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静子没有说话,看着车外川流不息的人群。
吉野良田也看到自己家的小姐的情绪不高。
连忙说:“小姐,我们下边怎么办?”
“让监视的都撤回来吧,他要是想收拾我们的人不是件为难的事情。另外让你根据档案接触的人,也准备开始启动了,父亲大人那边还在等待我们的消息。”斋藤静子吩咐说
吉野连忙答应:“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些,正准备进行接触。”
“不要轻举妄动,那些人是多年潜伏在中国的,不容易相信别人,要是接触失败,就会立即消失,下次再去找他们就困难了。还是我出面吧,毕竟我们斋藤家在日本还是知名的贵族家庭。”
“小姐,这样是不是很危险。这些人失去联络很多年,他们已经完全的融入到了普通人的生活当中去了。很多人难保还有保持着对帝国的忠诚。”吉野忧心的说到。
斋藤静子叹息的说:“为了帝国这些人也是背井离乡,不要说了,就这么安排吧。我让你跟踪常冬青事情怎么样了?”
她是不愿意再继续那个话题,转而问。
“小姐,今天是他的那个广播电台开业,这段时间基本上都在那里,你是不是要去看看?”吉野问。
斋藤静子想了想:“不必了,今天还是忙重要的事情,明天吧。我想单独找他,开业吗?吉野君。”
吉野良田知道自己家小姐的脾气,也无奈的点点头。
得到吉野良田的回答,斋藤静子没有继续说话,将窗帘拉上。
全身靠在后座上的靠背上,双眼紧闭养神。
吃完美味的二十大餐,开车准备将张濛送回家。
广播电台基本上走上了轨道,事情不要自己操心了。
下午,他还准备去诊所那边看看装修。
还有个事情也是他比较操心的。
自己也算是比较忙的,要是离开诊所的时候没有人上班,就要关门。
虽然现阶段没有什么病人还好,但是以后忙起来了,总不能没有人是吧。
将小姑娘送到了家门口,张濛问他要不要进去坐坐。
常冬青笑着说:“还是不要了,我下午去诊所那边。”
看着张濛失望的表情,常冬青拍拍她的小脑袋。
宠溺的说:“这个周末,我爸妈就要和你家人见面了,你要乖乖的。”
张濛的俏脸变的羞红起来,手里捏着衣角。
安抚好了自己的未婚妻常冬青,驾车去了诊所那边。
远远的开到自己的诊所外边停了辆汽车。
看到常冬青的汽车驶过来,车上下来了一个人,在招手示意停车。
他看到下车的人,比较面熟。
将车速缓缓的减速下来,走近一看,原来是孔昂西。
常冬青将汽车停在了路的边上,连忙走了过去。
“孔先生,您怎么有机会到我这里来?”常冬青微笑的招呼。
孔昂西看来在这边等了有段时间了,明显的看到常冬青就松了口气。
欲言又止的说:“冬青,你现在方便吗?我找你有事情说。”
常冬青也是一愣,但是人家都上门来了、
随即说:“还是去广播电台那边,我的办公室吧。这边的诊所还要装修段时间,离开业还有段时间。”
好在广播电台就在对面,孔昂西让司机在车中等待。
两个人就不行回到了广播电台这边。
到了常冬青的办公室,将茶水泡上。
他坐到了孔昂西的对面,然后看着他。
孔昂西喝了口茶水:“冬青老弟,今天我冒昧登门,是有件事情请你帮忙。”
看到这个四大家族的孔家长者,常冬青和蔼的回答:“孔先生,只要有用得着的事情我常冬青,一定不会推辞。但是我就一个普通的医生,这”
孔昂西急忙说:“这个事情是在你的能力范围内的,也就是小女的事情。”
在孔昂西含含糊糊的讲述中,常冬青明白了今天这位孔先生上门来的原因。
孔家二小姐,真名叫孔伟俊,英文名字叫珍娜。孔伟俊比孔伟侃小3岁,在家排行老三。她一生下来就敦敦实实,活泼好动。
这个小姑娘上小学时,喜欢和男孩子玩,打架、斗嘴。
最近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到了上海以后,看见别人开汽车,就偷偷趁着家中的大人不注意,偷偷的练习。
这个不小心就出了车祸了,最后气不过孔伟俊却将脾气发在了保镖的身上,出手毒打保镖。
孔昂西叹了口气说:“冬青啊,我这个女儿是管不住了,我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知道你是京都大学的医学院心理学专业,我就想问问她这样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问题。”
常冬青在刚遇到孔二小姐的时候就知道她的问题。
但是他在寻思着怎么说,才能让孔昂西能够接受。
常冬青整理了下语言说:“孔先生其实孔二小姐的情况,也不是那么严重的,她现在只不过是跨性别者的阶段,远远还没有得到性别错位的地步。”
孔昂西也不明白这些专业名词,听的一头雾水。
连忙着急的问道:“等等,冬青,你说的我听不明白。”
常冬青说:“性别认同障碍是一个由心理学家和医生所定义的精神医学用语,通常是指一个人在心理上无法认同自己与生俱来的生理性别,相信自己应该属于另一种性别。这是一种精神医学上的分类定义,通常用来解释与变性、跨性别或异性装扮癖相关的情况。”
然后说道:“形成这样的原因也是有着不同的因素,有先天的还是有的是后天的。”
孔昂西这下有点明白了,自己的闺女是什么情况了。
然后急切地问道:“这里边有什么区别,有没有的治疗?”
常冬青说:“先天的问题是,除了胚胎期性染色体分化对脑部的发育影响和性激素雄性激素、雌性激素分泌水平的影响。所以补充雌性激素,是可以缓解的。”
这边的孔昂西紧接着问:“那吃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这个还真没有。我怕的是后天的情况,这样纠正起来就非常的困难了。”常冬青接着说:“最典型的例子是父母对孩子的性别不满,将其从小当做异性抚养,给其做异性打扮,取异性爱称。孩子幼小时,父母不在意或根本意识不到这样可能会造成孩子的性别认同问题。”
听到这样的情况,孔昂西完全明白了,悲伤的说:“冬青啊,也不瞒你了。我这样的家族,从发迹以来就想着怎么能够让他变成世家大族。而且我家就我一个男孩。所以自小的时候我就被灌输了家族的责任,可能也是我这种思想影响到了孩子们。”
紧接着说:“但是我自小在教会的教育下长大,而且我的父亲也是贡生。所以家教比较严,不应该啊。”
常冬青慢慢消除他的紧张说:“这样的原因形成也是多方面的,现在还小试着能进行改变和治疗,我怕的是时间长了,或者产生病变。”
孔昂西紧张的问道:“那会变成什么样子?”
常冬青阐述地说:“要么女身男心,只能对女人产生爱情和需求。要么身心性别不一致,对任何性别皆能产生爱情和需求。”
这下孔昂西是全面崩溃了,生病没有什么,但是这样的问题,那自己的家族就是别人的笑柄了。
连忙对着常冬青地手说:“冬青,你能不能想想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治好小女,我孔昂西什么代价都舍得。”
常冬青不声不响的将手抽出,然后安慰的说:“孔先生,我是名医生。这个事情只要我怕知道,我就不会不管的,你放心。”
接着说:“你还要在上海呆几天,要是方便的话,可以找时间带令嫒来转转。”
孔昂西想了想说:“最近我来上海,就是准备引进德国的武器生产线的问题,现在领事馆那边已经发消息会本土,我估计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常冬青说:“这样也好,我先开点药给你,让她先吃着。等我这边的诊所装修好了以后,孔先生你可以带令嫒过去。我那边就我一个人隐秘性很好,不会让患者抵触,也不会让外边的人知道消息的。”
孔昂西对常冬青的做法表示感谢,当即表示定当厚报。
常冬青也没有说什么,自己是医生,也是救死扶伤。
看看两个人聊了很久,天色也不早了。
孔昂西也准备起身告辞:“冬青,今天的事情拜托了,等这几天忙的时候,我准备再次去成老那边拜访。”
常冬青也笑着说:“家父闲散下来以后,也是好久没有见朋友了。你去的时候,他也是开心。”
紧接着说:“孔先生,你别担心,令嫒的事情,只要不受到其他刺激,我相信治愈的机会蛮大的。”
就在这时候,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常冬青拿起电话,只听见那边传来:“臭小子,晚上来你爹这里吃饭”