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穆北并未计较刚才的事,他朝着卫果招了招手,道:“果儿,过来,我给你擦。”
听见有人愿意给自己擦头发,卫果还是很开心的,毕竟不擦白不擦嘛,有人愿意当免费劳动力自己怎么好拒绝人家呢。
虽然说这话的人是穆北,但卫果还是忍受不了自己这幅邋遢的模样,所以还是屁颠屁颠的去到穆北旁边,然后英雄就义般的伸长脖子,将脑袋伸向了穆北。
卫果没有坐在床边,她只是站着,将腰往下压了压,然后就使劲地伸长了脖子,这个动作非常怪异,让卫果看上去像是一只即将要打鸣的大公鸡一般,就差没再“喔喔喔”地叫上几声了。
穆北看着卫果这副样子不经有些好笑,他掩了掩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卫果伸着脑袋,等了半响,可是穆北依然没有动静,她就抬起头来,不解地看向穆北。
“你不是要帮我擦吗?怎么不擦呀?”卫果道。
她眨着大大的眼睛,弯弯的柳叶眉微微皱起,嫣红的嘴唇不自觉的嘟起,看上去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
穆北看见了卫果那副纯善的眼神笑得更欢了。
可卫果就更加糊涂了,她做了什么让穆北笑了呀?
穆北看见她一脸懵的表情觉得可爱极了。他嘴唇轻启道:“果儿,你先坐下来。”说着就拍了拍他的床,示意卫果坐在床边。
卫果思索了一番,她刚才宁愿用那种不舒服的姿势都不愿意坐在床边就是因为怕穆北对她再说出什么“再敲一次更重的,让你再疼一点”之类的话。
可是看穆北那一副无比正经,公事公办的样子,卫果又觉得自己似乎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哦。”的一声,卫果妥协般地走近穆北,然后坐到了穆北的床边。
应该是毯子铺的比较厚,所以穆北的床很软,卫果才刚刚往上坐,之后她坐的地方立马就出现了一个坑。
穆北从被子中伸出了胳膊,然后他将手伸向了卫果的手,想从卫果的手中拿手帕,可就在这时,穆北的手在拿手帕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卫果的手。
因为淋了雨的原因,卫果的手冰冰凉凉的,当穆北的手触到她的手时,他一蹙眉,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没事啦,一会儿就暖和了”说着卫果就想从穆北的手中挣脱出去。
可那柔荑在手,穆北哪舍得就这么放过呢。
卫果对于这样亲密的行为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她见穆北对自己暗示性的话充耳不闻,于是她只能将话放到明面上说:“你,你给我松手。”
这话虽然很强势,但是卫果不足的底气却很深深的出卖了她,让这话听起来欲拒还迎。
穆北将卫果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我要是不松手呢?”穆北嘴角含笑,笑的那叫个如沐春风,顾盼生姿啊。
可卫果看见这样的笑容却觉得有些碍眼和欠扁。
果然越是一本正经的人耍起流氓来越是臭不要脸。因为平日里人模人样装惯了,所以偶尔可以恢复原来的面目时,就要将这段时间以来积压在心里的变态想法全部都发泄出来。
卫果对此表示理解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