞强,却用眼睛余光偷偷地观察此枪的结构。
“你能在我手上走过五招算我输!”
罗通说完,随即冷笑一声,随即长驱直入,一道倒钩突然弹出,往李万年的肩头钩去。
李万年倒也没有慌乱,只是只知倒退五步,随即往后一仰,脚下生风一般闪到一侧,却扔了手中的长枪,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杆方天画戟。
这方天画戟也无甚特别之处,但在李万年的手里,却像活物一般,忽上忽下。
没想到,李万年使起方天画戟,比用那长枪趁手得多了。
在这当口,他竟然一连结下了罗通的三招,不由得得意地一笑,说道:“三招已过!罗通,我再接下你两招,你了就要输了!唉,真没想到,你罗家枪也不过尔尔。”
罗通并不搭话,徒然腾空而起。
他的动作异常奇怪,面朝李万年的反方向,但他的身子却迅速地往李万年逼近。
李万年大惊之下,匆忙后退。
罗通抓准时机,身子在空中一转,五钩齐发,在太阳发出耀眼光芒的银钩钉入李万年的肩头。
银钩直没入肉里,只听得咔嚓一声,
李万年堂堂血肉之躯,如何抵挡得住五钩神飞亮银枪的勾魂索命。
罗通并未想索取李万年的性命,是以,李万年只是肩头受伤,但并不会致命。
“喂!你服不服!”
罗成冷冷一笑。
李万年神情痛苦,一手抓住银索,冷冷地说道:“服又如何,不服又要如何?”
罗通笑道:“你若服气,乖乖跪下,给小爷我磕上三个响头,小爷便让你走。”
“我若不服呢?”
李万年身体受制,但口气依然狂傲。
“如若不服,小爷一口气卸掉你的一对爪子!”
罗通轻轻一笑,嘴角的痕迹如风一般不羁。
李万年神色一变,怒骂道:“你敢!老子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罗通向来是软硬不吃,见李万年依然死性不改,右手轻轻一动,只听得“哗”的一声,李万年的右手随着银钩而去,一股鲜血喷射而出。
李万年痛得冷汉直冒,咬紧牙关,忍不住要骂爹骂娘。
罗通是长安城出了名的狠角色。这一点,于皇家大臣,那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他说要卸掉李万年的肩膀,他便真的那么干了。
庄龙轻轻喝彩一声,说道:“真是大快人心!”
唐雪臣淡淡一笑,说道:“虽然大快人心,但他如此行事,只怕福缘浅薄。”
庄龙一听,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时,罗通冷笑着说道:“李万年,你服气了吗?”
李万年不敢再说不服气,但他倒是有些骨气,始终说不出服气两个字。
突然,一人大喝一声,飞上台去,大骂一声“没用的东西”!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李万年已经脱钩而去。
只是,李万年的左臂已然被人齐肩砍去。
李万年大叫一声,晕倒在那人的怀里。
这时,庄龙已然看清那砍掉李万年左臂之人。
段一水恨恨地道:“怎么是他!”
唐雪臣也是一惊,没想到那人正是长安镖局总镖头李顺风。
罗通收枪站定,说道:“你是谁?”
李顺风冷冷地说道:“我是他爹!”
“什么!”
庄龙与唐雪臣、段一水皆未想到李万年是李顺风之子,无不深感震惊。
“我去杀了写个老贼!”
段一水转身便走。
“段兄!不可!”
唐雪臣与庄龙一齐拉住了段一水,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是比武夺帅,太子殿下还在这儿,我们不可胡来!”
段一水喘着粗气,显得异常愤怒,但又觉的唐雪臣与庄龙的话不无道理,只好杵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李顺风的一举一动。
只见李顺风抱着李万年,片刻之后,李万年醒转过来,由于过渡疼痛,忍不住大叫起来:“爹你为什么卸掉我的胳膊”
李顺风幽幽地说道:“我李顺风的儿子,岂能受人所制!你放心,爹爹照顾你一辈子!”
庄龙看着这一对父子,心里五味杂陈。
罗通冷冷地说道:“你是他爹?你要替他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