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管事说得对,的确是该留个信物。”冷月华笑道,也不拆穿对方的意图。
伸手从怀中掏出将军府的令牌放到桌面上,顺着桌面推到葛也面前。
“这是将军府的令牌,是冷大哥早几年给我出入将军府使用的,说是将军府内的人见这令牌如见他本人,如今将军府的人眼熟我,我出入将军府也用不上这块令牌,而眼下我身上也没其他便于识别的东西,就留这块令牌当信物。”
葛也拿过那块令牌看了看,只见令牌正面刻了个冷字,反面则写着将军府三个字。
这块令牌他曾在早些年亲眼看到冷阳晔使用过,所以他很确定那的确是将军府的令牌,但也是因此心惊不已。
因为这块令牌是皇上御赐给将军府的令牌,令牌是由黄铜制成,这块令牌也等同于象征将军府,它不但可以用作出入宫禁时的信物凭证,还能自由出入军营。
冷阳晔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眼前人,对其显然是极其信任的,这下他也彻底信了对方说让他们有事去将军府找人不是诓他的话。
要问他为什么不怀疑这令牌是眼前人偷来的,首先偷来的绝对没人敢这么大张旗鼓的用,毕竟这东西不是什么可以随意仿制的东西。
何况这种东西将军府一般都有人严加看管,丢失了肯定会申报给皇上。
将军府一直没传出丢失令牌的消息,显然令牌被偷这种事也不存在。
“老朽先前耳闻有人在说冷将军回了将军府,华公子你和将军府有联系,你可知这事真假?”
冷阳晔昨天午时就回的皇城,而且还在皇城门下遭到刺客追杀,以皇甫琰皇子的身份,这种事情肯定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对方这么问是在探她的话,冷月华也笑着回答。
“是真的,冷大哥昨日午时到的皇城,虽然他在皇城门下中了刺客一支毒箭,但经过瑾王爷府中的大夫施救,命已经保住了。”
闻言,葛也垂着的眼皮挑了挑,“冷将军精忠报国,有福荫庇护,他那样的人自是不会轻易就没了命。”
“我也是这样想的,冷大哥他不但会好好活着,还会长命百岁的,至于那些想害他想他死的人一定会比他先死。”冷月华附和葛也的话,而她这话也是故意说给葛也听的。
葛也没再开口接话,而是将手中的令牌递回给冷月华。
“这令牌可以用作出入宫禁或军营时的信物凭证,拿它当信物不大合适,毕竟回头若是因这令牌生出点什么事来也挺麻烦,华公子你还是将令牌收回去吧。”
冷月华很明白现在对方这么说不过是因为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份,相信了她的话。
既然知道将军府和她真有关系,自然信物这种东西就没有必要留了。
“冷大哥也与我说过这令牌太过贵重,让我要好生保管,不可擅自借与外人使用,方才葛总管问我要信物,我身上实在没什么信物才拿的它,既然葛总管也这样说了,这令牌我就收回了。”冷月华拿过令牌收好,又对葛也说:“葛总管放心,我许诺过会还人情就一定不会耍赖不认,就算你不信我,我背后的将军府应该足够你信任。”
“那是自然。”葛也笑道,“先前叫住华公子除了和你说此事以后,另外也是想提醒华公子一句,你先前在赌桌上赢了一万多两,赌场很多人都看到了,自然也有很多人会见财起意打你的主意,眼下你在赌坊内或许还安全,但出了赌坊,怕是会被不少人跟踪。”
“多谢葛管事的善意提醒,不过无妨,来多少我杀多少便是。”
“原本老朽还想说要不要派几个人保护一下华公子你,眼下你这样说了,想来是有自信应对,老朽就不做这安排了,也省得华公子你认为老朽是借机派人跟踪你。”
“再次谢过葛管事的好意,但派人保护我就不必了。”冷月华笑道,“我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
“老朽送送华公子。”
葛也从凳子上起身率先往门外走去,冷月华在后面跟着走出房间。
三人始一出现在楼梯口时,赌场内无数关注着这边的人争相观望,当看到冷月华去了二楼还能安然下来,并且葛也对其的态度明显恭敬了不少,那些围观的人一时间心思各异。
随意扫了一眼赌坊内就能注意到无数贪婪的目光,知道那些人把她当成了目标,冷月华对那些目光视而不见,整个人淡定自若的跟在葛也下楼,以及走出赌坊。
“华公子,方才那些人眼中的贪婪你都看到了,你与老朽在二楼待那么长时间,怕是也有更多人在赌坊外面等着你出去,离开赌坊后你自己当心。”葛也提醒道。
“多谢葛管事提醒,告辞。”
“华公子慢走。”
冷月华在葛也的目送中走远,而与此同时也有无数人争先恐后从赌坊内走出来,随后全部冲着冷月华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葛老,跟过去的人好像有点多,要不要派点人跟过去暗中保护一下华公子?”
葛也摇摇头示意不用。
“葛老你就不担心华公子万一应付不了死了怎么办?咱们的银票岂不是白白损失?”
“你要明白一点,我们派人跟过去虽然是出自好意,但华公子察觉后肯定会认为我们出尔反尔派人去跟踪他查他的底细,虽然我也想这样做,毕竟他的底细不清楚,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至于你说他死了银票会白白损失,那更是不存在的事。”
“别忘了那三万两银票得以华月冷三个字才能够从钱庄内取出银子来,如果日后这三万两银子被人从钱庄取走了,就表示他还活着,如果是一个不知道用华月冷这三个字的人去取银子,就表明他已经死了,而那个去取钱的人能得到这银票,极有可能就是从他手中得到的,到时直接把人抹杀掉,把银票收回来便是,总之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
“原来葛老你先前做这样的安排其作用在这,葛老的手段真是高明。”
葛也对男人的夸赞不以为然,只沉声吩咐道:“你现在马上回去找二皇子,将我刚才在房间内和华月冷谈的那番话告知二皇子。”
“是。”
在那人离开后,葛也缓步走回赌坊,径直回了二楼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