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本无,酷爱武学而疯癫;老二本中,以善为本行义医;老三本有,老成稳重做方丈——嘿嘿,里面没故事吧——关你鸟事?人家几十年的老兄老弟了,轮到你瞎操心?只管治病、拍屁股走人为上策,三件大事,扳倒袁行方救韩春旺爹爹、寻访娘亲中毒的幕后黑手、查证自己的出身,没一件落实呢!
对将要临诊的走火入魔,韩傻儿信心百倍,无论它多疑多难多怪,均不足为虑,集佛学武学医学于一身的本中大师医不好,才更富有挑战性。对了,要不要提绝症收一半呢?算了吧,都是化缘、施舍所得的。
方丈、谢侯起身,小沙弥引路,一行人走向后院。西北一大片菜地,东北矮树散布,其间一座宽大的角亭。众人亭外止步,方丈提示,再往里就不便了,送饭送水搞清洁的,通常只近到这个距离。
没有疯和尚啊!韩傻儿满目疑惑。方丈微微一笑,打小沙弥手里要过木鱼,敲了三下——呼!亭子正中,秃鹰般跃出一人,直扑而来,众人不觉又退两步。那人却没再前进,定格于一丈外。
韩傻儿冷眼观望,来人蓬头垢面——看不到面,长发、乱须遮住了,四根精钢打造的软链子,分别箍住手腕和脚腕。亭子中心,或挖有地洞,冬暖夏凉的,嘿嘿,考虑得挺周到!
谢侯行跪拜礼,尔后问二师叔呢?方丈答,云游四海、普度众生去了,并朝韩傻儿点点头。韩傻儿趋前,欲抓手腕诊脉——呼!手腕躲开,金刚掌带风而至!
我靠!老子为你瞧病,你打老子干什么?真他姥姥滴疯子!韩傻儿后闪,刚动降服的念头,方丈发话了:“嗐!一开始还算配合,屡治无效,总防着有谁害他,小施主量力而行、尽力而为吧!”
谢侯又劝又打手势,韩傻儿稳稳情绪,拿出针包,摊开亮了亮。疯子没言语,主动伸了伸手臂,扭头往回走,安坐于台子上。
台子状如井台,韩傻儿跟上,亭中果有枯井。细细把脉,心跳时强时弱,呼吸骤快骤慢,体温忽高忽低......通则通矣,通得不规律不平和,血乱、气乱、神乱!
这种病,学成以来第一次遇到,还真是一次挑战!万变不离其宗,顺血顺气安神吧,死人尚可以医活,不信治不了这个邪!
血流渐趋平稳,呼吸渐趋均匀,神思渐趋理智,疯子不干了,他的内力、他的功夫正一点点消失。韩傻儿忙双掌抚背,输入功力,心道突破般若第重,总可以了吧?不可以!随着功力恢复,症状也恢复了,再往上提,血管、气管濒临爆裂——本无大师,卡在了第七重和第重之间!
失算了,打脸了!韩傻儿忽然明白,人的体力、脑力,都是有极限的,再努力也突破不了!以其天资,必殚精竭虑,才登上第七重顶点,按说已经足够杰出、足够卓越了!不自知不知止,偏执、孤注挑战极限,上不去下不来,天长日久,不疯癫才怪!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当前状况,健康和功力不可并存!有些难题,并非属于人类医学范畴,譬如脑瘫十年的景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